之前说过了,头顶这一柱是主自身吉凶的,我屏气凝神,看得更加清楚了,周长安头顶的青烟虽然不怎么粗壮,但是笔直向上,没有丝毫阻滞,不得不说,这人命相即便不能算顶好,可也绝对不坏。
接着我看他右肩膀,那是主身处环境好坏的,嘿,这一柱更加了不得,不仅笔直,而且又粗又密,都快成了有实体的物质了,说明这周长安眼下是贵人环绕,好运不绝啊!
可是这最后一炷香,就有点儿问题了。
左边肩膀头上,是主家人亲友的,那烟气不仅断断续续,而且十分稀薄,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在对着那根儿烟气吹啊,吹啊,所以那烟气只升到十几公分的高度,就飘散殆尽了。
“哦……”我心里感叹一声,想起他父亲刚刚去世,刚才又急着请老贾救救他老婆,看来也出事了,家里这么乱,这主家人亲友的一炷香,自然就不会旺盛了。
看完之后,再跟现实的情况一印证,我发现这个看三炷香的法门,还真是有点儿门道,这一来我也能装成个算命先生,去忽悠人傻钱多的外行了。
不过这也就是一想一乐的念头,随即我就将看到的,告诉了贾算人。
老贾呢,听了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
还没等我发问呢,周长安已经等不及了,惶恐地问:“贾大师,怎么样?”
贾算人沉吟一声,忽然问:“你太太是不是冲撞了老人的阴灵?”
周长安瞪大了眼睛,又是敬畏又是佩服地看着贾算人,忽然哽咽起来,哭哭戚戚地说:“贾大师,您算得太准了!我家阿萍的确是冲撞了我父亲,她一不小心把我父母的骨灰给洒了,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疯病,说胡话,说话那语气,跟我父亲生前一模一样……”
我算是明白了,这周长安把“一不小心”四个字说得含含糊糊的,一听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我记得我把那装骨灰的布包扎得十分严实,就差拿麻线来缝住了,怎么他老婆随随便便一不小心,就把那骨灰给洒了呢?
哼,八成是这女人嫌弃两个老人的骨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遭到了老人的报应。
按理说这都是一家人,老头子怎么着也不至于跟儿媳妇怄气的,就算教训教训小辈,给点儿颜色看看也就算了,应当不会一直跟他媳妇儿为难,最迟过了头七,也得尘归尘土归土了。
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在我看来这件事既不必管,也不好管。
贾算人显然不这么想,他对周长安说:“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周长安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晚上,我跟张大拿两个人浴血奋战,把那起尸的老太婆——也就是周长安过世的母亲——干掉焚烧之后,周长安就做了一个梦。
据周长安自己说,他梦见了好长时间不见的父亲,老父亲一见面儿就告诉儿子,他们老夫妻俩已经过世了,现在托梦来给他,请这儿子为二老收回骨灰,再去老家买两口棺材,希望就在他爷爷的老坟边上,给他老夫妻俩合葬了。
我一听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儿子给父母料理丧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老爷子都托梦给儿子了,还要请啊希望的,这周长安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却是个混账透顶的不孝子!
这时周长安接着说道:“我父亲说,是对门儿的两位好心人帮助收尸和火化的,让我一定登门致谢。还让我务必请位高人做个法事,帮我母亲超度亡魂。”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在那小卖部里,他说还不知道我跟贾算人住在对门呢,其实他家老头子所说对门的两位好心人,指的应该不是我和贾算人,而是我跟张大拿两个。
那老头始终没见过我跟老贾,老太婆倒是知道,可它烧成灰之后,阴魂就会完全丧失灵智,变成无意识的孤魂野鬼,飘荡于天地之间,也没办法将对门儿的情况再告诉老头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老贾的呢?”我奇怪地问周长安。
我还记得昨天早上,周长安说是“慕名前来”,既然不是他父亲托梦说的,又有谁会知道老贾在这呢?
况且老贾借用佛香斋是头一天晚上才定下来的,昨天才是第一天上班,又是谁竟能未卜先知,猜到贾算人第二天就会上佛香斋来坐堂?
贾算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头皱得很紧,不过他没有把情绪过多地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听着周长安会怎么说。
那周长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那天半夜,父亲托完梦之后,我就睡不着了,连夜给考古协会的朋友打电话,想让他们帮我找个这方面的大师。”
“我那些朋友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不过
第三十三章 周长安的家务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