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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佛香斋[1/2页]

我在山村支教那些年 苏渔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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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
      我现在的身体,不仅在被附身的女鬼侵蚀着元气,而且因为连日以来体力和精神上的透支,显得疲惫不堪。
      今夜的一场噩梦,再次打断了我的睡眠,我只觉头痛欲裂,可意识偏偏特别清醒,让我现在倒头再睡,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我只能再次打开了卧室的顶灯,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方紫檀盒子,打开盒盖,那截断槊依然静静地躺在盒子当中。
      我把那截断槊取出来,放在掌心重颠了颠,分量不轻,两边的刃口已经被铁锈包裹住了,不会伤到我的手。
      奇怪的是,这截断槊并没有像晚饭时那样,放射出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寒光,我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煞气的存在。
      它现在就像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废铁,随便扔在哪个角落里,都会被人当成只能回收的废品,它的命运似乎和破电扇、旧刀片儿、易拉罐这些东西一样,最合适的归宿,就是被丢到回收站去。
      可我知道,这东西一定还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否则李道恒不会用这么贵重的紫檀盒子保存起来,更不会如此郑重地拿给贾算人看。
      我想起在饭桌上,李道恒曾经谈过安徽亳州的曹操运兵道,又想起贾算人把断槊交给我时说过,这是三国时期的古物,不禁更加疑惑。
      曹操运兵道,三国断槊,这两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却是偏偏同一个时代的产物,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吗?
      我隐隐觉得,它们二者的背后,必然有一个看不见的脉络连接着,至于那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可是我还记得贾算人那到这东西的时候,那种复杂的神色,他一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至少他从这截断槊里面,察觉出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到底,我对这些东西始终还是个门外汉,所以才会被贾算人始终牵着鼻子走。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是徒劳的,只得将断槊重新装回盒子里,可就在我抽回手指的一刹那,突然感觉中指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把断槊翻过来仔细看了看,那层暗红色的铁锈下面,似乎有个浅浅的阴刻文字。
      我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在包里翻出指甲钳,拧出中间的指甲锉,在那铁锈上轻轻挫了起来。
      看着细碎的铁锈粉末,不断从断槊表面洒落到盒子里,我的心里又紧张又兴奋。
      挫了不大一会儿,断槊上挫出一片平滑的区域来,只见当中铁锈的痕迹深深嵌入表面,连成了一个瘦长的“广”字。
      “广?”我自言自语地说。
      这似乎是断槊主人的名字,可是三国时有谁叫什么广的吗?
      古代名字里有“广”这个字的名人不少,秦时造反的吴广、汉朝飞将军李广、隋炀帝杨广等等,可三国虽然名将辈出,我却偏偏想不起来叫什么广的……
      或许他不是什么名将,只是一位普通的武官?
      想着想着,可能是太困了,我竟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紫檀盒子还在床头上,那截断槊被我抱在怀里,好在刃口都锈蚀了,否则保不准会给我胸口扎个窟窿。
      我翻了翻被窝,《昆仑书》已经被我踢到了床与墙壁的夹缝里,我连忙说了声“罪过”,把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刚刚起床洗漱,却见贾算人已经静静地坐在了客厅里。
      他听到动静,转头对我说道:“起来了?等会你到市场上给我买点东西,今晚有用。”
      说着递了一张纸条给我。
      或许是双目失明的原因,纸条上的字迹写得歪歪扭扭,结构散漫,其中一个“铜钱剑”的“铜”字,金字旁和右边的“同”字重叠在了一起,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全部认清。
      贾算人没听见我的反应,就紧张地问:“怎么,字写得难看了?”
      我摇了摇头,安慰他说:“还行,能看明白。”
      贾算人苦笑一声,摆摆手说:“算了,你将就看吧。我知道你的钱也不多了,上面的东西能买多少买多少,不过铜钱剑一定要买到。”
      我说了声“知道了”,就把纸条折起来,揣进了兜里。
      没想到老城里我们住的这片还挺热闹,我在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行着,耳边充斥着叫卖呐喊声,还有讨价还价、为了几毛钱大吵特吵的声音。
      虽然纷乱嘈杂,我却格外觉得亲切,这才是人间。
      铁岭大水产靠着旁边菜市场的人气,生意非常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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