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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天才[2/2页]

我有故人在长安 音书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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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留着他八年让他做事,却不知,此人将所有密信奏报,乃至与朱公公见面时的令牌都全数保留了下来。”
      “你在哀家面前,胡言乱语什么!”
      林绝弦看向岑清风,后者将那琴套倏忽扯下,那里头放着的竟不是琴,竟是数柄长剑!
      那些出自御剑山庄的剑,被抖落在地上,剑鞘竟像是泥做的一样摔裂成两半。里面是尚能看出样貌的信纸,还有一眼就能瞧见出自宫中的小块令牌。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而直到此刻,朱印三终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你骗我!”
      他捏紧了叶卓言的肩,那匕首因为突然受力,划破了叶卓言脖颈的皮肤。
      他紧紧盯着岑清风,用那种难听的,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的声音道:“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岑清风坦然看着他:“梁司长告诉我,你最有可能杀了钟勤的时候,我本是不信的,我以为是督鉴司害了端王府、害了我浣音门,不得不说,太后娘娘和朱公公是成功的棋手。只是你们应该想不到,梁司长才是唯一经历了所有事情的人。”
      岑清风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他进入督鉴司后,原本就接到了和宋嫣完全不同的任务。
      他帮朱印三是假,他假意帮朱印三实则帮叶卓言也是假,他在这两方之间传递着消息,却是为督鉴司铺平了一条查探黑衣人与皇宫之间关系的路。
      直到他顺着端小王爷所说,按照梁司长的指示被朱印三关进了慈安宫的地牢里时,他才彻底明白过来梁司长为何给他的任务是同时答应两方的要求。
      而直到今日,直到在这祈元宫里听到了关于北境的旧事,他才完完全全明白。
      从朔门关那一役开始,这一场借力打力颠覆皇权的布局,只有梁司长从头到尾都在其中。
      他是朔门关上走出来的幸存者,是扬名武会上深陷漩涡的端王世子的队友,是督鉴司的司长,是查证者,亦是证据。
      “梁远州。”
      朱印三亦终于明白为何那浣音门的年轻弟子如此好拿捏,更明白了督鉴司为什么要将林绝弦放出来。
      他隔着叶卓言看向站在他对面的人,那人的背后是周帝叶致,再往后,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发狂一般大笑,而那匕首上也沾染了更多的鲜血。
      叶卓言觉得恶心极了,慈安宫的所有过往,都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母后,收手吧。”叶致看着龚太后,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龚太后生活在宫里时的样子。
      后来皇弟死了,他再没有去过慈安宫,也好像忘了,他也是有母亲的,并非孑然一身。
      他是个果断的帝王,至少即位之后一直都是如此,可这一时,在那一重重证据终于鲜明地摆在人眼前的时候,他难得地竟觉得对面如今还光鲜亮丽的妇人,看去那般可怜。
      那一瞬的恻隐之心,让他鬼使神差般期盼他的母后能有一分的后悔。
      只是很可惜,事与愿违。
      龚太后厉声打断叶致的话:“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她仿佛是终于被一层层的证据击垮:“你让哀家收手,若非哀家,你如何能坐到今日的位置上!是哀家从先帝的后宫中踏着累累白骨走出来,你又凭什么令哀家收手!”
      “是啊,你如今是帝王了,翅膀硬了,便想将哀家踢到一边去!叶致,哀家告诉你,你这皇位,是哀家给你的!”
      叶卓言冷冷地看着就在不远处的皇祖母,只觉得他仿佛是不认识了一般。
      连脖子上的伤口都没有了疼痛的感觉,他的眼中,那叫嚣着皇位的妇人,全然再无半分从前的和蔼模样。
      而他终于明白,终于不得不接受了他找了八年的真相。
      皇权,就是为了登上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他的皇祖母,不惜令自己的亲生儿子手足相残。
      她把他们当过自己的孩子吗?叶卓言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皇祖母口口声声的解释里,尽是权力,没有一丝亲情。
      “卓言!”
      梁远州的话忽然打断了周帝和龚太后之间的争执。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被朱印三控制着的叶卓言,忽然之间自己朝那匕首猛地靠过去!
      殷红的血迹瞬间染开大片骇人心魄的颜色,连朱印三都有瞬间的失神。
      而就是那一瞬间,梁远州的横刀如同鬼魅之影一般,“当”的一声,打开了朱印三的匕首。
      “卓言!”

第 96 章 天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