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卓言又看到了林绝弦,他面色苍白如纸,坐在一众浣音门人之中,仿佛与周围人都形成了隐形的结界。
他自然也看到了脸色多少有些焦急的颜折风。
只是颜折风坐在歧衡山那一片地方,这么多人,倒是不能去林绝弦的身边了。
“你们督鉴司那么厉害,没查查林绝弦得了什么病吗?”
叶卓言自己经历过,便更能知道,如林绝弦那般的苍白,绝不是人的皮肤本身如此,必定是得了什么病,又或是中了什么毒。
就像他畏寒,并非他原本就畏寒,不过是江之涌干的好事罢了。
梁远州听见他的话,顺着他的视线往林绝弦那边看了过去。
“督鉴司是按照线索办事,林绝弦有什么病,除非是该查了,不然不会平白在这些事上派遣人手。”
他回答了叶卓言的问题,忽然像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叶卓言。
虽从未听叶卓言亲口说过,但此前种种俱已证实他最初的猜想,叶卓言确实无法用剑了,至少而今不能,那他至今日这般,也是因为……
“卓言……”
“你不用问我,我不会回答的。”叶卓言知道他要问什么。
他还是不想告诉梁远州那些事,那些陈年旧事,是他不愿提起的,更是不愿承认的。就算梁远州在镌玉坊的密室里救了他,他也一样没法与他开口。
梁远州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瞧见他即使修养了两日却仍显瘦削的脸,他心里莫名郁结。
锣声响起,台上,最后进入决胜比赛的四组队伍中的两组已然开打。
歧衡山的宋嫣不愧为此次扬名武会上最受关注的女侠士,她那一柄横笛在手,虽是初出茅庐,可已有歧衡山长辈以音入武之风。
不过几个回合,场上为她鼓掌呐喊者便甚众,甚至超过而今正在比试中的另三位选手之和。
叶卓言瞧着觉得甚是有趣,不免朝旁边的梁远州问:“你说这叫宋嫣的姑娘如此出彩,钟勤会不会出手啊?”
梁远州看着场上你来我往的形势,反问道:“颜折风会放人吗?”
钟勤在历届扬名武会上网罗人才,虽并不为大多数人知晓,但对梁远州和叶卓言来说,倒算不上太大的秘密。
宋嫣虽为女子,可而今表现出来的,远超歧衡山这一辈的许多男弟子了,实为不可多得的良木,假以时日,必可雕琢成器,钟勤既然要往自己手底下拉人,这么好的一块璞玉怎么会错过?
但其实叶卓言有此一问,也是方才观战时突然想到他们今日的来意。
他们本就是想试探试探钟勤,若能以宋嫣作为突破口,兴许会少了许多推拉往来的麻烦。
只是梁远州显然是清楚的,颜折风不可能放人,且有颜折风在,他们想要借宋嫣入手,只怕不会成功。
“还真是个麻烦事。”叶卓言明白梁远州的意思,他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
梁远州看了他一眼,一边自然地为他拉了拉盖在腿上的薄毯,一边道:“狡兔自有三窟,可猎手也不该只寻着一条路走。”
叶卓言的动作停下来,那边场上,第一组宋嫣他们二人已经赢了,第二场是由浣音门的岑清风和蔺予对大刀阁的两名弟子。
叶卓言的目光落在正抱着琴登上擂台的岑清风身上。
“这浣音门的年轻弟子,倒是与他们门主不太一样。”叶卓言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 65 章 狡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