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言梁远州都没有想到,那天的一场闹剧过后,江选竟然真的与京兆衙门的人商议了一番,解除了对发现江菱的那间屋子的封锁。
江菱的尸身早已搬离,那里也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据说江选去过很多次,只是好像都无功而返。
但是关于颜折风的流言蜚语却是不知道从哪传了出来,而且越传越广,还有模有样。
“你猜那些人说你什么?说你风流成性,早先就多与姑娘调笑,对江菱姑娘也是一时兴起,不小心酿成大祸。”叶卓言说到这冷哼一声,“我就不明白了,你若真的风流成性,岂还至于如今连个婚约都没有?”
颜折风本还因为这事心烦,听见叶卓言的话,险些没将自己刚喝进去的茶吐出来。
“叶卓言,你嘴里就不能吐点好话吗?”
“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看你都不可能是凶手啊!”叶卓言困惑了好几日了。
林绝弦凉凉地道:“凶手一说,大抵不过‘欲加之罪,只是大家都没有证据,便是三人成虎,也无可奈何。”
“马上就是最后一轮比赛了,若真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不会真的不让你们参加擂台吧?”叶卓言担忧地问道。
颜折风没回答,他看向林绝弦,可林绝弦只是喝着茶,淡然的眉目间既看不出焦急,也看不出责怪,更看不出什么担忧。
即便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他的清冷,颜折风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明明他们是队友,他如今被这些事情缠着,其实也影响林绝弦的比赛,可林绝弦却连怪他一下都不曾,颜折风倒希望林绝弦大骂他一顿,至少那样,那位浣音门人看起来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梁远州,你怎么不说话?”叶卓言见梁远州一直沉默,于是戳了戳他。
梁远州看了林绝弦一眼,又看向颜折风:“既然江选可以去查探那间屋子,那我们也不是不能。”
“你的意思是……”叶卓言好像有点明白了。
梁远州看向他,点了点头:“既然找证据,自然要从发生事情的地方来找才是。”
*
天色将暮,堆放东西的杂货间外,除了两个看守的京兆尹衙差,再没别人。财大气粗的叶卓言扔了两块银子,他们四人就顺利进了屋子里。
叶卓言原本就是第一个发现江菱的人,若不是那天他一直和梁远州在一块,说不定如今被怀疑的凶手就是他了,是以,再回到这个地方,即便江菱已经不在了,叶卓言还是毛毛的。
他攥紧了剑上挂着的那块玉,跟着梁远州在屋子里查探。
只是他们来来回回找了许多次,甚至连放置杂物的架子都挪开查看,却依旧没有查到什么可能的凶手留下的痕迹。
眼看着太阳即将沉落西山,四人也只好从那个房间走了出来。
“但凡是个人行凶,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呢?”叶卓言越想越奇怪。这件事从最初发生,就处处都透着诡异,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梁远州、颜折风和林绝弦三人都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凝重,却也让人猜不出什么来。
直到走回他们住的院子,两边分别回了各自的屋子,叶卓言前脚刚踏进了房门,后面就听见梁远州忽然道:“也许我们都想错了。”
“错了?”叶卓言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他。
可梁远州却没解释,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跑去,叶卓言看见,自然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
“梁远州你想到什么了?我们哪错了?”
“梁远州!你告诉我啊!”
叶卓言跟着他跑回那间屋子里,却见他一言不发地弯腰在找什么地上的东西。
他无奈地跟在梁远州身后,一遍遍地问他,终于听见了梁远州罕见地带着兴奋的回答:“果然。”
“什么?什么果然?”叶卓言跟着他蹲下去,拿出自己的小夜明珠来,照着两人面前的这一点地面。
是个及不起眼的桌子边上的角落,地上散落的灰尘粉末中静静地躺着一根形状奇异的铜针。
“这是什么?”叶卓言大惊,他们方才翻找的时候,这里有这样一根针吗?还是他们刚才根本没看到这个角落里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的带着些锈迹的针?
梁远州将那根奇怪的针捡了起来,放在离叶卓言的夜明珠更近的地方:“我们此前一直想从这里找到凶手可能留下的衣服或者打斗的痕迹,可我们都忘了,江菱姑娘原本武艺就不高,她很可能根本来不及挣扎。”
“那和这根针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因为……”梁远州顿了一下,他看向叶卓言,几乎只
第 22 章 情况有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