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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陆随深重伤【6000+】[1/2页]

【重生】师尊难逃 苏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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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尘昙回到斩魔宗后,魔族像是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竟把一箱子无声无息的放在斩魔宗山门。
      守门弟子打开后吓的忙去禀报,正殿中,尘昙坐在首位,面若冰霜的凝视箱子中布满紫色经络的婴儿尸体。
      “老祖,苍绝这般欺人太甚!”
      “没错,老祖,弟子愿请战,消灭这些个狂妄的魔头。”
      “老祖,等下去不是办法,开战吧。”
      殿内仙尊们你一言我一语,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战场上。
      陆随深立在尘昙身侧,见他眉头锁起,心下明了对方有所顾虑。
      这时,又有弟子来报,各宗宗主齐聚宗外,求见尘昙老祖。
      尘昙淡声吩咐:“让他们进来。”
      同方才一般,这些宗主在落了坐后,纷纷请示尘昙是否开战,他们定效犬马之劳。
      陆随深闻言有些嘲讽。
      这一个个的,都想让斩魔宗冲到前锋,吃相真难看。
      “老祖,苍绝如此嚣张,这次咱们定要将他求于三十六重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想来老祖出手,必定能得以实现。”
      他们在试探尘昙这次会不会出手,这都挑衅到家门了,尘昙不出手都不行。
      奈何这群蠢的,只想着打仗,不想想打仗之时造成的动乱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此战要打,但总要有规划。
      “莫承。”
      莫宗主站起身,恭敬行礼:“弟子在。”
      “你同各位宗主带领着各家弟子在凡间设下阵法,以免介时伤及无辜。”
      “是!”
      “以宣阳为首,各宗元婴期之上的弟子即刻前往边界,给他人争取设阵时间。”
      宣阳站起身,“是。”
      “陆随深。”
      陆随深一愣,没想自己还有任务。
      “师尊。”
      “你想去哪?”
      陆随深愕然:“什么?”
      尘昙看他的眼神明显有了温度,“设阵,前线,你想去哪?”
      “前线。”
      他捏紧拳头,回答的很坚定。
      血液里的兴奋因子沸腾,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魔族歼灭。
      尘昙对于这个回答丝毫不觉意外,反而露出轻笑,“那便随着宣阳,一同出发。”
      小徒弟要复仇,便给他机会让他自己打出一条大道。
      “那师尊您…”
      “苍绝的目的是我。”尘昙缓缓站起身,“我等着他便好。”
      这一次,便彻底分出个你死我活吧,苍绝。
      不光为这大陆,阿深至亲之仇,为师尊为爱人,都当为他讨回公道。
      ——
      各大宗门倾巢出动,很快魔族那头便得到了消息。
      他们全然没有紧张,甚至还设下宴会寻欢作乐,也不知到底是从何来的底气。
      苍绝笑的邪肆,漫不经心的靠坐在首位上,胸前衣襟半敞,身边美女云绕。
      这些都是他的妾室,捶腿的,揉肩的,喂酒的,好不快活。
      唯有青阑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下首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试图麻痹自己。
      几百年过去,他早就习惯了。
      这时,坐在青阑对面的男子突然站起身,“父尊,孩儿敬您一杯,经此一战,父尊必将成为大陆至尊。”
      “这马屁拍的。”
      青阑瞥了一眼自己下首位的二殿下,没说话。
      苍绝为人杀伐果断,这几个儿子却一个赛一个的蠢。
      也对,除了沾染一些血缘,苍绝何时在乎过这些人,无非都是一些工具。
      为苍绝揉腿的柔夫人见自己儿子站了起来,眉眼骄傲,笑意盈盈的对苍绝说:“尊主,越儿一片孝心…”
      尊主向来随心所欲,她真怕他当众不给越儿面子。
      “孝心…”苍绝把玩着酒杯,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既然这般本尊便给你个机会好好尽孝,去边界给巴奇打打下手,让本尊瞧瞧你的能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各个都想着夺权,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去拿。
      苍越脸色一变,堂堂魔界大殿下,竟要去给旁人打下手。
      瞧他的不满已化作实质,柔夫人面色一慌,忙说道:“越儿,还不谢恩。”
      若尊主降罪,她们母子不会好过。
      苍越灰溜溜谢恩,“多谢父尊。”
      苍绝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斟酒独酌的青阑身上。
      ‘我不开心四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不由得失笑了一声,运行魔气将自己面前的酒放到青阑的面前。
      骤然出现的酒盏让青阑愣了一下,随即抬头。
      “这酒是难得的好酒,青阑尝尝?”
      “…”
      他们的酒明明都是一样的。
      看清了男人眼中的恶趣味,青阑也乐得配合,拿起酒盏站起身对着苍绝的方向举了举,“奴敬您。”
      随后,一饮而尽。
      瞧着青阑如青竹般挺拔的腰身脊背,苍绝眸光暗了暗,随意的抬起新拿来的酒杯,承了他的酒。
      目光缱绻,温柔的不行。
      迎着几个妾室嫉妒的目光,青阑恍若没有察觉一般坐下,只苍绝的眼神让他耳根发烫,心头猛跳。
      两人的互动在场的所有魔族都习以为常,苍绝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唯有青阑圣子,能在尊主心口占上一席之地。
      魔族战北王站起身粗声说道:“尊上,您之前说此次战役尘昙老祖不足为惧…不知属下可否知晓其中原因?”
      这是其他人好奇却不敢问的,此时纷纷看向苍绝。
      苍绝挥手,让那些妾室退下,身体前倾,背后的魔发落在胸前,同他黑色的面具相融。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啊…”
      他眯着眼,懒散的以手拄着侧脸,眼眸深邃,任谁都无法揣测他的想法。
      …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魔族越发的麋乱,男男女女搅合在一起,低吟笑声充斥在半空。
      青阑不喜欢面对这样的场合,早早起身便告了退。
      面对他的离开,苍绝不过是摆了摆手让他自便,似醉非醉的凝视着青阑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猩红的舌尖舔过唇瓣,他猛隐了一口酒。
      还真像啊…
      除了笑,背影也像。
      …
      难得饮多了酒,又不想这般散了酒气,青阑孤身来到后山的竹林赏月。
      微风吹过,醉意越发的让人迷朦。
      他突然想起在百年前一次欢愉过后,苍绝突如其来的说要送他一个礼物,而后便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后山。
      本一片荒芜的后山被翠绿的青竹覆盖。
      那是第一次,苍绝送给了专属于青阑的礼物。
      无关容貌,无关像谁。
      实实在在的送给青阑这个人。
      “青竹无语,却节节挺拔,就好似青阑一般,句句顺从事事柔顺,却从未真正弯下腰过,本尊喜欢这样的青阑。”
      这是苍绝当时说过的话,那一夜的月光出奇的亮,他被苍绝压在竹竿上,在这月光之下,疯狂的做到了天亮。
      而后…他好像都不曾再开心过了。
      过往如梦,他们之间的回忆很多,可值得珍藏的也不过屈指可数。
      这次,挚爱之人发起战争不为谋得苍生,只想夺得一人。
      青阑一时不知,若这计划成了,自己日后…又当如何自处。
      正牌都要都要来了,他这个替代品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大人,您哭了。”
      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下响起,盘坐在巨石之上的青阑没有睁眼,“没有。”
      一节小小的竹笋跳到了青阑的肩膀上,笨拙的用自己短小的叶子去摸青阑的脸。
      “大人,若在此处委屈,便离开吧。”
      耳畔大大小小的迎合声响起。
      都是在劝慰青阑离开。
      青阑睁眼,失笑的把肩膀上的小竹笋放在掌心,在月光下他清澈的眉眼更显柔和,“你何以觉得我在哭?”
      “每次见大人,大人从未笑过。”
      “就是,有时大人还在哭,刚才也在哭。”
      “就是就是。”
      “大人,您离开吧,您本就不是…”
      “没有哭。”青阑打断它们的话,“最近,可有新的情报?”
      自甘堕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青竹们沙沙响动了半晌,“尘昙老祖同他的弟子,好像有私情。”
      “什么?”青阑不敢置信,“尘昙和陆随深,私情?”
      这是什么荒谬情报,陆随深他…
      猛的,青阑反应过来,陆随深现在只是蛇妖,不是半魔之体了。
      “有兄弟眼见着他们亲在一起,应当不会错。”
      青阑猛的站起身把小竹笋扔进了土里,随即转身离开。
      在到苍绝寝宫时,听到里面的嬉闹暧昧之音,他推门的手瞬时僵住。
      苍绝能察觉到他来,寝宫内的声响却一声比一声高昂。
      处在尴尬的境地,他僵硬了半晌。
      而后缓缓把手撤回,苍白着脸逃一般的撤出了魔宫。
      “父尊竟舍得让青阑圣子这般伤神,淮看了当真替圣子觉得不值。”
      青阑站定,看向身侧突然出现的人,眉眼间还有没来得及敛下苍白。
      “三殿下。”
      苍绝第三个儿子名唤苍淮,在那几个蠢的里还算胆子大的。
      “父尊在宴会上饮多了酒,竟瞧上了倒酒的两个仆从带回寝殿临幸,让圣子独守空房,淮心疼的紧。”
      苍淮嘴角噙着暧昧的笑,伸手搂住青阑的肩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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