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三人持剑同时出手,剑影横扫之下,景德帝眼中牢不可破的铁栏如泥塑般土崩瓦解,碎了一地。
“昏君,拿命来!”
随着萧澄一声低喝,他人已如一支离弦之箭飞身而上,只扑台阶上的景德帝。
“竖子大胆!”景德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瞳孔一缩,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几人竟敢在万千□□的利芒下不管不顾的出手,他们是疯了吗?
眼见萧澄扑至眼前,景德帝在龙椅上却避无可避,他本就不通武艺,又一向体弱,哪里能在萧澄掌下逃开。
除了呼叫禁军护驾,再无他法。
萧澄却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左掌如苍鹰利爪,精准地扣上景德帝的咽喉,将他整个人从龙椅上直直地拎了起来,右拳猛然击出,狠狠地捣在他的腹部。
这一拳并未用内力,只是纯然的以蛮力泄愤,饶是如此,也不是养尊处忧的景德帝的小身板能扛住的。
嘭地一声闷响,景德帝被生生击飞,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高阶上轰然摔下,滚落在满地的断铁碎屑中。
景德帝弓着身子趴在地中间,活像是只被抛上岸的大虾米,半晌都直不起腰来,只觉腹部如同被只无形的大手拧成了碎肉,痛得他眼前发黑,连呼吸都难以维系。
头上的玉冠早在方才的滚落中碎成了几片,此时的他发髻散乱,形容狼狈,哪还有方才志得意满,九五之尊的风光。
比之身体上的痛,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居然在众多禁军面前如何失了体面,这叫他如何能忍!
景德帝嘶嘶续续的大口喘着气,刚想说些什么,却先吐出了一口血:“大、大胆,你们居然、居然敢伤害朕……”
林奚冷然不语,只眼神淡薄地看着委顿在地的生父。
萧澄却大声戳破了他的虚张声势:“便是杀了你,你又能如何?难不成,还想让你身后的那些人,进来救你不成?”
“别做梦了!”
景德帝喘了半晌,阵阵发黑的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才反应过来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禁军呢?
这四人如此放肆,为何围在殿外的禁军没有任何动作,就这般生生看着他受辱?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回首望向殿外。
“你们还不动手?”
熊熊火光下,是禁军们沉默异常的脸,仿如不识得他这个皇帝般,站在雨中纹丝不动,手中的□□却没有放下,直挺挺地对着殿内的人。
这是……
景德帝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一股寒意在心底窜起,不由惊道:“你们居然背叛朕?”
那□□对准的方向,分明是他!
禁军统领林仲兴就站在门边,见景德帝如此质问,不由退了半步,躲闪的目光溜来溜去,就是不敢看皇帝的眼睛。
事到如今,景德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仲兴!你好大的胆子!”
“好、好啊!”景德帝心中明白,禁军定是已然反水,只是他委实没想到,林奚居然有如此手段,居然能让卫护宫城的禁军不顾抄家灭族的罪名倒向他!
“当真是朕小瞧了你们!”
他努力压下心中惊惧,抬头望向一直静静不曾开口的林奚,“是你做的?”
虽是在问,可他俨然已经确定,这一切都是林奚谋划好的。
林奚淡淡回道:“我说不是,你也不会信罢!无论是谁做的,你已经输了!”
“朕当然不信!”
景德帝狼狈起身,站在殿中嘶声道:“连朕的禁军都能收为已用,林奚,你真是朕的好儿子,什么与世无争,什么无欲无求,果然都是你装出来的!这般心计手段,可比你那几个兄弟强多了连朕都被你骗过去了!”
情势已然逆转,此时沦为瓮中之鳖的人已换了人,他环视四周,“怎么,想逼宫?还是要造反?”
到底是皇帝,此时镇定下来,已然敛去了惊色,镇静自若地看向对面四人。
“你、你们!”他一一点过妙妙等人,带着讽意道:“当真以为自己赢了吗!”
景德帝张开双手,即便此时一身狼狈仍难掩久居上位者的骄矜之色:“收服禁军又如何,即便你们杀了朕,也依然改变不了什么,刺王杀驾,当诛九族,他日史书之上,朕依然是大昭明主,而你们,则是谋逆之贼!”
“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杀了朕,再拥立新皇吗?林奚吗?”
“只怕将来,世人根本不会知道什么所谓的真相,他们只会说,你们是谋朝篡位!”
景德帝自以为看清了林奚的阴谋,断定这一切都是林奚蓄意为之,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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