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骤变陡生,四排精钢铁栏从天而降,转眼间,一座严丝合缝的铁牢笼将妙妙等人困在了大殿之上。
萧启瞬间闪身至妙妙身后,以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禁军闪着寒芒的□□。
前有牢笼,后有禁军,他们的处境瞬间变得危机四伏,命在旦夕。
“这东西本不是给你们准备的!”
大雨依旧在下,禁军寒甲森森,陌刀如冰,却敌不过殿中人阴寒透骨的无情。
“朕给过你们机会,偏偏你们要来自寻死路!”
景德帝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继续道:“柳家那丫头自作聪明,知道镇北军鞭长莫及,去寻了最近的陵州卫。”
“你们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她出京的那一日,我便知道了!之所以没有派人阻拦,为的就是今天!”
无情的嘲讽在朝阳殿中回响:“大昭铁令,各部无旨不得擅离驻地,否则以谋逆论处,她此举倒是给了朕一个最好的理由。”
镇北军,在柳家手中太久了!
“这还要多谢你们了!”
镇北军……柳家!
妙妙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件事,她愤怒的握住眼前的铁栏:“所以当初柳柳在边城遇袭,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只为了对镇北王府下手?”
“没错,”景德帝胜券在握,心情颇好语气也越发悠哉,“北金与镇北军皆是朕心头大患,她若死在拓跋术手里,两军必有一战,朕自可坐享渔人之利。”
“只可惜,她被你们救了。”
“不过,如今也不晚!”
大昭向来重武轻文,除京城外,军政大权大多在几位异性王手中,另外各大城池亦皆有私军,景德帝登基以来一直抑武扬文,十几年来已收拢了大半兵权,唯有镇北王府,岿然不动。
镇北王向来不理权势争斗,手中又有骁勇悍烈的镇北军,将北寒经营的铁桶一般,他本打算借柳烟罗的婚事挑起皇子争斗,让镇北王府无法置身事外,不料柳烟罗公然拒婚,镇北王竟也随了她的意,让这计划落空。
所以他只能借北金之手,掳走柳烟罗,再让魂殿的人借机杀了她,事后推到北金人身上,到时战火一起,双方必然两败俱伤,他自可名正言顺地插手进去,拆了镇北军!
结果魂殿的人竟然失了手,不过没关系,现在柳烟罗已经自己把刀送到了他面前。
陵州卫守军将领是镇北王旧部,镇北王郡主带军进京,便是最好的谋逆铁证,到时候,无论是几十万铁桶一般的北寒边军,还是油盐不进的镇北王府,都可以一块收拾了。
如今平安京外早已设下重重埋伏,单等着柳烟罗带着陵州卫那几千人马一头撞进来。
还有眼前这四人,任他们本事再高,这座铁牢也绝非一时半刻能冲破的。
“朕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但凡你们手里的剑动一下,禁军即刻放箭,不会容情!”
除了束手就擒,他们没有其他出路。
“阴险!”萧澄啐地。
“无耻!”妙妙愤怒。
景德帝:“朕也不想将事情做得这般决绝,但若你们不听劝告,那便是咎由自取,朕被逼无奈,也只能顾不得往日的情份了。”
“呸,事到如今你还要假惺惺的恶心人,鬼才和你有情份!”
萧澄将眼前的铁栏捏得咯吱直响,两眼冒火只想冲上去捏死这个阴险小人。
“被逼得?”
妙妙恨声道:“杀我外祖父是被逼的?”
“灭文府满门你还说是被逼的?”
“豢养杀手谋害忠良也是被逼的?”
“甚至利用文氏墓园和旧宅作为魂殿的掩护,这一切难道都是别人逼你的?”
景德帝面无惭色:“杀害文太傅及文家人的是魂殿,并非朕的本意,至于魂殿,朕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为朝廷效力的机会,杀的也都是些危害大昭之人,何错之有?”
“墓园中的地宫……”
他目光一闪,“你们应该也看到了,祸首魂主被我压在那地宫之下,这所以没杀他,便是为了让他活着受尽苦楚,好向文氏赎罪。”
“朕之用心,亦是良苦!”
一番恬不知耻的推托被景德帝冠冕堂皇地宣之于口,似是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其中有任何错处,直将妙妙与萧澄气得咬碎牙齿,只想将这个卑鄙阴险之人从龙椅上踹下去。
景德帝淡漠的目光不为所动地扫过他们愤怒的脸,最终对上了一双同样淡漠的眼神,眼神中有鄙夷、有疏离,唯一没有的便是惧怕。
林奚,这个令他忌惮万分的儿子,即便此时身处险地,依然方寸不乱,确实是他几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只可惜,他也是古心兰的儿子。
他故作可惜地摇了摇头,叹道:“奚儿,你不该与朕为敌的!”
林奚冷声:“连先帝都是你杀的,又何须在意一个根本不想要的儿子!”
此时情势危急,萧启、萧澄与林奚三人呈品字站定,将其中的妙妙护得严严实实,不叫她置身在弓弩之下。
景德帝宛如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算计的目光在他们几人身上流连,突然放缓了语气:“奚儿,萧家养你长大,你当是不想看到萧家兄妹就这般死在这里吧?”
“若你们能迷途知返,万事皆可商量!”
景德帝缓缓放下手,循循善诱:“朕并非不念旧情之人,只要你们肯乖乖听话,不与我为敌,我自不会伤你们性命,又何必拼个鱼死网破呢?”
到底是稳坐皇位近二十年的人,景德帝深知年轻人激不得,强逼反而会起到反效果,故而一开口便软硬兼施,试图以情动摇他们的决心。
“你休想!”妙妙兄妹异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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