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西王府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不是我萧云骧个人的统治工具。”
“且按西军规制,军师是队伍双主官之一,须签发作战命令,有人事任免权,不只是管后勤的辅佐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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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远方的山峦,声音清晰:“就目前看,张师长有冲劲、肯用心,是真想打胜仗的。”
“必要的时候,你要和他站在一起,支持他。要知道,你们俩是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有空多向你们军的军师冯崇文请教,该怎么当好一个军师。谁若不服,你可以找他解决,或者找左军师。”
“再不行,直接来找我,我来替你撑腰。”
陶汉生连连点头,这一次,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清明。
萧云骧觉得再说下去,也无甚意味。
他抬眼望向村中:“你们师的人应该到齐了,去开会吧。”
陶汉生郑重向他敬了一礼,转身走向土地庙。
萧云骧仍站在村口老树下,默然沉思。
西军扩张太快,又推行全新的建军理念,不可能人人都深刻理解、真心认同。
更何况第六军和第七军,为应对复杂局面,他故意安排了背景各异的人——张秀眉是苗人领袖,陶汉生是西军老人,钱开泰却是相军降将。
人员混杂,自然心思不一。
况且这时的华夏,论资排辈、族裔之别、地域之分……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岂能是靠军规军纪,一朝破除?
他想起即便是后世,经历了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尤其是红朝立国之后那般大力的扫除牛鬼蛇神。
但甚至都进入后工业化的信息时代,不也仍有不少糟粕,借传统之名死灰复燃、蠢蠢欲动么?
比起推翻青庭、统一华夏。改变自安史之乱以来,因守内虚外政策,而逐渐形成的保守与狭隘,才是真正的艰难所在。
万千将士可冲锋陷阵,可攻城略地,但要斩断千年积弊、重塑世道人心,却需更漫长的时光,与更坚韧的耐心。
这正是他最深层的孤独来源——无人可诉,知音寥寥。
他深知,唯有打破旧有的生产关系,推动社会进入工业化,建立新的生产资料分配模式,才能让新理念有了生根发芽的土壤。
否则,他的一切理想与努力,终将如王莽改制一般,被全世界视为疯子的妄念。
萧云骧在村口默立良久,直到见土地庙中的军事会议已结束,军官们陆续走出,才转身回庙。
“你们三个怎么安排?”他微笑问道。
张秀眉略显迟疑,陶汉生却率先开口,声音比先前坚定了许多:
“张师长率五十五旅在前开路,我带五十六旅跟上。钱参谋长领五十七旅殿后,负责辎重与后卫警戒。”
萧云骧略一思索,直接说道:
“具体作战方案我不插手。但参谋长的主业不是后勤,而是协助军事主官制定和执行作战计划,不该离主官太远。”
他目光扫过三人,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样吧:钱参谋长跟张师长在前开路,陶军师负责殿后。中间那个旅,我来帮你们带。”
话音刚落,三人皆是一怔。
陶汉生面露惊愕,钱开泰表情微窘,默不作声。
张秀眉的反应最激烈:“大王,您不是要回江城吗?怎要跟我们同行?”
他几乎喊了出来:“我们很可能要跟清妖血战,到时候顾不上您的安危!”
萧云骧依旧微笑,语气平静而坚决:“张师长,你不是说十九师能打硬仗恶仗吗?我想亲眼见识见识。”
他环视众人,继续说道:“况且两个旅加起来近万人,清妖还没那么好的牙口,一口吃掉我们。”
“而在距景德镇二百里的湖口、三百里的南昌府,分别驻有第七军的二十师、二十一师。真有事,他们两三天就能赶到。”
“如果骆秉彰敢全力攻我们,其他方向必然空虚,反而给我们围歼的机会。”
他语气一转,略带自嘲,却更显从容,“所以说,我这步棋看似冒险,其实想引诱骆秉彰犯错。”
“况且……我的警卫配的全是上等好马,真想走,骆秉彰只有跟在我们后面吃灰的份,他哪追得上我?”
张秀眉一时语塞。
陶汉生举手建议,声音平稳了许多:“大王,我申请与您一同带领五十六旅,跟在张师长他们后面。”
萧云骧颇有意味的笑问道:“后勤不需要你专门盯着了?”
陶汉生答得干脆:“后勤本就有后勤部负责。我在中间,更能及时了解前方需求,协调后方供应。”
萧云骧见另两人未再反对,便直接道:“好,那就这样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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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难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