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字,说要等个云开月明的日子。
34;阿凰。34;牛俊逸的声音带着克制的震颤。
他举着一盏防风灯,照着最里侧的檀木匣。
匣内泛黄的信纸上,34;麴昭34;两个字力透纸背,正是父亲的亲笔:34;边军粮草三批未达,主将李延私调三千精骑入漠北......恳请陛下彻查。34;
34;这折子......34;麴云凰的指甲掐进掌心,34;当年我在都察院查档,明明记着父亲最后一份奏折是请辞。34;
牛俊逸将折子小心收进随身的锦盒:34;有人截了折子,还改了存档。34;他抬头时目光如刃,34;刘师爷当年是太子詹事府的记室,能动手脚的,不止他一个。34;
与此同时,城南破庙的梁上落了层灰。
刘师爷甩碎茶盏,青瓷片扎进脚面也不觉得疼。
跪在地上的暗卫头目缩着脖子:34;那刺客嘴硬,没吐半个字就咬毒了。34;
34;废物!34;刘师爷踹翻条凳,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34;太子现在被皇上禁足在东宫,连碗热汤都送不进去。34;他从怀里摸出块羊脂玉佩,对着月光看了看,34;去通知所有暗桩,今夜子时前撤离京城。
把太子府后园的密道填了,账本烧干净——我们得换座靠山。34;
暗卫头目领命退下时,刘师爷摸出袖中鸽哨,对着窗外吹了声短长。
片刻后,一只灰鸽扑棱棱落在他肩头,脚环上系着张密信。
他捏碎信笺扔进炭盆,火苗舔着纸灰窜起三寸高,映得他嘴角勾起冷笑:34;麴家的小丫头要翻旧案?
等她拿到证据,怕也没命呈给皇上了。34;
旧宅的西墙根下,陈管家举着铁锹,铲开新翻的浮土。
陶瓮出土时,浓烈的苦杏仁味刺得人睁不开眼。
麴云凰用帕子捂住口鼻,盯着瓮里青灰色的粉末——这是苗疆的34;蚀骨散34;,沾到皮肤就溃烂,吸入半口就能穿肺。
34;昨夜刺客说要烧书房。34;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瓮沿的泥痕,34;原来烧房子是幌子,他们真正要的,是等我进书房时,撬开这瓮,让毒气顺着风灌进去。34;
牛俊逸的手搭在她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斗篷渗进来:34;我已让刑部加派了二十个暗卫守在宅外。34;他指腹蹭过她发间的银簪,那是当年她女扮男装时他送的定情物,34;但刘师爷能在宅里埋毒,说明我们身边......34;
34;有内鬼。34;麴云凰接口,眼底寒芒一闪,34;但没关系。34;她转身握住牛俊逸的手,掌心的茧子磨着他的指节,34;只要拿到父亲的奏折,就算他们有千般算计,也抵不过这铁证。34;
第二日卯时三刻,刑部尚书的官轿停在旧宅门前。
牛俊逸将锦盒交到他手中时,特意压了压盒盖:34;大人,这是关乎前朝冤案的铁证,务必亲手呈给陛下。34;
尚书捋着花白胡须点头,抬轿的衙役刚要起步,街角突然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
麴云凰望着那抹晃眼的红,总觉得有双眼睛正透过糖葫芦的竹叉,黏在那只锦盒上。
她握紧了腰间的剑。
风卷着落叶掠过青石板,卷起尚书官袍的一角,露出他靴底沾着的半片碎瓷——和昨夜刘师爷踹碎的茶盏,纹路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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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密档惊现烽火起,刺客迷踪谜未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