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港的风雪裹着咸腥味,把百年灯塔的光柱撕成了碎片。
陆惊鸿站在小青岛的礁石上,望着港内停泊的舰队 —— 齐氏的三艘打捞船正围着艘改装过的 037 型猎潜艇,船身漆着诡异的墨色,甲板上晾着的渔网泛着金属光泽;南宫家调动的装甲车队在码头排成铁墙,车顶上的高射机枪裹着防雪布,却仍能看出枪管上錾刻的北斗七星纹;最惹眼的是沐云裳带来的那队滇西马帮,骡马驮着的樟木箱上贴满东巴文符咒,开箱时飘出的不是茶叶香,而是澜沧江特有的瘴气,在雪地里凝成淡绿色的雾团。
“这阵仗,比 1949 年美军撤离青岛时还热闹。” 齐海生拄着根鲸骨手杖,杖头镶嵌的夜明珠映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当年我爷爷就在这港里埋了三船宋瓷,说是给子孙留条后路,没想到今天要用来装地脉法器。” 他往海里啐了口酒,酒液在浪尖凝成冰珠,“你知道徐福东渡时在崂山留下过什么吗?”
陆惊鸿正调试杨公盘,罗盘上的 “海” 字方位突然跳出道蓝光。“《史记》说徐福带了童男童女各三千,其实是十大家族的先祖各派了三百子弟。” 他指尖划过罗盘上的船锚图案,“齐氏的先祖是船队的舵手,手里有张《四海龙脉图》,后来烧成了三截 —— 你家藏着的应该是黄海那截。”
齐海生突然笑出声,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展开竟是半张泛黄的海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沉船坐标。“这东西昨晚自己从樟木箱里滚出来了。” 老头的手指点着图中最深的那个红点,“崂山湾底下有艘明代福船,船底镶着块陨石,当年郑和下西洋时用来镇压南海海眼的。昨夜它在海里翻了个身,整个青岛港的潮汐都乱了套。”
南宫镜踩着冰碴走来,军靴后跟的铜钉在雪地上凿出整齐的小坑。他手里的卫星电话正传出赫连铁树的咆哮,那老头带着满族骑兵旅刚到胶济铁路沿线,据说把萨满鼓挂在了电线杆上,吓得沿线的高铁全改了道。“十族的人到齐了七成。” 南宫镜掸掉肩章上的雪,“司徒家的远洋货轮带着宗喀巴金冠在黄海待命,陈家的降头师公会派了艘锡矿船,说是能在船底养噬金虫;罗斯柴尔的直升机群在济州岛盘旋,汉斯?缪勒那老东西放话,要在咱们出海前炸掉胶州湾大桥。”
沐云裳的骡马突然躁动起来,滇金丝猴们窜上灯塔,对着东北方向发出尖锐的嘶鸣。她解开最沉的那个樟木箱,里面躺着尊青铜药壶,壶嘴正往外冒白雾,在雪地上写出行字:“阿尼哥派的药师佛唐卡显灵了,说十族联兵需摆‘十绝阵—— 当年忽必烈征大理时,十族祖先就用这阵挡住过缅甸象兵。”
陆惊鸿突然指向海面,月光穿透雪幕,照出远处浪尖上的异象:十道水柱从不同方位升起,在空中凝成龙形,龙头都朝着青岛港的方向。“《山海经》里说‘渤海之东有五山,随波上下,其实是五条地脉龙在海底较劲。” 他将杨公盘平放在礁石上,二十八宿铜镜突然映出漫天星斗,“徐福当年摆的不是船队,是星阵 —— 把十族法器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扔进海里,能让地脉龙暂时听令。”
齐海生的鲸骨手杖突然发烫,杖头的夜明珠爆发出强光,照亮了海底 —— 那里竟有片发光的珊瑚林,每株珊瑚都长成了兵器的形状:剑形、斧形、杵形…… 正好十种。“1938 年日本人占青岛时,用潜艇在这海底炸出个大坑。” 老头的声音发颤,“当时捞上来过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十绝阵,阵生则海静,阵破则龙怒。”
南宫镜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屏幕上跳出组数据流,黄海海域的地磁指数正在断崖式下跌。“罗斯柴尔的反物质炉开始预热了。” 他往军用吉普走去,“我让人在大桥上埋了‘地脉钉,是用长白山的陨石做的,能暂时稳住地磁场 —— 不过赫连老鬼说这东西会引来雷劫。”
话音未落,东北方向突然亮起道紫雷,正好劈在胶济铁路的信号塔上。赫连铁树的吼声从电话里炸出来:“小崽子们快看!萨满鼓上的逆万字转起来了!长白山的海东青群往这边飞了,少说有上千只!”
陆惊鸿望着那群越来越近的黑影,突然想起徐墨农说过的话:“十族就像太极图里的十个点,单独看是散的,连起来就是乾坤。” 他从怀里掏出山河珏,玉佩与海面上的龙形水柱产生共鸣,在雪地上投射出幅完整的星图 —— 正是十大家族的分布方位,每个家族的标记旁都有个小字:“兵
第390章 十族联兵?海陆空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