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没办法,碍于这案子是一桩接一桩,还都是他发现的,还被皇帝给予了重任,所以这孙承宗就好是在口头上埋怨其几句了。
“阁部,既然孙大人已至,不如我等就先行入内谈话吧。”
瞧见孙承宗这位大咖到了,攒局的范复粹等人就开始邀请他们入内了。
“恩,走,你我待会好好喝一杯。”
见人这么说,孙承宗就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哦对了,这是张某日前核查过的卫所井田,还请孙大人过目。”
跟在孙承宗的侧边,张书缘突然就想起了正事。
“哦?北直隶的军田数出来了?”
“恩,出来了。这是副本,正文我已送入了宫中。”
陪着孙承宗走在人群前,张书缘就小声的跟孙承宗沟通了起来。
“诶,张阁,这既然数目已出为何你却是这等脸色?”
瞧见张书缘谈起此事时的阴沉脸色,孙承宗就很好奇。
“唉,我就不瞒孙老了,我北直隶的军田丢失的十分严重啊,虽说其还在我卫所之下,但据我司和户部协查发现,这其中有十之四五都聚集到了那些将官手中,还有一些是倒卖给了富商和文官。”
“什么?!”
一听这话,孙承宗就差点没控制住声音叫了起来。
“大人?怎么了?!”
听孙承宗怪叫了一声,范复粹等人就赶忙从后面上来嘘寒问暖。
“哦,无妨,老夫只是被绊了一下,对了,英国公到了没?你等可有留人在外等候?”
见这群外人围了上来,孙承宗赶忙恢复正常脸色并吩咐他们。
“额…是,下官这就去接迎国公……”
范复粹被这一说,旋即就带人出去等人了。
“书缘,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老,这种事情我怎敢骗你。除了此类之事外,我北直隶各地卫所也有兼并之事发生,恐怕您这边也得被牵扯进逆案了。”
张书缘是语气极为严肃的开口。
没错,历史中的大明卫所就是如此!
而能发生此类事情的原因,一是跟武人地位下降有关,二是跟朝廷财政有关,三是弱者只会向更弱者挥出屠刀。
“他们这么敢的?难道他们不知这是杀头重罪?!”
“嗨,吃都不吃不饱了,那还管什么重罪不重罪的。实话说,我大明军旅的问题十分严重,绝不是只靠军校能够解决的。”
“恩,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书缘放心,此事老夫定会急速处理,你且等着接受人便是。”
“好。”
点了点头,张书缘就与孙承宗走进了天子号雅间。
而进了雅间之后,张书缘二人就没在谈论此事了。
而他二人之所以不谈了,一是在场的人多不便深谈,二是此事极为重大需要好生思量,三是张书缘已经是将能做的都做了,眼下就只能是等孙承宗自己去清理蛀虫了。
因为,他张书缘一不是兵部的人,二他也得要尊重这位四朝老臣,不能代替他做决策,当然还有一条便是他张书缘压不住兵部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概过了三刻的时间,英国公及其余五部尚书就全部都到了。
随着众人聚齐,范复粹就开始张罗酒菜了。
美酒佳肴迅速上桌,而众人是借此频频恭维张书缘的功绩,搞的他只能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正当众人喝到了第两轮时,一声“大人们久等”了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听到声音,众人是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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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来人是身着白色布衣,手拿墨色折扇,宛如那吟诗作对的翩翩公子似的,带着一张谄媚的笑脸就走了进来,而他身后则是跟着十来位美娇娘。
“我去,这水太凉真不愧是夜店小王子啊,这从哪搜罗的这些美娇娘?”
瞧见进来的人,张书缘立即就认出了钱谦益。
“大人,这是下官的侄女,听闻阁部风采异常,是日日缠着下官要与您一见呐。”
钱谦益进来后,直接就拉着一姑娘走到了张书缘近前。
“诶,钱大人这说的,本阁要论诗词歌赋可万万比不上诸位啊,这哪有什么风采。”
瞧见钱谦益的举动后,张书缘想都没想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不就是想借此巴结自己,跟自己结个姻缘吗?
“大人言过了,当今我朝谁人能比得上您,来来,阿莲快敬大人一杯。”
“小女阿莲敬阁部大人一杯。”
好家伙,这也不知道是不是钱谦益交代过,这姑娘一上来就坐到了张书缘的腿上,而周遭同僚更是一人抱着一个,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见人是坐到了自己腿上,张书缘是赶忙将她推开了一些,起身拿起酒杯就跟她碰了一杯。
在放下杯子的瞬间,张书缘就“太热”的理由,与钱谦益的侄女离远了些,生怕他拿此来做文章。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随着饭吃的差不多了,众人便就谈起了正经事。
虽然这一顿饭是吃的好生快活,但张书缘却没被美色冲昏头脑,知道什么话能接茬什么话不能接茬。
可由于眼下时局紧张,这群人为了能尽快的从此案中脱身,旋即就拿出了“如此大查易使朝政崩溃”的大义和“祖上累计”等名义,就请张书缘帮忙面圣了。
而面对他们的请求及暗示送来的好处,张书缘则是一口就答应了。
反正,有好处不拿是傻子。
就这样,这一顿酒席下来,张书缘是轻轻松松的,就收获了价值三万两巨款的珍玩宝贝。
散了宴席之后,张书缘就被黄伯给搀进了轿子。
刚一进轿子,他就哇的一口就吐了。
没辙,今晚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
走走停停,再又吐了三次后,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这做官还真是来财快啊。不过这东西虽好,我却不能留……”
坐在轿子里,张书缘是回想着方才的一切。
在方才的酒席中,除了范景文、孙承宗以及张之际没送礼外,其余人是都送了。
钱谦益送了一对三百前年的紫釉砚台,范复粹则是送了三幅宋朝大家范宽的画作,至于其余之人则大多送的是翡翠玉镯等物了……
而张书缘之所以敢收他们的东西,一是此事不会被他们拿来做文章,二是他也需要钱。
没错,在这丈量之中,他是从惠民坊中抽调了五十万两巨款不假,也跟朱由检等股东打了招呼,但奈何那五十万两根本就不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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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东浙温三党受创、朝廷大发横财(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