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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偏殿暖阁。
     张书缘与朱由检一家子是围着一座精美的小火炉坐在一起,这座炉火正是来自于惠民坊的山岳炉,只不过这炉子不同于外面所售卖的那种“残次品”。
     其外壳是用昂贵的楠木所包裹,再其之上是由陕西匠人精心雕刻的精美祥龙,而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在那炉火的正面祥龙的下端还刻着大明的九州万方。
     而这炉子是张嫣让人花了大价钱采购来的,为的就是给惠民坊造势!
     围在炉火旁。
     张书缘就便当着朱由检他们的面,跪地给干娘朱灿绮拜起了新年。
     而皇嫂张嫣等人也没做什么计较,毕竟这自古以来便就是孝字当头,再说了,这若张书缘连干娘都不孝敬,那他们怎么敢对他放心委以重任?
     见干儿子跪下了,朱灿绮也没计较他昨夜的夜不归宿,下意识就俯身搀起了这个宝贝儿子并拿出了一道用红布包着的玉镯子给他,来当作压岁钱。
     ps:明朝是有压岁钱这个概念的,在明朝,压岁钱一般是用红色的绳子串联几枚铜钱着给孩子来充当新年礼物的,而在宫里则是在床上悬挂金银八宝、西番经轮,或者编结黄钱如龙形。
     双手接过干娘送来的礼物,张书缘一眼便就看,出这东西并不贵重,因为这玉镯子满是裂痕,其内杂质很多。
     虽然这礼物不贵重,但这还是让张书缘很高兴,毕竟她老人家能拿出此物就代表着她认可了自己。
     在朱灿奇看来,虽然张书缘这近一年来时常不着家,但她还是感觉到他的孝心,因为张书缘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自己请安并服侍自己。
     尤其是去年那次重病,要是没这后世小辈在,那恐怕她就得去找自己的丈夫了。
     给朱灿绮行完了大礼,张书缘又对着朱由检与两位皇位贤后行臣子大礼拜年。
     不同于穷苦了小半辈子的朱灿绮,虽然张嫣与周玉凤也是挺穷的,但人家却是当朝的皇后,哪怕是再穷那也是能拿出些值钱的物品的。
     这不,张嫣二人就送给了他一套文房四宝。
     笔是用贵重的紫檀木所造,笔杆上雕有镂空的祥云如意,并且在这毛笔的首尾两端还镶有象牙明珠,让人一看就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们再说砚台,这砚台可不得了,用料乃是出自老坑的砚石,地质极为光华,色泽泛绿在其笔架处还雕刻着一座翠绿的小山,并且在这山上还写有两行小字。
     “君子气重如山、贤人功高于天。”
     在看到这两行字,张书缘就被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敢要这东西,因为这两句话的帽子太大了,大到都盖过了天。
     天是什么?就眼下而言,天基本就等同于朱由检本人,这要是让百官知道他得了这么一副宝砚,那不得纷纷上奏弹劾弄死自己啊。
     “娘娘,这…这不妥吧?”
     张书缘是目瞪口呆的拒绝,心中很是忌惮这个东西。
     虽然他知道张嫣是出于好心曾宝,但这架不住眼下的社会风气啊!
     “诶,小哥这既然是皇嫂所赠你收下便是,要是有人不乐,就让他来找朕,朕给你鸣不平。”
     见他不愿意收,朱由检瞬间就想明白了缘由,二话不说就拿过嫂嫂手中的宝贝塞进了张书缘的怀里。
     “陛下…这…这不是……”
     “诶,你还信不过朕的能力?倘若是以前的朕也许怕他们,可现在他们敢跳朕就敢埋!”
     朱由检是霸道的开口,好似是太祖附体一样,看的张嫣是一愣一愣的,心说皇帝啥时候有这般威势了?
     “额…还是算了吧,这宝贝我就取这笔吧,至于宝砚还请皇后娘娘自留。”
     看了看朱由检,又看了看张嫣,张书缘吧唧了下嘴就忍住了贪念了,他可不想给自己找事,以免误了来年的计划。
     见他只取那一杆笔,殿内众人就无语了。
     无奈,他不收朱由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
     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会,时间便就到了午时,只不过碍于有孕在身,周玉凤待了没多久就回自己寝宫了。
     眼见午时已至,朱由检便就看了眼众人。
     “呵呵,皇姑、皇嫂新年已至,朕祝愿二位和和安安,心无忧虑。”
     “侄儿陛下,妾身承您吉言,妾身也祝您福如东海,万事顺遂。”
     朱灿绮与张嫣是异口同声的回应。
     “哈哈哈,好好,咱们都是亲人就别来那些虚礼了。话说皇姑也饿了吧?走随朕与你儿子一道去吃宴!”
     朱由检是呵呵的笑着,整个人很高兴,拉起朱灿绮就奔去了宴庭。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也就该散了。
     只不过,在张嫣临走之前还特地嘱咐张书缘,若年后有什么难处尽可去找她。
     对此,张书缘是连连点头保证说,有难处时一定会进宫。
     与朱由检聊了一会年后的计划,又嘱咐朱由检好好培养一番方正化后,张书缘就便带着干娘出了宫……
     坐在回家的轿子上,张书缘的心情就别说有多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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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来,这眼下大明已经是革除了不少问题了。
     在去年,他已经和朱由检联手挖掉了晋商、宗室这个毒瘤,并建立了初步的商务部门。后面只要再澄清吏治,发展农业、商业,手工业,进而在发展一番工业,他就能让大明彻底的转危为安了。
     当然,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而想要达成澄清吏治这个目标,他就得让内阁众人跟自己步调一致了不可,若不然,凭你再怎么严明律法都起不了作用。
     毕竟凡事儿都架不住有人给你拆台不是?
     而且再说,自己也真不能让朱由检去大开杀戒,一旦那样的话,那岂不是又开始玩一朝五十相了?
     届时别说是搞吏治了,只怕到时在朝的官员都会变成那忧心忡忡且怠政的人了,而那样的官场一定是什么事儿都做不成的!
     脑子盘算着来年计划,没多久他母子二人就回到了府上……
     在家里摆烂了两天,张书缘便就带着家中小厮,提着一大堆礼物去见钱龙锡了。
     对于钱龙锡这个人,张书缘对他是有一种说不上的来感觉。
     你说这个人好吧,他也好,毕竟他懂兵事,为官廉洁,又力荐了袁崇焕守卫锦宁。说不好吧,他也不好,因为这个人有很强的主观性,做事情从不解释,曾记得史书对其的评价中有一句“军国大事私自商度。”
     这说白了就是他似乎有点结党的嫌疑,但究竟有没有朋党,这也谁说不清……
     带着这满心的疑惑,张书缘就敲响了钱龙锡的房门。
     开门的是钱府的一位五旬老者。
     “侬是啥宁啊?”
     “哦,在下姓张名书缘特此来拜会钱老。”
     “哦,原来是张阁部啊,快进来快进来,老爷老早讲过侬要来额。”

第118章 面会钱龙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