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戏楼后院的老槐树上就落满了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像在开早会。幻彩绸被挂在晾衣绳上,晨光照得料子泛着彩虹色,风一吹,上面的山水纹跟着晃,像活的一样。彩绒兽蜷在云丝堆里打哈欠,爪子把昨晚沾的肘子油蹭在绒毛上,亮晶晶的像撒了层碎钻。
唐小棠被一阵 “叮叮当当” 的铜铃声吵醒,扒着后台的门帘一看,只见个穿青布长衫的老头正围着幻彩绸转,手里拿着个铜铃,时不时摇一下,铃声清亮得能震落槐树叶,比司徒雪的琴声还提神。
“草叶子说这是城里的老戏骨,专门来看咱们的道具。” 她套上鞋往外跑,机械义肢的绿痕刚碰到铜铃,共生草藤蔓就 “嗖” 地从地里钻出来,在铃柄上缠了圈,像个绿色的穗子,“这藤比红绳还好看,比老张头的‘装饰符省事,还能防滑,老头拿得稳,比手套强。”
老头看到唐小棠,赶紧把铜铃收起来,指着幻彩绸说:“这料子是从万谷之源来的吧?比三十年前我见的‘流霞缎还稀罕,能随戏文变花样,比宫里的贡品还神。” 他往绸子上摸了摸,山水纹突然变成段戏文,正是他年轻时演的《定军山》,“比老张头的‘显文符还灵,不用画符就能显戏,比我这铜铃还能勾回忆。”
金色的珠子在石桌上滚了滚,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飘着些细长的东西,像是竹笛。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吹笛子,虽然吹得不成调,却引得晶羽鸟跟着叫,像在合唱。“估摸着是新乐器。” 唐小棠往戏楼外跑,灵纹珠突然从盒子里滚出来,跟着她跑,像个小跟班,比货郎的狗还听话。
光柱里突然 “哗啦” 一声,几支竹笛掉了出来,笛身上刻着会动的山水纹,吹一口气,纹路上就冒出白雾,像真的有山有水。侍从的声音顺着光柱飘过来,带着点得意:“本源之兽说这是‘雾纹笛,能当戏里的法器,比你们的聚贝螺稀罕,还能吹出不同的戏调,比司徒雪的古琴还多花样,比货郎的笛子强!”
李婆婆正往石桌上摆早饭,蓝布头巾上别着朵香料花,看到雾纹笛眼睛一亮,拿起支往嘴边凑:“这笛子比普通竹笛好看,吹起来还冒烟,演神仙戏正好。” 她轻轻吹了下,白雾里突然飘出片香料叶,“比老张头的‘吐雾符还神,不用符也能出效果,比烟雾弹省事,还不呛人。”
星痕背着竹篓从戏楼外回来,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竹篓里装着些城里买的香料粉,褐色的粉末里混着花瓣,闻着有股桂花香,比后山的香料叶甜。净化之火的灵体从刻刀里钻出来,在雾纹笛上转了圈,金色的火焰没伤着笛子,反而让白雾更浓了,像裹了层纱,比货郎的干冰还持久。
“城里的香料粉能当笛膜。” 他把粉末倒在石桌上,用手指捻了捻,“灵蝶说把这玩意儿涂在笛膜上,吹出来的音更亮,比司徒雪的琴弦还脆,比‘清音符管用,演抒情戏时用正好,比哭腔还能打动人。”
老张头举着个新做的符牌往雾纹笛上贴,木牌上用晶墨画着个 “合” 字。刚贴上,笛子突然和司徒雪的古琴一起响起来,音波混在一起,像泉水撞在玉石上,引得老戏骨都拍着手叫 “好”,比听京城名角唱戏还激动。“这叫‘合音符。” 他往每个笛子上都贴了张,“能让乐器自动配合,比司徒雪的琴声还灵,排戏不用费劲调音,比货郎的调音器管用。”
司徒雪抱着水晶琴坐在戏台上,指尖轻轻拨了下弦,雾纹笛突然自己吹起来,白雾在戏台上织出片山水,灵纹珠的光透过白雾,像撒了把碎星。她往琴弦上缠了根雾纹笛的丝线,音色突然变得像天籁,引得台下的麻雀都往戏台上飞,落在栏杆上听,比听货郎的吆喝还入迷。
“《合乐谣》能让乐器自己演。” 她往琴边放了包香料粉,“比老张头的符牌温柔,乐器听了不抢戏,还能配合着变花样,比单纯弹琴好听,演合奏戏时不用找乐师,比请戏班乐队省钱,一举两得。”
雷耀蹲在戏楼门口摆弄算珠,星图上的光点在雾纹笛和幻彩绸间跳来跳去。小金举着钳子夹起支笛子往星图上放,光点突然聚成个乐谱,上面写着《雾纹引》三个字,看得雷耀直笑:“算珠说这曲子能让观众哭,比《灵珠记》还催泪,演悲情戏时用正好,赏钱能多赚一倍,比卖戏票还赚。”
早饭时,李婆婆用城里的香料粉做了桂花灵晶粥,金黄色的粥里飘着珍珠碎,像撒了把碎月亮。老戏骨举着瓷碗慢慢喝,眼睛里泛着光:“比三十年前喝的御膳粥还香,这香料粉比宫里的桂花酱还纯,得给我打包点带走,比送金银珠宝强
第361章 戏楼筹备?遇知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