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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破局[1/2页]

异世为盗 知秋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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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择无人的讲述中,徐骄知道了那段过往。
     天遗族选择库玛,要求不是天赋资质,而是容貌。所以历代天遗库玛,都是绝世佳人。
     老天爷似乎很公平,太漂亮的女人,总是有其他方面的不足,比如修行的资质。
     无数年来,明君是唯一的例外,她拜知北真人为师,其实资质一般,却意外成就圣人境。
     徐骄知道其中关键,是因为明君偷习了龙神功。
     所以,天遗族无法掌控这个库玛。而这个圣人境的库玛,也不想再受天遗族命令。
     于是,明君联合五方使,双方一拍即合,脱离天遗族。立国之后,还对天遗族穷追猛打,直到把他们赶去雪域高原,落脚寒山清池。
     从此之后,五方使再不用天南地北,而是迁聚帝都,在最北的角落,临水的修了这个小镇,世代繁衍。五方使摇身变成内卫,做起了高级保镖。
     因为内卫都是小镇出去,外人不知其详,以为这就是内卫府。而帝都城北,只这么一个衙门,渐渐的,人们开始称此处为北衙。
     北择无人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内卫,和天遗族是敌对的。但时间总能冲谈一切,过了许多年后,寒山清池突然有人来,请内卫派人去寒山,说是共祭天遗老祖。当时老大以为这是寒山想与内卫化解冤仇,想着过了这么多年,天遗族已没落,确实没有必要冤冤相报,于是便同意了。”
     徐骄哼哼一笑:“让我猜猜,当时派去的人,就是百里诸侯。”
     北择无人问:“你怎么猜到的?”
     徐骄说:“如果不是他,百里诸侯又怎么认得花卿?天遗族真是下作,总是用美人计。”
     北择无人说:“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当年花卿入帝都,嫁作干王妃。当时,百里诸侯大醉月余,我们只是奇怪,也没有想太多。直到花卿被救出皇宫,才明白他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我靠!”徐骄感慨:“如果不是二十一年前的意外,现在天遗族又掌控住了皇帝。”
     “是呀,就是因为那场意外,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北择无人说:“若论这世上,谁看得透世道,没人比得过内卫。我们看过盛世,看过衰亡,看过毁灭。前人们都想,为什么不能一直的盛世,不用杀戮,不用痛苦。他们得到答案,是因为有太多人,不愿意简单的活着。所以要争,要斗。当争斗大的从天到地,从庙堂到江湖,毁灭也就开始了。”
     徐骄问:“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去争斗。”
     “这是内卫的决定?”徐骄问。
     “这是我的决定。”北择无人说:“不过,你若危难,我会帮你,内卫不会。其实你不用来找我,以你的身份,这帝都,没有人敢真的对付你。”
     徐骄苦笑:“我现在只是个大理寺少卿,徐老头自己关在家里,都怕自身不保,我的身份,值几个钱。”
     北择无人说:“你怎么变笨了。鬼王师弟,这四个字,也许有人表现的很不在意。可谁敢确定,如果真的对你动手,面临的会是什么?是鬼王,还是比鬼王更可怕的存在?那日长街,那破开苍穹的乌黑木杖,每一位大宗师都能感受到它的恐怖。”
     徐骄脑袋嗡的一声:是呀。
     他是被吓住了,被夭夭吓住了。
     夭夭的出现,让他总感觉受人所制,心底总觉得局势不利,衡量起来,毫无反抗本钱。
     其实他不需要反抗,因为没人敢真的压迫他,夭夭也不行。
     “去他妈的。”徐骄大叫:“听君一席话,茅厕都开了。告辞……”
     北择无人愣住:什么茅厕开了。
     问他:“你干什么去?”
     “掀桌子!”
     徐府。
     当徐骄来的时候,老头又在下棋。不过不是自己,而是和儿子徐之信。
     徐之信不擅棋道,一步棋,已经想了半个时辰。
     老头很耐心:“想好才落子,若拿不定主意,这一子不如不落。”
     徐之信说:“如果杀了她呢,那么徐骄就不用受约束,困局自解。”
     老头说:“杀人,是最笨的办法,何况多可惜呀。如果这么做合适,我早让无涯出手了。夭夭和公主怜一样,都是我徐家的人。世家兴盛,最主要的,就是齐心合力。不能因为她是个麻烦,就要抛弃。那么家族中的其他人怎么想……”
     徐之信说:“那要如何是好。你不是讲了,这一局,我们徐家要置身事外。你又讲了,徐骄迟早要被逼入局中,那等于徐家也要入局。怎么解?”
     徐骄一阵风似的现身:“入局就入局,又没什么可怕的。”
     徐元笑道:“你这个长辈,倒不如一个晚辈想的开。”
     徐之信说:“你不是说徐家要置身事外嘛,一旦入局,怎么事外?”
     徐元看着徐骄:“你说呢?”
     徐骄说:“两个人的局,变成三个人的局,虽在局中,不一样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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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笑:“你已看到了关键。比我预想的要好,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想到。”
     徐之信不明白:“你想到了什么?”
     徐骄说:“我忽然想到,帝都不管怎么乱,谁在争,谁在斗。真正关键的人物,是你这个卫戍提督,兼行军总管。明居正改革军制,将帅有职有权,却无法调动军队。因为帅是新来,将是新将。只有玄甲军例外,你没有动,你手下那些将军也没有动。”
     “那又怎样。”徐之信说:“皇家之争,与臣子无关。干涉皇权,乃是大忌,一步错,就是灭族之祸。”
     徐骄说:“这正是明帝睿智的地方,他不是相信徐家的忠诚,而是相信徐家的选择。所以,才没有对玄甲军动手。因为他相信,历经三朝的徐阁老,会谨守做臣子的本份,不会拿整个徐家去冒险。因为他做了三朝元老,徐家太大了。开枝散叶,这棵大树,经得起风雨,却也最害怕风雨。”
     “是呀。”徐元感叹:“风雨之后,连根拔起的,都是那些参天大树。你想如何破局……”
     徐骄说:“首先,我要有掀桌子的本事。海后和花卿,一个天涯海,一个天遗族,身后都有大宗师高手。所以,她们不怕来狠的。但如果来硬的呢?”
     徐之信问:“怎么硬?”
     徐骄说:“真正决定天下谁属的,不是绝世高手,而是军队。政权未必要出自枪杆,但枪杆一定出政权。我需要兵,足以左右局势的兵。”
     “可你已经不是卫戍指挥了。”徐之信说。
     “可你是卫戍提督,行军总管。”
     徐之信说:“即便我是行军总管,也没有权利让你统领大军。四品以上武将,得上报军机。如今陛下昏迷,海后不会同意。四品以下武将,根本无权可言。”
     徐元有些恨铁不成钢:“权与职是可以分开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给他一个参谋将军就是了。”
     徐之信奇怪:“参谋将军是杂牌将军,权利还抵不过最低品级的游击将军。”
     徐元说:“这也就够了。谁不知道,他是你徐之信的侄子,他无权,你却有权。而且他做过卫戍指挥使,那些营将,哪个不认得他。他两次大婚,我几乎掏空家底发赏银,你当我不心疼呀。”
     徐骄一愣:这老头,想的挺周到。
     徐元又说:“下棋讲究势,何为势?其不在于你能做什么,而在于别人认为你能做什么。帝都这么乱,你这个卫戍提督,也该做些准备。比如严防四城,告诉所有人,不要太过分。眼下卫戍衙门的兵力,远远做不到。”
     徐骄越来越佩服老头,真是人老成精,好像什么事都能猜到,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发现不少镇抚司和风灵卫的人。
     虽然之前明帝下令,将风灵卫并入镇抚司。但海后从各地调集好手,风灵卫实力变得更强,而且都是死忠的天涯海人。
     明居正也无可奈何。镇抚司虽然吸纳了不少江湖好手,但比起风灵卫的天涯海,依旧差的很远。
     徐骄也不在乎。
     之前布置的七营玄甲军,被新上任的卫戍指挥使调走了,但这是公主府,他们也没那么大胆子。让他愤怒的是,做这件事的,竟是莫雨。这个小娘皮,给王子渊出的好主意。否则王子渊那个木头脑袋,哪懂这个。
     卫戍十三营脱了军服,成了公主府侍卫。
     奶奶的,府里大箱小箱的黄金,公主怜养个数百人的侍卫营,不算过分吧。而且公主怜可是有封地的,又不让朝廷出钱,完全有这个资格。
     公主怜处在深深的不安中。
     她成了明帝罪行的唯一目击证人,不少宗亲,甚至硕亲王,都要求她出来说个明白。
     除了和亲百济那一次,她从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重要。
     刚踏进公主府,夭夭就挡住他:“李渔让我告诉你,他同意你的做法。”
     “他想明白了?”
     夭夭说:“能不想明白么,你说的那么吓人。而且明居正围了三江会所,不许任何人进出。这人还真够阴狠的,三江会所的人,要么饿死,要么强闯。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徐骄冷笑:“你们总是把别人想的不够聪明。”
     转身出府,他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可吏部下文之后,还是第一次来大理寺。
     大理寺卿常奉安觉得讽刺,多么强横的一个人,压风灵卫,杀方迎山,如今兜兜转转,成了他的手下。
     虽是手下,可尊贵呀,人家现在是驸马。他这个上官见了,也得作揖。
     常奉安说:“驸马,这少卿一职,不过是挂个名而已,不用亲至。一应事务,自然有别人代劳。”
     徐骄说:“大人,有些事我做不是比较方便么。比如,最近帝都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陛下弑兄杀姐的流言。那些皇室宗亲,还有一些官员,也他妈跟着闹。这事儿,我们大理寺是不是要查个清楚……”
     “我的天。”常奉安说:“躲还来不及呢,阁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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