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病了。都察院冯仑从马上摔下来,好巧不巧断了腿。刑部岳长青最不是东西,说母亲重病,告假床前尽孝。兵部那位更夸张,说是半夜发噩梦,从床上滚下来,摔得迷迷糊糊,需要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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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骄笑道:“大人怎么不躲?”
“躲,也得想个合适的借口。”常奉安说:“总不能辞官不做吧。”
徐骄说:“大人不必找借口了,我来就是借口。”
“什么意思?”
“我怀疑世子李渔污蔑陛下,所以要抓他回来问话。”
“等等,这不是自己找事儿?”
徐骄说:“大理寺有查案审狱之责,京兆府不办,那就我来办。”
常奉安脸色都白了,这种事儿,沾上就说不清了。
“不行,驸马……”
徐骄说:“常大人,你是大理寺卿。看你最近精神不好,不如回家养着,大理寺的事,属下代劳了。”随手一掌拍出,轰的一声,一间厢房轰隆倒塌。
外面的人不知怎么回事,立刻涌了进来。
常奉安也是个老油条,愣了一下,身子一晃倒在地上,惊恐道:“大理寺上下,都听驸马安排。”眼神中,有些感激。
徐骄点齐大理寺兵马,真可怜,还不到三百人。
上马奔驰,没多久到了三江会所。
纳兰雪莫名其妙,不知徐骄要干什么。
会所内,西山营的人个个手握刀柄,无论谁要闯进三江会所,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开始杀戮。
徐骄让他们意外,因为他们很多人是认识徐骄的。
来帝都的时候,在一艘船上。而且早在三江源,就和君主李师师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听说郡主还打过胎。
曾几何时,他们觉得,徐骄会是三江郡马,可谁想人家当了驸马。即便如此,李师师都没说什么。
这种桃花缘,让人羡慕。
大理寺的官兵围在会所门口,徐骄策马当街。
纳兰雪问:“你又想干什么,我以为你不会插手了。”
徐骄说:“我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得履行职责。”然后大喊:“三江世子李渔,本官怀疑你捏造不实,污蔑陛下,和我去大理寺说个清楚。”
西山营的人莫名其妙,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反过来发难。我家郡主白睡了……
没有回应。
徐骄又喊:“天大地大国法大,大理寺秉持国法,不会在乎这个王那个王的。客气请你出来,不客气的,来人……”
大理寺的官兵,都是衙兵,装装样子还可以,比起玄甲军,一点杀气没有。刀枪在手,作势准备强闯,西山营立刻拔刀出来,感觉一触即发……
徐骄冷哼:“你们当国法是什么了?手握刀剑,就可以抗法。纳兰右司,你怎么看……”
纳兰雪说:“你最好冲进去。风灵卫一定配合大理寺……”
李渔终于走出来,冷冷说道:“非要这么做?”
徐骄说:“你以为呢?你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幕,世子兄可不要连累别人呀。这几十西山营的兄弟,还有那些三江应考的学子。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李渔低头:“好吧!”迈步出来,西山营的人喊:“世子……”
李渔抬手阻止:“和你们无关。我命令你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世子是个聪明人。”徐骄说:“来人,给世子上镣铐……”
李渔伸出双手:“非要这样么?”
徐骄说:“这是规矩,不管世子,还是王子,都不例外。走……”
纳兰雪看徐骄离开,满腹狐疑,对属下说:“去镇抚司,通知明居正。”
满街的人,看大理寺锁了三江世子,这可是大热闹。离开西城,转过街口,还是很多人围着看,就和明星出街一样。
徐骄喊:“别围着了,要看热闹来大理寺……”
人群“哗”了一声,这是要公审呀。
没走多远,一匹大马拦在街中央。
三江郡主李师师美眸圆瞪,感觉要杀人。她看到李渔手上戴着镣铐,被两个衙差牵着走。立刻大怒,指着徐骄:“你要干什么?”
徐骄策马上前,轻声说:“别闹,我在救他……”
李师师大叫:“这么救的……”
徐骄赶紧捂住她嘴巴:“你疯了,他可是我大舅哥,我能害他?我就不怕你不要我?为了你,我甘当西门庆,人都杀了……”
李师师知道他说的是王子淇的事,扒开他的手,策马到李渔面前。
李渔说:“别捣乱,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相信徐骄。虽然我不喜欢他。”
李师师下马:“哥,你上马。三江世子,得有派头。”
李渔哈哈大笑,跃身上马:“妹妹说的对,即便我是阶下囚,也是三江李家的人。”
徐骄无语,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法律面前,人人不平等了。
李师师走到他身边。
“别闹了,相信我。”徐骄说:“回去等好消息,相信很快你们就能回三江源了。”
李师师斜眼:“下来!”
徐骄下马,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悄悄话。哪知她翻身坐到马上,说:“走!”
这一幕真尴尬,好像李师师才是大理寺少卿。
看热闹的人更觉热闹。嫌犯戴着镣铐,坐在马上,大理寺少卿却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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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有人说:“原来大人也有怕老婆的。”
“嘘,他老婆现在是公主……”
“嘘,公主算起来只能算小老婆……”
“嘘,你们知道什么。如果不是皇家许婚,现在骑马这位,才是人家老婆……”
徐骄不想听,但他宗师修为,两丈外放个屁都能听的清楚。
风灵卫。
王子渊脱去外罩甲胄,抱怨道:“雨姐,太热了,能不能不要穿。我只是个指挥使,又不是将军,为什么要穿这身铠甲呢?”
莫雨说:“你穿着这身盔甲,卫戍营的人才不会小瞧你。”
王子渊无语:“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是吧。母后……”
海后正在烦:“闭嘴。少说,多听,多听你才能学到更多。明居正,世间奇才。”
明居正谦虚:“皇后过誉了。”
海后说:“之前你的主意还挺好,抓世子李渔,栽赃花卿母子,逼迫三江王自证。就是顾虑太多了,你看徐骄,直接闯三江会所。”
明居正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做事不计后果。海后得明白,三江王若真的反了,你我就要负责。那帮宗室大臣如果为难你我,陛下醒来,可是要拿你我开刀的。所以,得谨慎。”
“那徐骄抓李渔干什么,不会是向我示好,也想投靠我吧。”
“若猜的没错,是想破局。”明居正说:“大理寺正堂,只要李渔承认是自己酒后胡言,就够不上诽谤帝王的罪名。说他大不敬都有些牵强,顶多就是不大尊敬。他又是世子之尊,能受多大罪。这对我们是好的,那些宗亲得闭嘴,至于那些闹腾的官员。”
海后说:“我会让他们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明居正还是有些疑虑:“可我总觉得,世子李渔未免退缩的快了些。”
海后冷笑:“他为母报仇,无可厚非。但成为别人的棋子,牵连家族,那就大错特错。我烦透了和他们玩手段。镇抚司加上风灵卫,卫戍营的指挥权也在我手里……”
“这不是好主意,只能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明居正说:“对方三位大宗师高手,除了百里诸侯,还有一个老者乃是天遗祭司。更可怕的是风盗,按照杀南天的说法。他乃绝顶大宗师,比方迎山更恐怖。方迎山有多可怕,问一下莫家兄弟便知。现在担心走这一步的,应该是我们。”
海后深吸一口气,那个风盗,确实厉害。之前安慕海对上,没了半条命。
明居正又说:“而且,你若真的雷霆手段,怎么向皇室宗亲交代,怎么向百官交代。得手还好说些,若是没有得手,大势不在你这边。那些置身事外的人,便会抓住机会,群起围攻。所以,这是下下策。即便是帝王,也不能得罪所有人。”
海后明白这个道理。
“且走且说吧,这是帝都,优势在我。”明居正说:“我去大理寺看看,徐骄想玩什么把戏。”
王子渊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海后心想:还不是太傻,懂得招揽人心。
王子渊推着明居正,转过影墙,立刻低声说:“明叔,我也去大理寺看看热闹吧。”
明居正笑道:“那未必是热闹。”
王子渊说:“我就想看看,徐骄是怎么给他大舅哥圆事儿的,嘿嘿……”
明居正又笑:“你就不关心,外面那些传言是真是假?”
“这还要关心,肯定是真的。”王子渊说:“这种事儿,野史上记载多着呢,正史上也有。”
“你不奇怪?”
王子渊摇头:“街上的混混,为了争个赌档,都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何况是皇位呢?我还记安慕海说的一句话:你永远想不到,人为了一口吃的,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
明居正感慨:“安慕海是个奇才,可惜看不透人间情。你要去看热闹,可能会有危险。”
王子渊说:“我常出宫在外面玩儿,又不是什么都不会,练过的。”
明居正心想:这个王子渊,倒是有点江湖习气。
等他们到的时候,大理寺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非但百姓来看热闹,连硕亲王等一众宗亲,某些官员,都挤进大理寺。甚至还有刚归宗,一身王袍的小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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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破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