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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仿佛看就在昨天[1/2页]

新还珠格格之燕泰情 谭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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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紫禁城,像一口被雨泡软的棺材。
     雨声被夜色收得很紧,只剩檐角滴水,一下一下敲在金砖上,仿佛有人在数更。小燕子蜷在凤榻里,杏色中衣被冷汗浸透,贴在脊背。她梦见额娘站在忘川对岸,笛声吹得江水倒流,醒来时枕边却只剩半枚羊脂玉——那玉今夜格外冰,像刚捞起的碎月。
     “凌川?”她哑声唤。
     屏风外,凌川披衣而入,指尖还沾着墨香。他刚把永字血书最后一笔补完,朱砂未干,像一道新剖的伤口。“我在。”他单膝跪在榻前,替她拢了拢鬓发,“子时三刻,沈放的人马过了正阳门。”
     小燕子呼吸一滞。
     “但晴格格已按景娴娘娘吩吩咐,把皇上移去了秘陵。”凌川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只是……娘娘留在笛里的灵力,只剩最后一成。”
     小燕子攥紧玉佩,指节发白。她想起额娘临走前,指尖在她眉心点的那一点朱砂——像封印,又像火种。
     二
     寅时,杏花吹笛人第一次出现在御苑。
     不是景娴,是执念。
     她一袭素衣,鬓边杏花沾雨,笛尾系着的半枚羊脂玉在暗处发着幽光。沈放率死士潜入时,正见那身影立于浮碧亭顶,衣袂翻飞,仿佛随时会化雨而去。
     “装神弄鬼。”沈放冷笑,袖中琴弦破空。
     笛声却先一步响起。
     不是《当》,是一曲更老的调子——《杏花天影》。当年景娴初进宫,在养心殿外吹给雍正爷听的,便是这支。琴弦与笛音相撞,竟发出金石之声,沈放虎口迸血,琴弦寸寸结冰。他这才看清,那吹笛人脚下,落了一圈杏花,花瓣背面皆刻小篆:
     “山河无恙,笛起江湖遥。”
     三
     同一时间,秘陵第三层。
     乾隆立在幽暗的甬道里,面前是雍正爷亲笔的“罪己诏”。诏书被景娴以笛声解封,墨迹如新,仿佛昨日才写就。晴格格举灯的手在抖,灯焰映出乾隆脸上的泪——他从未见过皇阿玛的字如此颤抖:
     “朕以得位不正……若失民心,当以此诏告天下,退位让贤。”
     “皇上。”晴格格轻声,“娘娘说,您若肯认,她便在笛声里,替您守住这江山最后一道门。”
     乾隆伸手抚过诏书,指尖沾到墨迹,竟未干。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景娴被赐死那日,也是这样的雨。他站在乾清宫檐下,看她饮尽鸩酒,唇角最后一粒血珠,像坠落的杏花。
     四
     卯时,笛声骤停。
     杏花吹笛人自亭顶跃下,衣袂掠过雨帘,竟未沾湿半分。沈放趁机祭出最后一道符——以自身

第3章 仿佛看就在昨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