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 如今平城已被他改成大同,每陷一地就开仓放粮,大魏百姓军心不稳,急盼陛下回援啊!”
拓跋翰猛地上前一步,铁甲碰撞声惊飞了头顶的乌鸦:“父皇!这定是辛弃疾的诡计!他知道我们攻襄阳急切,故意伪造情报骗我们撤军!儿臣愿率黑槊营再攻一次,三日之内必踏破襄阳!”
他腰间的狼头佩刀 “噌” 地出鞘半寸,寒光映着他涨红的脸 —— 自随父南征,他还未立寸功,此刻绝不愿因一纸情报就放弃。
“攻?怎么攻?” 陆真突然开口,他从怀中掏出另一卷账册,上面用朱砂标着粮草剩余。
“我们的粮道已被切断,军中存粮只剩十日,战马的草料也快耗尽,再攻襄阳,不等刘义宣投降,弟兄们就要先饿死!”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 细作还说,萧道成的水师已沿汉江而上,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前后夹击了。”
帐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帐外的厮杀声隐约传来,却显得格外遥远。
拓跋焘望着案几上的襄阳舆图,上面用红笔圈出的攻城路线密密麻麻,每一道痕迹都浸着北魏士兵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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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出发前在平城太极殿的誓言 ——“朕要在襄阳城头,饮尽刘义宣的雨前龙井”,如今誓言犹在耳畔,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在帐内来回踱步,靴底碾过地上的木屑,发出细碎的声响。
烛火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苍狼。“朕不甘心。。。”
他突然停住脚步,拳头重重砸在舆图上,“朕率二十万大军南下,连一座襄阳城都拿不下,还让辛弃疾端了后路。。。 传出去,朕还有何颜面面对大魏的列祖列宗?”
陆丽抬头,脸颊上的泪珠滚落:“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平城是我大魏根基,万万不能丢!如今唯有撤军,往汉中方向退去 —— 那里地势险要,尚有我军储备的粮草,可暂避锋芒,再图后计。”
“汉中。。。” 拓跋焘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落在舆图西南角的标记上。他想起天兴年间,祖父拓跋珪曾在柴壁大败后秦,当时也是从汉中紧急调粮。
现如今,汉中那里的粮仓足以支撑大军过冬,且山道险峻,易守难攻,确实是眼下唯一的退路。
他沉默良久,终于咬咬牙,斩马刀在案上划出一道深痕:“传朕旨意!即刻拔营,全军沿汉江向西,撤往汉中!”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闯入:“陛下!萧道成的水师已到下游,正在架设浮桥,看样子是要断我们的退路!”
拓跋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抓起案上的狼头令旗,用力掷给陆真:“你率三万骑为先锋,不惜一切代价冲开浮桥!拓跋翰,你带中军保护粮草,斛律幡地斤,你断后!若有敢擅自撤退者,斩!”
众将齐齐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声震得帐顶落尘:“遵旨!”
拓跋翰起身时,拳头仍紧紧攥着—— 他知道,此次撤军,不仅意味着襄阳之战的失败,更意味着父皇南征的雄心,终究还是败给了那个叫辛弃疾的南朝将领。
拓跋焘最后望了一眼襄阳城头,那面 “宋” 字旗在风中飘得格外刺眼。
他翻身上马,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像是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甘。
当大军开始缓缓向西撤离时,襄阳城上突然传来欢呼声,刘义宣的声音顺着风飘来:“拓跋焘!你这老贼,有种别跑!”
拓跋焘没有回头,只是狠狠一夹马腹,金靴踢在马腹的鳞甲上。他知道,今日的撤退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较量的开始 —— 只要他还在,大魏就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在长安城头,辛弃疾正望着汉中方向的炊烟,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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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襄阳久攻挫锐志,平城急报断雄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