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棉花抵账,价格按市场价算。”
“南方党这是想抢北方党的生意!”皮涅罗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和北方党斗得厉害,我们可以利用这点。”他看着诺克斯,“国务卿先生,看来巴西的工业合作伙伴,不止美国一个。”
诺克斯的脸色沉了下来:“联合帝国的党派斗争是他们的事,但南美是美国的底线。”他站起身,把协定摔在桌上,“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否则美国将对巴西的咖啡加征关税——我想门德斯那些种植园主,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诺克斯走后,佩纳立刻召集内阁开会。席尔瓦首先发言:“南方党的条件确实优惠,他们的纺织机质量不错,去年南洋联邦的橡胶厂用了之后,效率提高了不少。陈德康虽然精明,但至少不像美国人那样逼我们签不平等条约。”
“可种植园主那边怎么办?”农业部长阿尔维斯忧心忡忡,“门德斯已经联合了里约的咖啡商,说要是政府继续和联合帝国合作,他们就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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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给他们点甜头。”佩纳突然说,手指在咖啡出口报表上一点,“告诉门德斯,只要他们同意工业法案,政府可以减免咖啡园的土地税,还可以用工厂的股份抵税——让他们明白,工业发展了,巴西的购买力提高,他们的咖啡才能卖得更好。”
就在这时,皮涅罗收到了北方党副党首陈宏斌的电报,上面只有一句话:“铁矿合作可让利10%,不附加政治条件,只盼长期生意。”皮涅罗眼睛一亮:“北方党这是在和南方党竞争!我们可以趁机压低价格,同时和两边谈,谁的条件好就跟谁合作。”
一周后,巴西国会终于通过了修改后的工业法案。种植园主们获得了土地税减免,门德斯虽然仍有不满,但看到其他咖啡园主开始用股份抵税,也只好暂时妥协。美国的诺克斯看着巴西与联合帝国南方党签订的纺织机采购合同,气得把咖啡杯摔在地上,但面对巴西“同时与多国合作”的策略,一时也找不到加征关税的借口——毕竟美国的牛肉和机器,也需要巴西的市场。
里约热内卢的工业区里,第一台来自联合帝国的纺织机开始运转。席尔瓦站在机器旁,看着巴西棉花被纺成棉纱,眼里的光比机器的轰鸣更亮。远处的咖啡园里,门德斯的儿子正在学习工业管理——他父亲最终同意他进入工厂工作,因为皮涅罗算过一笔账:工厂建成后,巴西的棉布价格会下降,咖啡农的穿衣成本也能降低。
美国的“密歇根号”战列舰悄悄驶离了里约港,但诺克斯的电报留在了美国驻巴西使馆:“密切关注联合帝国在巴西的资本动向,防止他们掌控关键产业。”塔夫脱总统在华盛顿的会议上强调:“南美不能出现第二个‘联合帝国,巴西的工业,必须在美国的影响之下。”
德里的印度帝国首相府里,乔治亚公爵看着巴西的新闻,对福尔摩斯侯爵说道:“巴西的棉花终究还是要变成布,我们的纺织厂得加快速度。”侯爵笑着点头:“让格伦维尔伯爵去趟里约,就说印度愿意购买巴西的棉布,帮他们打开非洲市场——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好。”
里约的夜晚,工业区的灯光与咖啡园的篝火交织在一起。佩纳总统站在总统府的露台上,知道这只是开始——种植园主的不满、外国资本的觊觎、美国的警惕,像三座大山压在巴西的工业之路上。但当他听到纺织机的轰鸣声混着咖啡农的笑声传来时,突然觉得,只要能在这些力量之间找到平衡,巴西的工厂,总会慢慢多起来的。
广场上的标语牌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工业区的招工启事。有人在启事下用粉笔写道:“这里需要咖啡农,也需要工程师。”这句话,或许正是巴西在农业与工业之间,找到的第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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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农业国的悲哀(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