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闵听着吴迪那句“我看了而且我没有对其无理”,指尖的佛珠突然停住。她抬眼看向儿子,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直扎得吴迪往后缩了缩脖子。没等他再说什么,奕闵已经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那力道用得极狠,带着常年操持家事的干练,疼得吴迪“哎哟”一声,被拽着踉跄着往外走。
“娘!娘松手!耳朵要掉了!”
吴迪疼得直咧嘴,脚下的泥水混着草屑沾了满裤脚,却不敢挣扎。西厢房的门在身后“砰”地关上,将琪亚娜的呜咽和炭盆的噼啪声都隔在了里面。
到了院心那棵芭蕉树下,奕闵才松了手。吴迪捂着发红的耳朵,疼得眼圈发红,却不敢吭声。奕闵盯着他,突然冷笑一声:“没有对其无理?你那眼神黏在人家身上,跟条没见过肉的野狗似的,这叫‘没有无理?”
她上下打量着儿子,目光扫过他湿透的衣襟、沾着泥的头发,最后落在他紧绷的肩膀上,语气陡然严厉:“我看你是一丝不苟地盯着人家姑娘!若我晚到片刻,你是不是已经把人按在炭盆边了?”
吴迪慌忙摆手:“娘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慌了神……”
“慌了神?”
奕闵往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学过几年医术,琪亚娜姑娘方才攥着棉袍时,袖口漏出的手腕上,有两道陈旧的淤青,像是被绳索勒过的。更别说她站着时,右手总下意识护着小腹——那姿态,分明是怀了身孕,月份浅,却不稳。”
吴迪愣住了,张了张嘴:“怀、怀孕?”
“不止。”
奕闵的眼神沉了沉,“她方才转身时,我瞥见她后腰有块浅疤,形状像是旧伤愈合后的褶皱,十有八九是当年宫外孕留下的。这种身子,别说动粗,就是受点惊吓都可能出人命。你倒好,把人绑着扔在西厢房,还敢闯进去看光人家身子——吴迪,你这条命是捡来的,就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吴迪被这番话砸得晕头转向,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只记得那道狰狞的烙印,却从没注意过什么淤青、疤痕,更没想过琪亚娜竟怀着身孕。一时间,愧疚和后怕像两条蛇,缠得他心口发闷。
第688章 吴迪:我看了而且我没有对其无理,奕闵:真的?我不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