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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奕闵听闻吓得脸色铁青之暴走进入主院(一)[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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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闵听闻吓得脸色铁青之暴走进入主院(一)
     雨还在下,吴府后堂的窗纸被风鼓得猎猎响,像谁在外面拍着巴掌。奕闵刚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指尖还没触到杯壁,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是负责洒扫的婆子,手里的扫帚都没来得及放,裤脚沾着泥,进门就瘫坐在门槛上。
     “太太!太太不好了!”婆子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少爷……少爷把人绑了!”
     奕闵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这几日吴迪总在后院货栈打转,夜里常传出翻东西的声响,她不是没察觉,只当是儿子又在为郭府的事烦忧。“绑了谁?”她放下茶盏,银簪在鬓角轻轻晃了晃——那是当年吴良材送她的定情物,簪头的桃花纹被摩挲得发亮。
     “是……是个漠北来的姑娘,听说是瓦剌那边的。”婆子咽了口唾沫,偷瞥了眼奕闵的脸色,“老陈说……说那姑娘怀着身孕,少爷硬把人拖进了主院西厢房,还让人去请稳婆了!”
     “哐当”一声,茶盏摔在青砖地上,碎瓷混着茶水溅到奕闵的裙摆上。她猛地站起身,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半缕,珠花坠在耳边晃,倒像是要坠进眼底的惊惶里。
     “怀了孕?”她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发飘,仿佛没听清。前几日吴迪调戏民女被她撞见,她抄起鸡毛掸子要打,却被老陈死死拦住——“少爷是急着翻案,心里憋着火”,她那时虽气,却也念着丈夫临终前“护好儿子”的嘱托,终究是忍了。可如今……绑人,还是怀着孕的外乡女子?
     “太太,您别急,老陈说少爷就是气不过,想问问账册的事……”
     “问账册要用绑的?要用稳婆验身?”奕闵突然拔高声音,平日里温润的苏州口音此刻竟带了些草原风的糙劲。她往镜前走,瞥见自己的脸——脸色青得像货栈墙角的青苔,嘴唇抿成条直线,倒像极了当年吴良材被押走前,站在漕运码头看她的模样。
     “备鞋!”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素色披风,连丫鬟递来的珠钗都没接,“不,不用备了。”
     刚迈出后堂门槛,雨丝就斜斜打在脸上,凉得像冰。她没穿雨靴,绣着兰草的布鞋踩在积水里,瞬间就湿透了。穿过回廊时,撞见捧着账册的二柱,那小子见她这模样,吓得差点把账本掉进水里。
     “少夫人……”
     “让开!”奕闵没看他,径直往前走。廊下的石榴树是吴良材亲手栽的,去年结了三个果子,吴迪非要留着给她做石榴膏。此刻新抽的枝桠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点涩味,倒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不能慌,吴良材不在了,她是吴家的主母,慌了,这个家就散了。
     可脚步却不听使唤,越走越快,裙摆扫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溅起的水花打在脚踝上,冰凉刺骨。她想起永乐十二年那个春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吴良材浑身是湿地跑回家,攥着她的手说“军饷被换了,郭家的人要动手”,那时他的手也是这样凉,凉得像此刻她踩在水里的脚。
     “太太!太太您不能去!”
     主院门口,管家老陈张开胳膊拦着,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活像被雨泡发的纸。他身后站着两个伙计,手里还攥着吴迪刚发的令牌——“没少爷的令,谁也不准进西厢房”。
     “让开。”奕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她认识老陈快三十年了,从吴良材还是个跑船的小伙计起,他就跟在身边,按理说该是最懂她的人。
     “太太,少爷说了,这是他跟那姑娘的事,您就别掺和了……”老陈的声音发虚,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那瓦剌姑娘来历不明,手里还攥着账册,少爷也是为了……”
     “为了吴家?”奕闵突然笑了,笑声被雨声打碎,散在风里,“为了吴家,就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了吴家,就要让苏州府的人指着我们脊梁骨骂?”她往前逼近一步,老陈下意识地退了退,“老陈,你看着迪儿长大,你说说,他爹吴良材这辈子,什么时候用过硬抢、绑架的手段?”
     老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吴良材当年在漕运上混,凭的是“见人三分笑,账目一笔清”,连收税的小吏都敬他三分,说他“骨头硬,手段软”。
     “太太,可少爷也是急……”
     “急就能犯法?急就能欺负一个怀着孕的女子?”奕闵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廊下的雨珠都像是顿了顿,“我奕闵嫁到吴家三十年,教迪儿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不是让他学郭家那些阴沟里的伎俩!”
     她突然抬手,指着老陈身后的伙计:“把令牌给我。”
     伙计看看老陈,又看看奕闵,手在令牌上捏出了汗。吴迪的脾气烈,可这位老夫人发起火来,那才是真的能让人掉层皮——去年有个账房先生贪墨了银子,奕闵没打没骂,就坐在他面前算账本,算到第三宿,那先生自己抱着银子跪在了吴良材的牌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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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奕闵的目光扫过去,那目光里没有怒,只有一种沉得像运河底淤泥的失望,“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脸面二字怎么写。今日这事传出去,别说翻案,吴家能不能在苏州府立足都是个问题——你们想让吴良材在地下都闭不上眼吗?”
     “老夫人!”老陈突然跪了下去,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是老奴糊涂!您别气坏了身子!”
     伙计们也跟着跪下,令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奕闵弯腰捡起令牌,指尖触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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