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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也平跑向阿依娜身边,突然抱起姐姐就跑:谁没有人要?[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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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平跑向阿依娜身边,突然抱起姐姐就跑:谁没有人要?
     暮色像浸了水的棉絮,一点点压下来,把码头的石阶染成深褐色。阿依娜刚要抬脚跟上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沉稳的踏步,而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有点毛躁的奔跃。她下意识回头,还没看清来人,腰上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箍住,双脚猛地离了地——是也平。
     “也平!你干什么!”阿依娜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慌忙抵在他胸前,发辫上的银铃被这骤然的动作晃得疯响,“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也平却像没听见似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他这两年蹿个子像拔节的草,肩膀宽了不少,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硬实,带着草原少年特有的蛮力。阿依娜在他怀里挣了两下,竟像撞在石墙上,纹丝不动。他抱着她转身就往码头深处跑,步子又大又急,怀里的人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裙摆扫过他的手腕,带着点淡淡的草药香——那是她常年备着的,治关节疼的药膏味。
     “你疯了!我们是姐弟!”阿依娜又气又急,脸颊涨得通红,眼角未干的泪痕被风一吹,凉丝丝地贴在皮肤上。她看见朱祁钰和琪亚娜他们都停住了脚步,苏和甚至往前迈了半步,像是要过来拦,却被琪亚娜悄悄拽了回去。远处的阿吉踮着脚,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马鞭都忘了攥。
     也平跑得飞快,码头上的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他跑过堆着丝绸的木箱,那些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绸布边角扫过他的胳膊;跑过系着商船缆绳的木桩,绳结上的水渍溅在他的裤脚;跑过卖河鲜的小摊,摊主收拾摊子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也没回头。风灌进他的喉咙,带着河腥气和暮色的凉意,他却越跑越起劲,低头看了眼怀里气鼓鼓的阿依娜,突然咧开嘴笑,声音里带着喘,却亮得像草原上的星星:“谁没人要?阿姐说谁没人要?”
     阿依娜一愣,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当年在父汗的帐里,你总嫌我皮,却天天给我编辫子。”也平的声音有点发颤,不知是跑急了还是别的,“那时候你刚满二十,坐在毡房的羊毛毯上,手里攥着彩色的线,给我梳那乱糟糟的头发。我瞅着你给陈友哥缝箭袋,针脚走得又匀又密,阳光从毡房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得你睫毛上都像落了金粉,眼睛亮得能映出人影。”
     他的脚步慢了些,却没停,抱着她往码头最尽头的石阶跑。那里没有货栈,只有几丛枯了的芦苇,被风吹得沙沙响。夕阳的最后一点金辉斜斜切下来,刚好落在也平汗湿的额发上,把他的眉眼照得格外清楚——那双眼睛,像极了也先父汗年轻时的样子,带着股不管不顾的执拗。
     “陈友哥走的那年冬天,我在归化城的马厩里偷听到你哭。”也平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少年人回忆往事的郑重,“你抱着那枚银锁蹲在草堆里,哭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我那时候才十岁,躲在干草垛后面,手里攥着刚偷来的奶疙瘩,想递过去,又不敢。”
     阿依娜的心猛地一揪。她从没想过,那时候躲在暗处的,除了呼啸的寒风,还有这样一双眼睛。那年冬天特别冷,陈家大门紧闭,她站在雪地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嚎,手里的银锁冻得像块冰。她以为自己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得很好,却原来早被这双当时还拖着鼻涕的眼睛看了去。
     “你总说我是小屁孩,不懂事。”也平抱着她在最末一级石阶上停下,低头望着她,睫毛上还沾着跑出来的细汗,“可我知道,你替阿娅熬药时,会偷偷把自己的那份草药分一半给她;知道你每次路过布庄,都会盯着里面的婴儿肚兜看半天;知道你听见‘徐字时,手会攥得发白……”
     他的声音忽然放轻了,带着点笨拙的认真,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陈友哥不在了,可你还有我。父汗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要护着姐姐们。我那时候不懂,现在懂了。”<

第671章 也平跑向阿依娜身边,突然抱起姐姐就跑:谁没有人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