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通判,一年到头在京的日子屈指可数,怕是连当时的宫宴都没参加过几次。”
她说话时,目光掠过阿依娜腰间的狼图腾玉牌,又转回来落在朱祁钰脸上,见他还在回味与阿依娜的旧事,喉间轻轻“嗯”了一声,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沉:“不过话说回来,当年改的衣裳是常服,哪像如今,连玉牌都配上了——还是陛下亲赐的样式?”
这话一出,甲板上静了瞬。苏明漪绣着帕子的手顿了顿,眼角余光瞥见琪亚娜指尖又在孩子衣襟上收紧了些,忙打圆场:“妹妹说笑了,这玉牌是临时找的,不过是为了让王坤信服,当不得真。”
朱祁钰也察觉到气氛微变,看向琪亚娜时,见她虽垂着眼,睫毛却绷得直,便知她心里转了念头。他无奈地笑了笑,语气放软了些:“你亲手改的衣裳,她穿了三年都没舍得丢,比起这块玉牌,那才是真念想。”又转向阿依娜,“方才琪亚娜说的是,这玉牌不过是道具,回头我让周严收起来。”
阿依娜何等通透,立刻解下玉牌递向琪亚娜:“姐姐说的是,我本就不该僭越。这玉牌还是姐姐收着稳妥。”
琪亚娜看了眼递到眼前的玉牌,又看了看朱祁钰带笑的眼睛,终究没接,只是抬手拢了拢其其格的披风,声音缓和了些:“演戏么,自然要全套。你且戴着,别让人看出破绽。”话虽如此,指尖却轻轻蹭了蹭其其格发间的珍珠——那是去年生辰,朱祁钰亲手给孩子簪上的,如今倒成了她此刻的定心丸。
朱祁钰知道她这是松了气,便顺势转回正题:“他心里定在嘀咕,为何随驾的都是生面孔。”他看向舱门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冷峭,“尤其是苏和与也平,一个是瓦剌降将,一个是朵颜三卫的通事,在他眼里怕是比海盗还碍眼。”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苏和正靠在桅杆上擦拭长刀,刀刃在暮色里泛着寒光;也平则站在船舷边,高眉深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像鹰隼似的牢牢锁着码头方向,方才王坤离船时,他那眼神确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难怪王坤会觉得“像要一口吃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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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见王坤远去,朱祁钰:阿依娜你没吓到吧?我不这样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