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琪亚娜:对了阿娅的丈夫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偏殿的窗纸被风鼓得微微发颤,将檐角风铃的叮咚声筛成细碎的响。
琪亚娜正给阿娅膝头的炭盆添火,火苗舔着新添的炭块,映得阿娅脸上泛起层暖红。
她望着阿娅护在腹前的手,前日压在心头的疑问又冒了出来,便顺着话头轻轻问了句:“阿娅,安儿生下来,总要有个名分。你……你的丈夫是谁?我在漠北时没听说你许了人家,来京城的路上也没见你提过……”
话音刚落,阿娅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捏得发白。苏和正在翻药书的手顿了顿,书页“哗啦”滑过指尖,露出夹在里面的半朵干枯杏花——是去年在怀柔镇破庙外摘的,花瓣边缘还带着焦黑,像被烟火熏过。
阿依娜恰好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串刚烤好的羊腰子,油星子滴在青砖上,晕出小小的深色圆点。她听见这话,往阿娅身边凑了凑,把羊腰子往琪亚娜手里塞:“刚从御膳房烤的,你尝尝,还是按草原的法子多撒了孜然。”
琪亚娜没接,眼神还落在阿娅脸上。阿娅的嘴唇抿成条直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倒让她想起在怀柔镇那个雨夜,阿娅被刀疤脸围在墙角,也是这样咬着唇,像株不肯折腰的沙棘。
“这事儿……说来也巧。”苏和先开了口,把药书往案几上一合,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去年咱们从怀柔镇往京城走,阿娅身子受了亏,一路都在发热。过黑风口时遇到暴雪,马车陷在雪窝里,是郭将军带兵路过,把咱们接进了附近的驿站……”
“郭登将军?”琪亚娜愣了愣。她对郭登有印象,在怀柔镇时,正是他带着骑兵冲散了刀疤脸,马背上的将军铠甲带血,眼神却亮得像寒星。后来听朱祁钰说,郭登是将门之后,在边境守了十几年,身上的伤比军功章还多。
阿娅的脸“腾”地红了,往苏和身后缩得更深,声音细得像蚊子哼:“郭将军……他没嫌弃我……”
阿依娜咬了口羊腰子,油脂在嘴角发亮:“那老小子是个实在人。在驿站守了阿娅三天三夜,喂药、擦身、守着炭盆不让火灭,比咱们草原的汉子还细心。临走时他说‘若阿娅不嫌弃我这满身刀疤,等我打完仗,便求陛下赐婚,阿娅当时烧得迷迷糊糊,却攥着他的手点了头。”
琪亚娜这才恍然。她想起去年冬天在宫里见到郭登,他铠甲上的护心镜缺了个角,说是在黑风口剿匪时被流矢崩的。当时他还给其其格送了把小弯刀,刀鞘上刻着狼图腾,说是从漠北战场上捡的,“给小姑娘玩玩,让她知道边关的月亮和京城的一样亮”。
“那郭将军……知道安儿的事?”琪亚娜轻声问。她怕郭登不知前情,待阿娅不好,更怕阿娅这桩心事藏得太久,闷出病来。
“知道。”苏和从药篮里拿出个锦囊,递给琪亚娜,“这是郭将军上礼拜托卫长国送来的,里面是他在边关攒的狼牙,说让阿娅给安儿做个护身符。他还带了句话,说‘不管安儿是谁的孩子,到了我郭登这儿,就是我郭家的种,将来我亲自教他骑马射箭,护他一辈子。”
阿娅摸着锦囊上的狼毛穗子,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带着笑:“他……他还说,等打完这阵子,就请陛下恩准,把我接到边关去。他说边关的星星低,能看见漠北的方向,让我……让我别想家。”
琪亚娜听得心里暖烘烘的,忽然想起朱祁钰常说的“武将的
第639章 琪亚娜:对了阿娅的丈夫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