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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阿依娜:苏和如果你没地方去,你就到瓦剌找我好吗?[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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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和吓了一跳,针扎在指尖,冒出颗血珠。她慌忙把绷子往怀里藏,脸却红了:“还是歪,阿娅绣的花瓣才叫活,像刚从枝上摘下来的。”
     “等到了瓦剌,我让部落里的绣娘教你。”阿依娜说得自然,像在说明天的早饭,“我们瓦剌的姑娘,会用羊毛线绣狼,用丝线绣沙枣花,你把桃花绣上去,保准比阿娅的还好看。”
     苏和的手顿住了。火光里,阿依娜的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星,不像在说客套话。她忽然想起爷爷说的,爹被马匪掳走前,曾给瓦剌的朋友写过信,说“要是我回不来,就让苏和认你们当亲戚”。那时她只当是爷爷编的念想,此刻望着阿依娜眼角的笑纹,忽然觉得那封信或许真的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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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剌……冷吗?”苏和小声问。
     “冬天冷,夏天草原上的花能把脚埋了。”阿依娜掰着手指头数,“三月沙枣花先开,四月马兰花跟着冒,到了五月,遍地都是金雀花,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琪亚娜总说,那是阿娅的针掉在地上变的。”
     她往苏和身边凑了凑,两人的肩膀轻轻挨着,像石屋墙角那两块靠在一起的石头。“苏和,”阿依娜的声音突然低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你要是……要是没地方去,就到瓦剌找我好吗?”
     苏和猛地抬头,撞进阿依娜的眼里。那里面映着火光,映着雪影,还有点说不清的东西,像驿站后院那棵沙枣树的根,在土里悄悄往远处伸。
     “我爹说,草原上的毡房,从来不怕多一张嘴吃饭。”阿依娜的指尖绞着衣角,那是件汉式的青布衫,是苏和前几天改给她的,“你要是想爷爷了,就带着他一起去。我让也平给你们搭个带花窗的毡房,朝东,早上能看见太阳从沙枣树梢冒出来,像爷爷腌的蜜枣那么红。”
     琪亚娜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苏和姐姐……毡房……”。苏和望着她,又望向火堆边磨匕首的也平,他的侧脸在火光里显得柔和了些,不像平日那般沉默。她忽然想起刚遇见他们时,阿依娜把毡毯往她这边扯,沙粒在中间堆出界河,可此刻,那道埂早被两人的脚印踏平了。
     “爷爷离不开驿站。”苏和低下头,指尖划过绣花绷子上的线头,“他说,那是我爹娘相遇的地方,得守着。”
     “那就等你守够了。”阿依娜伸手,替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那支沙枣木簪,“等沙枣树的花开了又落,等驿站的雪化了又积,你要是想换个地方看春天,就往北边找。瓦剌的草原上,我让琪亚娜给你种一丛桃花,你来了就能看见。”
     苏和没说话,眼泪突然掉在绣花绷子上,把半朵桃花洇出个深色的圈。她想起爷爷说的“缘分”,原不是非要天天见面,是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知道有个人在等你,有个地方能让你落脚。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也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该走了,热水塘的雾气能赶早凉。”
     苏和扶着阿娅起身,看见阿依娜正往琪亚娜的兜里塞沙枣核,一颗一颗,像在埋什么宝贝。“等我们到了宣府卫,”琪亚娜揉着眼睛说,“就把这些核埋在医官院墙外,等阿娅好了,我们来看它们发芽。”
     阿依娜笑着点头,眼角的细纹里还沾着点未干的湿。苏和望着她们,忽然把两块狼皮护符系在一起,塞进阿娅的衣襟里——和那半包沙枣粉挨得近近的。
     “走吧。”她轻声说,扶着阿娅的手紧了紧,“爷爷说,路再远,只要心里有个盼头,脚就不会软。”
     也平牵着马走在最前,马蹄踏过融雪的泥地,溅起的水花带着点暖。琪亚娜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嘴里数着兜里的沙枣核,数到第七颗时,突然回头朝苏和喊:“苏和姐姐,到了瓦剌,我教你骑小马!”
     苏和笑着应了,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远处热水塘的雾气,暖得像爷爷熬的沙枣粥。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阿娅,蓝底白花的衣襟在风里轻轻晃,像只正要展翅的蝶。
     阿依娜走在她身侧,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挨得很近,像两株从石缝里钻出来的沙枣树,根在地下缠得紧,哪怕风雪再大,也能一起往有光的地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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