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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阿依娜:苏和,你没有名字吗?那之前为什么要拆穿我的身[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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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驾鹤西去之亲人来过(三)
     后半夜的风裹着沙粒,打在毡毯上簌簌响。阿依娜往火堆里添了把枯草,火星子窜起来,照见苏和蜷缩的背影——她把阿娅的蓝底白花毡毯裹得很紧,像只受惊的小兽,发间的木簪在火光里闪了闪,簪头缺瓣的沙枣花影影绰绰。
     “苏和妹子,你冷吗?”阿依娜往她身边挪了挪。她掌心还留着半块沙枣干的余温,是睡前苏和塞给她的,蜜甜的味道透过粗布衣裳渗出来,暖得像揣了块小太阳。虽已过而立之年,她手指却依旧纤细,虎口处磨出的薄茧是常年缝补、劳作留下的印记,只有在抚过旧物时,才会显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
     苏和的肩膀动了动,声音从毡毯里闷闷传出来:“不冷。”她顿了顿,突然掀开毡毯一角,露出双红通通的眼睛,“阿依娜姐怎么还没睡?”
     “我在数星星。”阿依娜指着天边,指尖划过最亮的那颗,“也平总说,那颗是苏和爷爷,旁边那颗是阿娅。你看它们靠得多近,是不是在说悄悄话?”她是家中长女,从小带着弟弟妹妹讨生活,早已习惯了用沉稳的语气说话,只有提到故人才会泄出几分柔意。
     苏和顺着她的手望过去,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被火光映得像沾了碎金:“是呢。爷爷总说,人走了就会变成星星,想谁了,就眨眨眼。”
     阿依娜突然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苏和妹子,你其实不是货郎吧?”
     苏和的手猛地攥紧了毡毯。布料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极了三个月前那个雪夜,她在爷爷的床前听见的、他攥着那截红绳的动静。
     那天爷爷已经说不出话了,枯瘦的手指死死缠着红绳,绳结是阿娅小时候编的,歪歪扭扭像条扭不动的蛇。苏和趴在他耳边说“我去接阿依娜姐他们,带您去看关内的桃花”,爷爷的手指突然松了松,红绳落在枕头上,像条终于歇脚的路。
     “阿依娜姐怎么知道?”苏和的声音发涩,像被沙粒磨过。她想起半个月前在沙丘后遇到阿依娜时,对方正蹲在地上埋什么东西,看见她就往身后藏,被她一把抓住手腕——那掌心藏着块狼皮护符,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狼,针脚乱得像团草,正是阿娅当年绣坏了、被爷爷缝在灯笼上的那个。
     “因为你拆过我的护符呀。”阿依娜突然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去年冬天在驿站,我把护符藏在枕头下,你趁我睡着偷偷翻出来,对着灯看了好久。”她记得那时苏和还带着少年人的莽撞,指尖碰护符时的小心翼翼,倒让她想起小时候阿娅偷翻她针线笸箩的样子。
     苏和的心猛地一沉。她确实记得那夜,驿站的油灯昏昏黄黄,护符上的狼头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针脚里还卡着根蓝线,是阿娅当年用织坏的羊毛线剩的。她摸着那粗糙的针脚,突然想起小时候,阿娅总抢她的绣花针,说“苏和妹妹的手太笨,绣出来的狼像只狗”,却在她被针扎到时,偷偷往她手心里塞颗沙枣干。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认识阿娅。”阿依娜往火堆里扔了根细柴,火苗窜起来,照亮她额角的疤痕——是十年前在沙枣林里为了护着年幼的也平,被马匪的刀柄撞的,当时血流不止,是阿娅用灶膛里的草木灰给她敷上,一边骂她“逞能”,一边把自己的护符摘下来塞给她,说“狼爷爷会保佑你”。
     苏和别过脸,望着远处的沙丘。月光把沙丘照得像片银海,让她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沙地里藏着好多故事,风一吹,就都跑出来了。”
     她第一次拆穿阿依娜的秘密,也是在这样的月夜。那天阿依娜为了掩护也平,被马匪的流矢擦伤了胳膊,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嘴里胡话连篇,喊着“爹的刀别生锈”,喊着“娘的绣花绷子还在梁上”。苏和给她换药时,摸到她贴身处藏着块铁片,上面刻着个“也”字——是也平的爹生前用的刀牌,当年马匪洗劫村子时,阿依娜抱着年幼的弟弟藏在柴房,眼睁睁看着爹娘把刀牌塞给她,说“带着弟弟活下去”。
     “也平其实是你亲弟弟,对不对?”苏和轻声问,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听见,“你怕他知道爹娘不在了,一直瞒着他,说自己是邻居家的大姐。”
     阿依娜的笑突然僵住,手指紧紧攥着衣襟,指节泛白:“你怎么……”

第490章 阿依娜:苏和,你没有名字吗?那之前为什么要拆穿我的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