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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白无常:怎么办黑兄,我们不能再次犯错啊。咋办?[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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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泪。那是她学了三个月才绣成的,针脚密的地方扎破了七次手指,也平收到时,说“这狼看着像只狗”,却天天揣在怀里,连睡觉都不摘。
     “黑兄,”白无常的声音突然发紧,“半个时辰快到了。”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刚才还飘着雪的天空,不知何时裂开道缝,漏下点惨淡的光,正照在驿站的屋顶上,“阳气要重了。”
     黑无常往阿娅的虚影瞥了眼,勾魂索在手里转了半圈:“该走了。”
     “再等等。”阿娅的声音发飘,却带着股执拗,“我想看着他把麦饼吃了。”
     也平果然起身去捡那个油纸包,拆开时,麦饼的热气混着芝麻香飘过来,连河对岸的阿娅都能闻见。他咬了一口,突然停住了,手捂着肚子弯下腰,眉头拧得像要打结——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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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阿娅的虚影往河边飘了半尺,急得声音发颤,“让你按时喝药,偏不听……”
     也平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麦饼,小口小口地啃。他吃着吃着,突然把脸埋进膝盖,肩膀抖得像被风刮的沙枣枝。阿娅看不见他的脸,却听见压抑的呜咽声,顺着河水漂过来,碎在石头上。
     “他在哭。”阿娅的声音软得像棉花,“他从来都不哭的。”
     黑无常拽了拽勾魂索,没说话。
     白无常的哭丧棒往石头上一拄,帽檐下的声音带着点涩:“凡人动情,总比我们这些阴差活得实在。”他顿了顿,又说,“可我们不能再犯错了。上次在河西走廊,就因为多看了那老妇人一眼,判官就说我们‘徇私,罚得魂体都差点散了。”
     “知道还啰嗦。”黑无常的声音硬邦邦的,却没再催。
     也平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把剩下的麦饼小心地包好,放进阿娅的毡毯里。“等开春化雪,我就把你葬在沙枣林,”他对着怀里的人轻声说,“那里能看见河水,你要是想洗脸了,我就天天来给你打水。”他站起身,抱着阿娅往驿站走,脚步稳了些,却总忍不住回头望那石头,像怕她偷偷跑掉似的。
     阿娅的虚影跟着飘了几步,看见也平走进驿站时,琪亚娜赶紧迎上来,给他递了碗热水,阿依娜则往他手里塞了包药粉——定是治胃疼的。
     “好了,该走了。”黑无常的勾魂索往回拽了拽,力道比刚才重了些。
     阿娅的虚影停住脚,望着驿站的窗户。窗纸上,四个影子凑在一起,像是在说话,暖黄的光把影子拉得很长,连风都吹不散。她突然想起,那天医婆说“血止了也未必能活”时,也平就是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跟姐姐们说“我们轮流守着,她肯定能醒”。
     “黑兄,白兄,”她转头望着两个阴差,虚影的声音里带了点笑,“谢谢你们。”
     黑无常嗤了一声,没说话,脚步却慢了半分。
     白无常的哭丧棒往河面上一点,冰面裂开条窄缝,露出下面哗哗的流水。“走吧,过了河,就离奈何桥不远了。”他说这话时,帽檐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叹气,“只是……阎王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黑无常回头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只是把勾魂索攥得更紧了些。铁链子上的寒气,不知何时淡了些,倒像是沾了点河边的暖意。
     阿娅的虚影最后望了眼驿站,看见窗纸上的影子开始收拾东西,大概是要继续往大明内地走。她仿佛能听见也平说“我们走快点,春天前就能到沙枣林”,听见琪亚娜说“阿娅的毡毯得包严实点,别沾了灰”,听见阿依娜说“我采了些止血草,路上能用”。
     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不那么冷了。阿娅跟着两个阴差走上河冰,脚下的冰面映出三个模糊的影子,像幅没画完的画。
     “黑兄,”白无常的声音飘在风里,带着点不确定,“你说……判官这次会罚我们去看守多久寒冰狱?”
     黑无常没回头,勾魂索在手里转了个圈,铁链子撞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倒像是在说“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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