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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郭登:是谁说要我来的?对了好像叫什么琪亚娜的人。[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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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口迷雾·续章
     郭登的声音像块冰,从哨卡里屋的阴影里滚出来,砸在火光里,溅起一片细碎的火星。
     琪亚娜握着雪参的手猛地收紧,参须扎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疼。她看见老陈被架着的身子突然一僵,那两个穿大同边军甲胄的人下意识挺直了背,连角落里那个中箭的“徐有贞旧部”都忘了哼痛,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里屋的门。
     也平的弯刀依旧指着老陈的咽喉,左臂的断骨却在这时抽痛起来——方才与孛罗的人马缠斗时,他为护阿娅,被马蹄碾过左臂,骨头错位的钝痛顺着血脉往上爬,疼得他半边身子发麻。他侧过脸,用余光扫向板车上的阿娅——小姑娘的眼睛还望着火光,睫毛上沾着血珠,像落了只红蝴蝶,可攥着狼头花布的手,指节又开始发白。
     “郭将军。”琪亚娜先开了口,声音比刚才对老陈时稳了些,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她把雪参重新揣回怀里,指尖触到冰凉的令牌,那是“贵妃之宝”的棱角,硌得胸口发慌。“您怎么会在这儿?”
     里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灰布棉袍的汉子走出来,腰间别着把普通的铁剑,没穿甲胄,鬓角的白发在火光里泛着银光。他身后跟着两个亲兵,甲胄上的红绸子在风里飘,正是刚才琪亚娜瞥见的、绣着大同边军标记的样式。
     这就是郭登?琪亚娜心里犯嘀咕。她听朱祁钰说过,郭登是大明的“铁壁”,当年也先围大同,他凭着一城老弱守了三个月,硬生生没让瓦剌铁骑踏进去半步。可眼前的人,看着更像个教书先生,眉眼间甚至带着点书卷气,只有左手虎口的老茧,暴露出常年握兵器的痕迹。
     郭登没看她,目光先落在板车上的阿娅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又扫过也平染血的皮袍和不自然扭曲的左臂,最后停在老陈手里的木牌上。“贞字牌?”他伸手,两个亲兵立刻上前,从老陈手里夺过木牌,用刀柄敲了敲,“徐有贞的旧部,连个像样的令牌都仿不好——这木头是关内的桦木,瓦剌草原上长不出这样的纹理。”
     老陈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郭登冷冷打断:“周明死在黑风口地窖里了,他藏的那箱铁器,我让人抬回大同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琪亚娜,“至于你说的‘琪亚娜……我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着大明的贵妃。”
     琪亚娜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朱祁钰没说过郭登认得她,甚至没提过这号人物会知道“琪亚娜”三个字。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令牌,却被郭登的目光按住了。
     “别拿出来。”郭登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这哨卡里,不止我们几个人。”
     也平突然扭头,看向哨卡屋顶的破洞。雪粒子正从洞里往下掉,砸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响,可除了风声,听不见别的动静。但他养的狼崽在这时从板车底下钻出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尾巴夹得紧紧的,盯着西北墙角的阴影。
     “是锦衣卫。”郭登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炸开,照亮墙角的阴影——那里有个被雪埋了一半的脚印,靴底的花纹是琪亚娜熟悉的样式,是锦衣卫特制的“云纹靴”。“十个,昨天傍晚就到了黑风口,在断崖那边的了望塔附近消失的。”
     琪亚娜的呼吸顿了顿。十个锦衣卫?她来时没带护卫,朱祁钰说边关不太平,让她扮成普通商旅,可这十个锦衣卫……是皇帝派来的?还是……她不敢往下想,只觉得掌心的冷汗把雪参的须子浸得发潮。
     郭登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拿起老陈那枚假木牌,在手里转着圈:“他们不是来护你的,是来查私贩铁器的。去年冬天大同边军丢了一批箭头,追查下去,线索全指向黑风口的马匪,可马匪背后是谁,一直没查清。”他的目光扫过也平,“直到上个月,有牧民说,看见瓦剌的人在黑风口和马匪交易,用羊皮换铁器。”
     也平的刀抖了一下。左臂的断骨疼得他冷汗直冒,他想起去年冬天,部落里确实缺箭头,有个叫“帖木格”的老猎户说认识个“关内朋友”,能弄到便宜的铁器,后来帖木格死在雪地里,身上插着支瓦剌弯刀,当时部族里都以为是内斗,现在想来……
     “那十个锦衣卫,是嗅到了铁器的腥味。”郭登把木牌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他们按兵部给的地图,找到了离黑风口最近的阳和驿,想让驿丞派人支援。可阳和驿的驿丞是个新官,连‘琪亚娜是谁都不知道,只当是锦衣卫小题大做,把人轰了出去。”
     火堆突然“噼啪”爆了声,琪亚娜看见也平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记得刚才孛罗说过,他们追杀过来时,在阳和驿外见过几个穿黑色劲装的人,被驿卒用棍子打,当时以为是流民,现在想来,那定是锦衣卫。
     “卫长国找到我时,十个已经丢了七个。”郭登的声音沉了些,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铁剑,“他跪在我帐外,说再晚一步,剩下三个也得死在黑风口。”他抬眼看向也平,目光里突然带了点锐劲,“瓦剌的小子,你该认得我这张脸。正统十四年,你父亲也先攻大同,我在城头射穿了他的副将,那支箭,箭头淬了草原上的‘狼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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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平的脸色猛地变了。他当然记得,那年他才十二岁,跟着父亲的大军围大同,亲眼看见郭登站在城头,一箭射穿了副将的咽喉,那人身子晃了晃,从马上栽下来,脸朝下摔进雪地里,半天没动静。后来部族里的老人说,那是郭登的“穿云箭”,专射瓦剌的将领。
     “你要杀我?”也平的刀举得更高,左臂的断骨疼得他眼前发黑,可他死死盯着郭登,像头被激怒的狼。
     “杀你容易。”郭登的语气很淡,指了指板车上的阿娅,“可她怎么办?雪参能续命,但得用烈酒炖,还得有干净的布换药,这哨卡里,只有我带的亲兵有这些东西。”他身后的亲兵立刻从背篓里掏出个陶锅,又拿出几匹白麻布,布上还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显然是新备的。
     琪亚娜的心松了半口气,却又被另一种不安攥住。郭登怎么会

第465章 郭登:是谁说要我来的?对了好像叫什么琪亚娜的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