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里的迷局:陈念之死与未散的药香
琪亚娜的指尖刚触到那具冻在冰河中的尸体,就被冰碴刺得缩回手。
陈念的脸埋在碎冰里,双眼圆睁,像是临死前看见了什么骇人的景象。
他身上那件浆洗得发白的绸衫,还沾着半干涸的药渍——那味道琪亚娜认得,是宫里用来安神的“凝神散”,但被人掺了烈性草乌,变成能催发癫狂的毒药。
“不是假阿依娜的人。”
琪亚娜蹲下身,用匕首撬开陈念僵硬的手指。指缝里缠着几根灰黑色的纤维,不是草原兽毛,倒像是大明牢狱里粗麻囚服的料子。也平凑过来,骨笛在尸体颈间划了道浅痕:“脖子上的勒痕是新的,边缘还带着湿泥,像是被人从背后用草绳勒死,再推进冰河的。”
哈热捧着从雪窝找到的阿娅衣物,声音发颤:“这衣裳前襟有药味,和陈念身上的一样。阿娅…… 阿娅会不会也中了药?”
琪亚娜猛地抬头,望向肯特山深处蒸腾的雾气。
阿娅的皮袄内衬缝着个小布袋,此刻布袋敞着口,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是穆亚娜给她备的解毒草,叶片已经冻成青黑色,显然没来得及用。她想起徐有贞在牢里那双阴鸷的眼睛,他说“你以为关住我,就能堵住所有嘴?”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
“徐有贞在牢里,不代表他的手伸不到肯特山。”琪亚娜把陈念指缝里的麻纤维攥进掌心,“陈念是徐党余孽,当年负责给草原走私药材,阿娅撞见他和人交易,才被他缠上。这药,根本不是假阿依娜的手段,是徐有贞在牢里布的局。”
也平的骨笛“当啷”掉在雪地上:“他都成阶下囚了,怎么还能……”
“因为有人想让他死,也有人想让他活。”琪亚娜踢开脚边的冰块,露出底下块刻着“贞”字的令牌,“这是徐党在边关的信物,陈念带着它来找阿娅,不是要杀她,是要逼她做件事——比如,拿着这令牌去大明边关喊冤,说徐有贞是被冤枉的,借机翻案。”
她捡起阿娅的皮袄,往领口深处摸去。果然,在皮毛最厚实的地方,摸到道细密的针脚——里面缝着张揉皱的纸条,墨迹被雪水晕开,只能辨认出“药…… 阿娅…… 徐…… 翻案”几个字。
“阿娅不知道是谁下的药,但她认得陈念是跟着徐有贞的人。”琪亚娜的声音沉得像结了冰,“陈念给她灌药,是想让她神志不清时,被带去边关当‘证人。可阿娅拼死反抗,在雪地里打起来,陈念失手被她推进冰河,自己也没爬上来——毕竟,中了草乌毒的人,力气早虚了。”
哈热突然指着陈念的靴底:“这里有东西!”
靴子里塞着块油纸包,打开时散出刺鼻的药味。里面是包和陈念身上药渍同款的“凝神散”,还有半张药方,字迹扭曲,像是在极度慌乱中写就的:“草乌三钱,需混入蒙药‘锁阳,令其癫狂却不伤性命…… 事成,保陈念脱罪。” 落款处空着,但那笔锋,和琪亚娜见过的徐有贞奏折上的字,有七分相似。
“徐有贞在牢里,通过旧部给史延言传信,让他用阿娅做
第449章 报,前方先头部队已经找到了阿娅。但是现在阿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