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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安蕾娜娅:儿子,家族与姐姐们,都需你[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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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蕾娜娅:儿子,家族与姐姐们,都需你
     也平刚把最后一把豆种埋进土里,哈热就骑着马从南边坡上跑下来,羊皮袄的下摆被风掀得老高:“大汗,其木格说二夫人在帐里炖了肉,让您赶紧回去!”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山坳里的土地被翻得松软,像块刚鞣好的羊皮。踏雪在旁边啃着枯草,见他转身,立刻甩着尾巴跟上来,马蹄子踩过新翻的土,留下一串浅坑。也平摸了摸它的鬃毛,想起阿依娜以前总说“踏雪通人性,知道谁心里装着事”。
     帐外的晾绳上挂着刚鞣好的狼皮,是琪亚娜昨天从黑松林带回来的,皮子被硝水浸得发白,边缘却缝得齐整。也平知道,这是琪亚娜的手艺——她虽性子烈,做活却细,小时候给哈图缝箭囊,针脚比阿娅的还密。
     “回来了?”安蕾娜娅正蹲在灶前添柴,锅里的肉汤咕嘟作响,混着野葱的香味漫出来,“去洗手,其木格蒸了麦饼,就等你了。”
     也平解下腰间的银狼符,放在案上的木匣里。匣子里还躺着哈图的狼牙、阿娅的银坠子,还有阿依娜临走时留的半块鹰牌,凑在一处,倒像兄弟姐妹四个又聚在了一起。他刚要去舀水,却看见安蕾娜娅正对着匣子里的东西发愣,手指在鹰牌的纹路上来回划。
     “阿妈,”他递过一块擦手的麻布,“肉快炖烂了。”
     安蕾娜娅回过神,往灶里添了把干柴:“刚才收到巴图的信,说你大姐在鞑靼边界遇上了陈懋的游兵,虽没吃亏,却折了两匹好马。”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信里说,阿依娜把自己的马让给了受伤的护卫,自己跟着商队走山路,脚磨出了血泡,却不让人说。”
     也平的手猛地攥紧麻布,粗糙的麻布硌得手心发麻。他想起阿依娜的脚,小时候在草原上跑,总爱光着脚丫,脚底磨出厚厚的茧,却笑说“这样踩在草地上才舒服”。现在那双踩惯了草原的脚,要在汉人的山路上磨出血泡,光是想想,他的心就像被马蹄碾过。
     “我这就再派些人去接应。”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安蕾娜娅拉住了胳膊。
     “坐下。”她指了指毡垫,自己先坐了下来,往两个木碗里舀了肉汤,“你派再多的人,也飞不过鞑靼的戈壁。巴图说,你大姐不让添人,怕动静太大,惊动了陈懋的主力。”
     也平端起碗,汤面上浮着层油花,映着他的影子,眉眼间竟有几分像阿依娜。“她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他低声说,喝了口汤,野葱的辛辣呛得他喉咙发紧。
     “你以为她想扛?”安蕾娜娅往他碗里夹了块肉,“那年你父汗刚走,部落里闹粮荒,你大姐把自己的那份口粮省下来给孩子们,自己啃干硬的麦饼,啃得牙龈出血。我骂她傻,她说‘阿妈,我是大姐,该的。”
     也平望着帐顶的毡缝,那里还挂着阿依娜编的草绳,风吹过,草绳轻轻晃,像她小时候总爱哼的调子。他突然想起哈图死的那天,阿依娜抱着哈图的尸体,眼泪掉在他脸上,却对围上来的族人说“都回去吧,天快黑了”。那时他不懂,只觉得大姐的心是石头做的,现在才明白,那石头缝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疼。
     “琪亚娜昨天来送狼皮,说想带些人去肯特山寻阿娅。”安蕾娜娅的声音像落在汤里的油花,轻轻的,“我说让她再等等,她却红着眼圈说‘二婶,再等下去,阿娅妹妹怕是……”
     也平握着碗的手紧了紧,碗沿的热度烫得他指尖发麻。阿娅失踪快半年了,派出去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带回的只有些零碎的物件:她常戴的银镯子、绣了半只狼的帕子,还有这次的银坠子。每次有消息,他都觉得心被吊在半空,落不下来。
     “我让哈热带些人跟琪亚娜去。”也平的声音很稳,却能看见他喉结在动,“肯特山的雪快化了,山路好走些。”
     安蕾娜娅没接话,却突然笑了:“你这话,跟你父汗当年说的一模一样。”她舀了勺汤,吹了吹,“那年你大姐刚嫁去陈家,父汗怕她受委屈,偷偷派了十个护卫去陈家附近的镇上落脚,说‘只要阿依娜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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