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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走出鞑靼范围之遇到貌似阿娅的女孩子。[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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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像把弯刀,猛地劈开了阿依娜的记忆。阿娅小时候总爱抱着她的脖子,鼻尖蹭着她胸前的银锁,说“姐姐的锁有太阳的味道”。那时阿娅的头发刚过肩膀,梳着两条歪歪扭扭的辫子,发梢还沾着马兰花的花瓣。
     “你叫什么名字?”苏和蹲下来,声音放得很柔,像哄其其格时那样,“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的牧民。”
     女孩子咬着嘴唇,半天没说话。风卷着草屑掠过她的脸颊,露出左耳垂上的小孔——是穿耳坠的地方,阿娅十二岁那年,用烧红的铜针给自己扎的,流了好多血,却举着颗狼骨珠子说“这样才像草原的女儿”。
     “我叫……阿吉。”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家在前面的山坳里,部落被鞑靼人烧了,就剩我一个。”
     巴图突然“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圈浅浅的红痕,像是被绳子勒过的——阿娅被塔塔尔部带走时,手腕上也有这样的印子,是绑过粗麻绳的痕迹。
     “阿吉,”阿依娜蹲下来,与她平视,银锁从衣襟里滑出来,在月光下闪着光,“你见过这个吗?”
     阿吉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像被什么烫了似的。她的手飞快地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空空的,只有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疤。“我……”她的嘴唇哆嗦着,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我的锁……丢在鞑靼人的营里了……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阿依娜的心跳像擂鼓,震得耳膜发疼。琪亚娜刻银锁时,总爱把姐妹几个的名字都刻上去,阿娅的名字在最下面,用极小的字,像只藏起来的蚂蚁。她把银锁递过去:“你看,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阿吉的手指抖得厉害,碰了碰银锁的边缘,突然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去。“不是的……”她摇着头往后退,“我的锁是铜的,不是银的……你认错人了……”
     她转身要跑,却被地上的草绳绊倒,摔在阿依娜面前。怀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滚在草地上——是块半块的狼骨,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娅”字,和阿依娜小时候在阿娅的木箭上见过的一模一样。
     风突然停了,草叶不响了,连马的呼吸都轻了。阿吉趴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片被雨打湿的苇叶。其其格从巴图怀里探出头,小声说:“姐姐,她哭了,像被蜂子蛰了的时候。”
     阿依娜慢慢伸出手,碰了碰她眉骨上的疤。那疤痕的形状,像片小小的马兰花叶子,是阿娅七岁那年追马蜂时,被草叶划出来的。“阿娅,”她的声音轻得像月光,“我知道是你。你的疤不会骗我。”
     阿吉猛地抬起头,眼泪把脸上的泥痕冲成了两道沟。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像两簇刚点燃的火。“姐姐……”她的声音碎得像冰碴,“他们说你死了……在黑松林里……被箭射死了……”
     阿依娜把她搂进怀里,才发现这孩子瘦得只剩把骨头,毡袍下的脊背硌得人发疼。“我没死。”她摸着阿娅后脑勺的碎发,那里有块小小的秃斑,是小时候生疮留下的,“我来找你了,找了好久。”
     苏和背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巴图牵着马往远处走了几步,刀鞘拖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像在给这迟到的相认伴奏。其其格从马背上滑下来,踮着脚往阿依娜怀里看,小手摸了摸阿娅的辫子:“你就是阿娅姐姐吗?琪亚娜姐姐总提起你,说你会用狼骨做哨子。”
     阿娅的身体僵了僵,慢慢抬起头,看着其其格,又看看阿依娜,突然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我会……我还会做木箭,像小时候给你做的那样……”
     月光把几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块拼了很久才拼好的毡毯。阿依娜摸出怀里的兔腿,塞进阿娅手里:“先吃点东西,有力气了,我们带你回家。”
     阿娅咬了口兔腿,肉渣掉在衣襟上,却嚼得很慢。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银锁,像在确认那不是梦。风又起了,吹得草叶沙沙响,带着点南边草原的气息,像在说——路还长,但终于有人同行。
     巴图往南望了望,那里的天际已经泛出淡青色,像琪亚娜用的那盒石绿颜料。“前面就是翁牛特部的地界了。”他回头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松快,“过了山坳,就能看到真正的日出。”
     阿依娜扶着阿娅站起来,她的腿还在打晃,却紧紧攥着那半块狼骨,像攥着条救命的绳索。银锁在两人之间晃着,刻痕里的月光流淌着,像条细细的河,终于把失散的水流重新连在了一起。
     “走吧。”阿依娜轻声说,牵着阿娅的手。她的手心全是茧子,却暖得像团火,“我们往南走,去找琪亚娜。”
     阿娅的脚步还有点踉跄,却走得很稳。风掀起她的灰毡袍,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内衣——是琪亚娜给她缝的,袖口上绣着朵小小的金莲花,被岁月磨得快要看不清了,却依然在晨光里闪着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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