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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阿依娜:苏和苏和愣一会:怎么啦[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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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怕。”阿依娜抹了把脸,掌心沾着泪,还有银锁上的铜锈味,“父亲走前,把镶玉弯刀给我的时候,说‘阿依娜,琪亚娜像她母亲,心软,你得替我看着她,别让她被人骗了。可我现在...现在连她在哪,过得好不好都不知道。”
     苏和从怀里摸出块干奶豆腐,是白天马夫带来的,琪亚娜让人特意给阿依娜留的。她把奶豆腐掰了半块递给阿依娜,自己嚼着剩下的半块,干硬的滋味漫开来,像那年在鞑靼监牢里,厨娘偷偷塞给她的那块。
     “我在监牢里见过个汉人老妇,”苏和的声音混着奶豆腐的碎屑,有点含糊,“她儿子是王振的旧部,被鞑靼人抓了,她求我帮忙递封信。我说‘我自身难保,她就跪在雪地里,膝盖都冻紫了,说‘我儿子要是死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去,可他女儿才三岁,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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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娜嚼着奶豆腐,没说话。火塘里的烟又浓了,把两个人的影子在毡墙上拉得很长,像两条纠缠的蛇。
     “那老妇说,汉人有句话,叫‘身不由己。”苏和的眼睛望着跳动的火苗,“我当时不懂,觉得她是在替儿子找借口。可后来看见琪亚娜掼掉双狼带钩,看见朱祁钰把她护在怀里,突然就懂了——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阿依娜想起刚才在河谷,冰面上冻住的泪珠子。那时她总觉得,琪亚娜的选择是错的,错得像当年哈图冲进鞑靼人的刀阵,明明可以活,却偏要送死。可此刻听着苏和的话,心里那堵坚冰似的墙,突然又裂了道缝。
     “如果我是你,”苏和转过头,火光映在她眼里,亮得像两颗烧红的铜钉,“我会等开春。”
     阿依娜的睫毛颤了颤:“等什么?”
     “等雪化了,去大同府看看。”苏和的指尖在火塘边画着圈,“郭守将手里有琪亚娜藏的清单,说不定上面写着她的打算。再说...”她顿了顿,嘴角牵起个浅淡的笑,“山那边的金莲花,总得亲眼见见才甘心,是不是?”
     火塘里的火苗突然低了下去,把毡墙上的影子也拉矮了些。阿依娜想起父亲临终前,把镶玉弯刀放在她手里,说“瓦剌的女儿,不能只盯着眼前的雪,得看看开春的草”。那时她不懂,觉得草哪有雪实在,现在才明白,雪会化,草却能扎根。
     “她要是不回来呢?”阿依娜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要是她真的想留在宫里,想当汉人的娘娘...”
     “那就让她当。”苏和的声音很稳,“去年在鞑靼监牢,萨满说琪亚娜在东宫的墙上挂了张草原的地图,每天用红笔圈出瓦剌的牧场。她说‘等朱祁钰腾出手,就把那些被鞑靼占了的草场拿回来。阿依娜,她走的路跟我们不一样,可方向没偏。”
     毡房外传来巴图轻微的鼾声,他大概是守着守着睡着了,手里的刀鞘滑落在毡垫上,发出“咚”的轻响。其其格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大概是梦见了金莲花。
     阿依娜把剩下的半块奶豆腐塞进嘴里,干硬的滋味慢慢化开来,带着点甜,像琪亚娜小时候偷偷给她藏的蜜饯。她突然想起琪亚娜托商队带的那幅画,歪歪扭扭的两个人骑一匹马,头顶的太阳画得像个烧红的铜盆——原来那不是涂鸦,是琪亚娜在说“我没忘”。
     “苏和,”阿依娜的声音里带着笑,眼泪却又掉了下来,“你说,开春的金莲花,会不会比去年的艳?”
     苏和往火塘里添了块牛粪,火苗“腾”地窜起来,把两个人的影子又拉得高高的。她看着阿依娜的脸,在火光里亮得像块被雪洗过的玉,突然想起多年前,乌云琪抱着刚学会走路的阿依娜,在金帐里笑着说“这丫头,将来会是瓦剌的脊梁”。
     “会的。”苏和的声音里带着泪,却笑得很亮,“一定比去年的艳。”
     火塘里的噼啪声渐渐匀了,像谁在轻轻哼着草原的调子。阿依娜把狼皮往身上拉了拉,苏和的肩膀挨着她的,暖得像小时候母亲的怀抱。她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见开春的草原,金莲花漫过马膝,琪亚娜骑着白马跑在前面,银铃似的笑声被风送过来,像一串没冻住的泪珠子,滚落在草叶上,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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