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423章 阿依娜:我出去逛逛散散心,走到河边。阿依娜哭了出来[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冰河里的回声
     毡房的门帘在身后晃了晃,最后一缕火光被冷风掐灭在门楣上。阿依娜把刀鞘往腰间紧了紧,指腹蹭过上面半融的雪痕,像摸到块发烫的烙铁。苏和刚才塞给她的奶豆腐还揣在怀里,隔着羊毛毡硌着心口,硬邦邦的,像琪亚娜小时候总爱藏在她靴筒里的鹅卵石。
     “我去走走。”她没回头,声音被风撕成细片,飘进毡房时大概只剩半截。身后传来其其格怯怯的应声,还有巴图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他大概想跟出来,被苏和用眼神拦了回去。
     雪没到脚踝,每一步都陷得很深。这里是鞑靼的地界,草坡上还留着去年秋猎的箭镞,铜锈裹着风干的血,在雪光里泛着暗绿。阿依娜认得那箭镞的样式,是鞑靼勇士惯用的三棱头,当年哈图就是被这东西穿了胸膛,倒在克鲁伦河与斡难河的交汇处。
     她走了约莫两袋烟的功夫,脚下的地势突然低了。眼前铺开条冻僵的河,不是克鲁伦河,是鞑靼人称为“黑水河”的支流,冰面黑沉沉的,像块被马蹄踩碎的黑曜石。去年夏天她跟着商队躲进这片河谷,亲眼看见鞑靼兵把瓦剌俘虏推进河里,水花溅在岸边的狼毒草上,红得像团烧起来的火。
     阿依娜蹲下身,手指按在冰面上。寒气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冻得她指尖发麻,却比不过心里那股冷。她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也是在这样的河谷里,父亲把镶玉弯刀塞进她手里。那天风卷着沙,父亲的披风扫过她的脚背,说“从今天起,你得学会看地图上的血,别让它溅到你妹妹身上”。
     “血……”她对着冰面喃喃自语,眼泪突然砸在冰上,砸出个小小的白坑。十五岁的她听不懂父亲话里的意思,只知道从那天起,再也不能在乌云琪膝头数她银镯上的花纹,再也不能抢琪亚娜腰间的蜜饯。父亲教她认毒草时,狼毒草的汁液沾了她满手,乌云琪用马奶给她洗手,说“阿依娜,你父亲是想让你比斡难河的石头还结实”。
     冰面突然映出张脸来。阿依娜吓了一跳,仔细看才发现是自己——颧骨上沾着雪,嘴唇裂了道血口子,眼角的皱纹比去年深了好多,像被马蹄踏过的河床。她想起父亲去世那天,鞑靼的雄鹰在金帐上空盘旋,父亲的手垂在狼皮毯外,指甲缝里还嵌着战场的沙。她当时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父亲……”她对着冰里的影子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说石头要多硬,才能不被马蹄踩碎?”
     冰里的影子没说话。风从河谷对岸卷过来,带着股铁锈味——是哈图战死那天的味道。她记得哈图倒在鞑靼的刀阵里,怀里还揣着给琪亚娜编的花环,沙棘果混着血粘在甲胄上,像极了瓦剌人战死时要系的红绸。那天琪亚娜把自己关在帐篷里,用银剪子铰碎了新做的狼皮坎肩,是她把碎皮一片片捡起来,连夜缝成块垫子,垫在琪亚娜的马鞍上。
     “我恨他们……”阿依娜突然捂住脸,哭声像被夹在石缝里的风,“我恨鞑靼人,恨明朝的阴谋,恨朱祁钰……可琪亚娜她……”
     她想起苏和说的话,说朱祁钰把大同府的战马交易权还给了瓦剌。去年冬天,西族的孩子冻得直啃冻马肉,她跪在假阿依的帐外三天三夜,只求借十车草料,却被那人的亲信用马鞭抽在背上。原来琪亚娜在宫里烧《大明律》的时候,是在替她这个撑不起场面的姐姐,扛着瓦剌东西两族的冬天。
    &

第423章 阿依娜:我出去逛逛散散心,走到河边。阿依娜哭了出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