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透透的!”
陈猛点了点头,眼神沉了沉:“这伙汉奸跟日军勾结,在这一带祸害了不少百姓。军区早就想端了他们,就是找不到具体窝点。多亏你们牵出这条线。”他指着聚义厅的方向,“我们在里面搜出了日军的布防图,还有他们跟伪满政府的密信,价值大得很。”
谢文东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血糊糊的本子:“这是周天龙的账本,记着他们跟日军的军火交易,还有……还有日军要在三天后轰炸附近村子的计划。”
陈猛接过账本,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凝重:“我们截获的情报也是这个。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们的主力部队已经包围了日军的临时机场,保证让他们的飞机飞不起来。”他拍了拍谢文东的肩膀,“你们抗联这股力量,是插进日军心脏的一把尖刀,军区决定把你们编入八路军序列,统一指挥作战。”
“编入八路军?”王老三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那我们是不是能用上你们那种带刺刀的步枪?还有……还有迫击炮弹?”
陈猛大笑起来:“不仅有这些,等休整好了,我教你们打坦克、炸碉堡!以后咱们一起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
战士们抬着担架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张彩霞放上去。她还在昏迷,但呼吸比刚才平稳多了,嘴唇的青黑色也淡了些。谢文东跟着担架走,一步也不肯离,手指始终搭在她的脉搏上,感受着那微弱却顽强的跳动。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药铺见面的情景。那年他才十五,她刚十三,梳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捧着本《本草纲目》,踮着脚够药柜最上层的甘草。他帮她够下来,她红着脸说谢谢,塞给他一颗用糖纸包着的水果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彩光,像今天八路军的旗帜。
“东子哥,”李铁柱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陈队长说要在这儿建根据地,让附近的乡亲都搬到寨子里来,咱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谢文东没说话,只是盯着担架上的张彩霞。她的手垂在担架边,手指微微弯曲,像是还在攥着什么。他赶紧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冰凉,却紧紧回握住他,像是怕他跑了。
担架抬出寨门时,阳光正好穿透云层,照在满地的残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远处的山坡上,八路军战士们正在掩埋牺牲的弟兄,新插的木牌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有的还只是十六七岁的孩子。
陈猛站在寨墙上,望着日军溃败的方向,对身边的通讯员说:“给军区发报,就说狼山寨战斗胜利结束,请求增派医护人员和粮食,我们要在这里建立稳固的抗日根据地。”
谢文东看着张彩霞被抬上往后方医院去的马车,车轮碾过雪地里的血洼,留下两道深色的辙痕。陈猛走过来,递给她一件八路军的棉大衣:“盖上吧,山里风大。”他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后方医院有位老中医,专治各种毒伤,去年救活过中了日军芥子气的战士。”
谢文东把棉大衣盖在张彩霞身上,轻轻掖好边角。她的脸颊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只是睡着了。马车启动时,她忽然睁开眼睛,虽然还很虚弱,却清晰地说:“东子哥……别忘了……摘野枣……”
谢文东的眼泪又涌了上来,笑着朝她挥手:“等你好了,咱们天天去摘!”
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山坳里。陈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们去看看缴获的军火,得赶紧清点入库,说不定明天就有新任务。”
谢文东点点头,跟着陈猛往聚义厅走。脚下的青石板路还沾着血,但阳光照在上面,像是在一点点把那些黑暗的痕迹抹去。他不知道张彩霞能不能彻底脱离危险,也不知道编入八路军后会面临怎样的战斗,但他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像漂泊了多年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远处的山坡上,几个八路军战士正在教抗联的弟兄们使用新缴获的迫击炮,笑声和口令声混在一起,惊飞了枝头的麻雀。谢文东望着那片热闹的景象,忽然想起张彩霞常说的那句话:“只要咱们心齐,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现在,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然而,张彩霞是否真的能够被老中医成功救活呢?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揪心的问题。尽管老中医医术高明,但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势,谁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够药到病除。
与此同时,日军遭受了如此惨痛的失败,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进而展开疯狂的报复行动呢?这无疑是一个让人担忧的可能性。毕竟,日军向来以残暴和凶狠着称,一旦被激怒,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而八路军的到来,虽然给人们带来了胜利的曙光和转机,但这是否也意味着更多艰难险阻的到来呢?毕竟,与日军的对抗绝非易事,八路军在取得胜利的道路上必然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困难和挑战。
春风轻柔地吹拂着狼山寨的残垣断壁,带来了雪融化后的湿润气息。然而,这股春风却无法吹散萦绕在人们心头的重重疑问。这些疑问如同阴云一般笼罩着人们的心头,让人感到前路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性。
尽管前方的道路既充满了希望,又潜藏着凶险,但人们并没有被这些困难所吓倒。他们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艰难险阻,迎来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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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转机出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