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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我决不允许别人踩在我头上一辈子[1/2页]

爱不候时 西畔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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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大道尽头,风忽然停了。
     鹿雨菲站在原地,墨绿的裙摆被花瓣覆了半片。
     她抬眼,眸底血丝未褪,声音却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白恩月,你满意了?”
     白恩月没有接话,只是侧身半步,替小秋挡住鹿嘉诚投来的视线。
     那孩子仍缩在薛远舟怀里,小手死死攥着画夹,章鱼徽章在日光下泛出一点冷白的亮。
     鹿雨菲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钉在白恩月脸上——她认定,这一出“偶遇”是白恩月一早安排好的局。
     从樱花大道到草坪,再到老太太恰到好处的出现,每一步都像精心布好的棋。
     她甚至怀疑,薛远舟那句“只是想让孩子高兴”也是白恩月教的台词。
     目的只有一个:让鹿家看到她的“失态”,从而顺理成章地剥夺她的探视权。
     “你以为,有祖母撑腰,就能替他抢走嘉诚?”
     鹿雨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别忘了,我才是他母亲。”
     老太太站在三步之外,手里那串沉香木珠无声地转着。
     她没看鹿雨菲,只淡淡吩咐老周:“送雨菲回去。”
     语气平静得像在安排一场无关紧要的茶歇。
     鹿雨菲指尖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恨——恨白恩月那双永远沉静的眼,恨老太太不动声色的偏袒,更恨自己此刻的狼狈。
     可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比谁都清楚,只要老太太在,她连一句重话都不能甩到白恩月脸上。
     鹿家祠堂里那盏长明灯,照的是血脉,也是规矩。
     而她,不过是被规矩捆住手脚的囚徒。
     薛远舟抱着孩子,背对鹿雨菲,肩膀微微发抖。
     鹿嘉诚把脸埋进父亲颈窝,声音闷得像被揉碎的纸团:“妈妈生气了……”
     薛远舟没回头,只低声哄他:“没事,爸爸在。”
     “白恩月。”
     鹿雨菲忽然笑了,唇角弯起的弧度却冷得刺骨,“你以为赢了吗?”
     她抬手,指尖掠过耳畔碎发,动作优雅得像在整理仪容,声音却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只要我活着一天,嘉诚就永远姓鹿。”
     白恩月抬眼,目光平静而澄澈:“我从未想过让他改姓。”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一片落樱,“我只是希望,他不必在恨里长大。”
     鹿雨菲指尖一僵。
     樱花忽然又起了风,簌簌落在两人之间,像一场无声的决裂。
     老太太转身,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雨菲,上车。”
     鹿雨菲最后看了白恩月一眼,那一眼里的憎恨与不甘,像淬了冰的刀锋,被春风吹得微微发亮。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挺直脊背,踩着一地碎花瓣,走向老周早已拉开车门的车子。
     车门关上的瞬间,樱花大道重新归于寂静,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不过是风过无痕的一场幻梦。
     鹿雨菲降下车窗,风灌进来,吹乱她鬓边一缕碎发。
     她没抬手去理,只是侧过脸,目光穿过车窗缝隙,落在远处仍抱着鹿嘉诚的薛远舟身上。
     “明天早上七点,我会来接他。”
     她的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司机老周听清,也足够让风把这句话捎到薛远舟的耳朵里。
     “奥数、钢琴、法语口语,一节都不会少。”
     鹿嘉诚在薛远舟怀里动了动,小脸埋得更深,像要把自己藏进父亲的西装褶皱里。
     薛远舟没回头,只是抱孩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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