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兵迟疑着,还是动手给太爷爷松了绑。
太爷爷被带到了院子里,那个院子很大,长宽足有二十米,土墙有一人多高。院子里已集合了很多伪军兵,他们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还不清楚队长要拿一个讨饭的玩什么把戏。高队长吩咐一个伪军兵,把一枚栓了红线的铜钱挂在墙上,然后高队长又让另一个伪军兵递给太爷爷一把枪,那个伪军兵很惊讶:“队长,你真要给他枪啊?”高队长不耐烦了:“你罗嗦个啥?让你给你就给,院子里这么多弟兄呢,你还怕他个臭要饭的不成?”伪军兵把枪递给了太爷爷,众伪军兵这才看明白队长要干什么,他们嬉笑起来,都等着看太爷爷的洋相。打铜钱,别说他们,就是连他们的高队长也做不到。
毕竟“三八大盖”和“中正式”有差别,况且太爷爷的两只手刚才被绳子勒得有些麻木了,他举起枪的动作显得很笨拙,这引起了一阵哄笑。但太爷爷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别管是什么枪,只要手里有了枪,他就来了精神,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前方的一点上,这就是一个优秀枪手的本能。太爷爷很沉着地扣动了扳机,铜钱就应声而落了,院子里霎时就静悄悄一片了,好半天一个伪军兵才反应过来,忙一把从太爷爷手里夺过了枪,然后转身看着高队长:“队长,我看还是把他送给皇军吧,我看他像个奸细!”高队长突然眼睛一瞪:“放屁!我看你才是奸细。”
官与兵比,当然还是官精明,高队长知道太爷爷不可能是奸细,一个奸细扮成脏要饭的,绝对不会脏到太爷爷的程度,他身上的脏显然要假以时日。
更何况,一个奸细再傻,也不会傻到大白天赤手空拳跑进兵堆儿里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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