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打那儿就稀里糊涂地做了高队长的勤务兵,说白了就是小跟班,平常跑个腿儿,买个东西,洗洗内衣内裤,端个洗脸水,牵牵马,擦擦枪啥的,他最愿擦拭队长那只“盒子炮”,喜欢得不得了。
这位高队长快四十了,却还没成家呢,除了听命于上司和县城里的日本军官高森,就再没有别的约束了,所以生活比较浪荡。高队长最喜欢的就是赌博,三天两头往赌场里钻,他赌的时候太爷爷就得在身后候着,伺候局儿,点根烟啦倒杯水啦。
十赌九嫖,高队长也嫖,他最喜欢县城春情院里那个叫赛花红的,所以他每次赢了钱都去,每次去也都让太爷爷在门口等着他,给他把风,其实人们一看见太爷爷在门口就知道:高队长又逛窑子了。有时高队长心情好,也会对太爷爷说:“小个子,你还没粘过荤腥吧?走,进去给你也要一个!”太爷爷的头便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高队长就哈哈笑着,一步迈了进去。
太爷爷很看不上高队长的这些恶习,他还看不上高队长在街上对待穷人,像对待牲口一样吆来喝去,看不上他借着淫威在酒店里白吃白喝。特别是高队长面对日本军官高森的时候,低三下四地满脸巴结,其实很多有钱有势的财主和地主,面对高森时都是低三下四地满脸巴结,太爷爷就觉得厌恶,觉得他们都是狗,甚至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看家呢。太爷爷还陪着高队长这条狗和其他几条狗吃过饭,那满桌的山珍海味让他直伸舌头,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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