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吴玉强飞翔的时候,牧人神的声音时不时的回响在耳边,让他既有飞翔的能力又不能过于飞得毫无顾忌的放肆,他总是要时不时的在哪里停留。他需要做自我补给方能继续飞翔,否则牧人神不给他以飞翔的能力。
这一天他来到一家建筑单位应聘打工。
当他落地进入一个场院的时候,他看到有个女人在靠院子里面一点的地方站着,眼里向他投来的是一种异样的目光,吴玉强走进了一个办公室,说明来意。那个坐在屋子一角的人前面摆放着一张很大的老板台向他问话,是一连串对应聘人的惯常提问吴玉强怯怯的,最后竟稀里糊涂的应聘了一个工作。当他办理了一切入职手续后,穿上工服,跟着一群比他大的成熟得多的老员工们走向工地的时候,心里更是别扭得不行,一个班头让大家并排站好了开始训话告诉他们来了一个新人大家认识一下,最后让他站到前面做一下自我介绍,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有些嘟嘟囔囔的,大家哄的笑了起来,班头对大家说了一下纪律,更多的是对他这个新人一种提示性训话,告诉他他们这里是不会把他当小孩看的,他们这里没有未成年人,既然来了都是成年人,工作苦累都一样,偷奸耍滑就开除,如果被开除当月工资甭想领,要没钱想回家自己想办法,他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不管路费。半途想辞职要看情况,先打辞职报告,然后等上面领导批准才可以,不批准不准走,擅自走的后果责任自负,所欠工资不与发放。这里没有节假日,啥时休息看情况而定。大家听明白没有?吴玉强听到大家异口同声的说他们听明白了时,心里开始有些一阵阵发怵,汗毛空发紧,他知道在酒店也是在这样一番训话后被开除的,其他的都是借口。
最后他告诉班头说不干了,班头笑着说没关系你我们可以稍微照顾一下,现在正缺人手;好开始干活。
吴玉强干活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能干,他看到了一堆的钢呀铁呀的有长的短的圆的方的柔的硬的有粉末状的有块状的还有线状的等等,水泥呀木板木块呀,熟料生料呀,塑料橡胶呀等等各种杂物都需要人去搬动呀安装呀,还有机器的各种声响也都让他难以适应,最后他只好偷懒了,他看到了刚进来那会儿站在院子里的那个女人,那用异样的目光打亮他的人原来是虚子呀,虚子问他怎么来这里,你飞走了怎么也不管她呢。他再一次感到羞愧,在虚子面前他啥话也不能说了,他去拉虚子的手,他觉得虚子的手狠狠甩了一下,居然很严厉的说他会那么快就把人忘掉,他知道那一定是指刚进这院时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他,他告诉虚子说他确是没注意到她,当时只是急急地想在这里打工什么也顾不得去留意了,他请她原谅,并一再要去拉她的手,虚子一再把他甩开,于是他又去掰她肩膀搂她的腰,她总是那么一扭一侧的闪躲开去,强子开始有些无赖起来,不依不饶地毫不妥协地穷追不舍地请求她原谅,在他的猛烈的不知羞耻的攻击下,他总算又获得了一点点成绩,他看到虚子很难看的表情中略有了几分期待,在他再一再二的去触碰虚子时不再那么扭动身体了,最后,终于又让他听得耳熟了的脑残两字从她好看的小嘴里蹦出来,并从那略有恨意的责怪中多了一分失而复得欣喜。强子似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却又有些真诚的欣慰,男人总有那么点无赖的成分,这在少年——还不能准确预定眼前的女朋友是否会成为未来老婆的时候,尤其突出。而这样的无赖总让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女们傻傻的陷入其中,一边说着你坏你坏的同时,心底里便有了那种真正属于脑残的傻傻的爱,其实男人真的就坏,可女人就真的爱了,虽然这爱往往要付出代价,这话不算是强子说的,好像有点世俗常识的意味。
吴玉强带着虚子走出了那个大院。
在他们走出大院之前,大院里又来了几个女人,她们走到水龙头前开始洗衣服,水龙头有一排五六个的样子,她们一边洗着一边说笑着,说的多是她们与老公的事,说到很隐秘的事时便突然打住,一阵嘻嘻哈哈的笑闹过后又都各洗各的,吴玉强觉得打工真的也挺好,至少比在学校好过的多,只是这里活计不适合他,这里的纪律太严苛,他要继续去找寻适合他的打工生涯。
虚子说打工有啥意思,那是穷人下等人才做的事,现在谁还看得起打工的呢,并责怪地问强子是不是老土,那都是上辈人的观念,劳动光荣,早过时了。虚子说这话时显得很成熟不象是平常的她了,倒像是一个老夫子教育出来的老女人。强子说那能干啥,学习不好总不能当劳心者吧,怎么去治人,怎么去安邦治国,他一边说一边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把话会说的那么大,不由得笑了起来,
虚子伸拳朝强子打过来说:“叫你笑,叫你笑。。。。。。俺妈说了看你也没啥出息,俺看俺妈说得没错。”她说完这话觉得说漏了嘴,连忙更正道:“嘿嘿,是俺说的。”
强子也学着样儿说:“你妈说,你妈说,没错,俺就是没出息,哈哈,俺还是打工去,拜拜。。。。。。”
虚子看他真要拜拜的样子,连忙抢前一步拽住他的胳臂,就这样他们出了那个打工未成却让感情曲折中有所增进的大院。
他们沿着一条弯曲的大路行走,在走到一个疑似无路可走的又一个转弯处,有一高楼突兀地矗立其中,抬头上看有“辟隅酒店”字样,以示这个地方虽偏僻生意却奇好,各种豪华小车停在楼前,且刚有车位空出马上就有另一车急急地补进,惹得后来的车没地方停被保安指挥着倒到离楼较远的一角勉强停住。他们俩看着这情景,羡慕中带着自卑——想着以后自己也定会有那么一辆车,来这样的大酒店消费。但今天强子是来找工作的。
虚子说:“你非要打工,那你去试试看”
在楼外真的有一大门旁张贴着巨幅招聘广告,他们走近浏览,强子看得很仔细,看完后俩人走进办公室,出来时强子对虚子说“我要在这里干呢,你回去吧。”
虚子说“你脑残呀,我咋回呀?”
强子突然想起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于是不知所措起来,正在他焦急无助的时候,牧人神幻化做老人摸样又来到他身边,说你不是来过这里的嘛,你被开除以后又回到山上去见虚子的嘛,强子再一次感到自己真是没出息,刚刚经历过的事怎么说忘就忘了呢,他对着牧人神羞愧的无言以对,急忙喊过虚子来说:“咱们先回去吧,以后再说”
虚子说:“嗯,那我听你的”
强子突然又意识到这怎么回呀,他们已经离家很远很远了,已经辨不清家的方向了。强子禁不住盯视着牧人神,他知道这时牧人神才有办法。
牧人神这时看着他俩,笑笑说:“一个人忘了来时的路,等于忘了回时的路,忘了回时的路也就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
强子说我从山中来,虚子说她从学校来,牧人神笑笑摇摇头又点点头又笑笑又摇摇头再点点头。强子和虚子搞不懂牧人神的意思,便又辩解地肯定着说我们都从家里来;牧人神又做出同样的神情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再点点头再摇摇头,搞得虚子和强子一头雾水一脸的稚气和疑问只瞪大了眼睛望着牧人神。牧人神依然如此表情的看了看酒店大楼前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以及三三两两钻进钻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的各种车与人。最后又望了望远方和天空对强子和虚子说:“你们的羊群和鸭群还在山中等待,等待他的主人前去给它们喂食和关爱呢。”说着牧人神便嘘的一声。强子和虚子便高飞起来,,说是“飞”——其实不过是被动的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带起来的。在被带起来的一刹那他们是惊恐的歇斯底里的叫喊了一声的,他们是那样的惊恐,惊恐得眼睛是闭起来的,身体是软软的没有一点点属于他们自己的力量,完全是瘫软了的那种软。正因为他们的这种状态,他们在无知无觉中又被抛在了先前强子飞翔到那里的山村。他们又见到了奶奶。
奶奶已经很老了。
那群少男少女们呢?还有粉丝,都去哪儿了?
啊,只有那群羊们鸭们依然在山坡上吃草在水中嬉戏。但强子不知道这是否还是原来的那群羊那群鸭呢。
“奶奶”强子看着老迈的奶奶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感,和上次来时看到的感觉完全不同。
奶奶依然笑着对强子说“来了?好,”又转向一边说“虚子呢?让我看看。”
虚子忙走近奶奶叫了一声:“奶奶”,心里也是有些悲凉的感觉,但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毕竟不是自己的奶奶,虚子的奶奶对她不好,所以虚子没有强子的那种对奶奶的情感似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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