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又出了事,三叔再顾不上别的,三两步跑上了石廊:只见吴邪正骂骂咧咧地用袖子擦脸,没顾上的地方还有黄绿色的水迹。三叔也不着急过去,而是捡起几块石头,引走那些藤蔓,然后才一步步到了祭祀台。小黎掩住了鼻子,侧过身,躲开了吴邪,三叔的脸色也不好,却被抱了个正着,好悬没栽下去。
总算又顺利汇合,吴邪问起他三叔和大奎是怎么不见的,三叔给了一旁的大奎一个脑嘣:“都t得怪这小子,我让他不要乱碰东西,他就是不听!”他们似乎是从另一个耳室绕到了别的密道,虽然多半也属于石头墓道的一部分,可他们走的那条路是之前那个所谓的境外探险队走的,居然让他们鸟枪换炮了。
小黎听着他的描述:一半听着真,一半听着假。不过这墓本来就奇奇怪怪,她也不能说对方说的不尽不实。就在几人叙旧的时候,吴邪不知道碰到了哪,一声“咔哒”,那祭祀台整个往下一沉,矮下去半截,然后是迟钝的机关声响,不远的石台传来一声巨响,众人看去,那十人都不一定能合围的巨木树干处裂了个口子,一座青铜棺椁出现在裂口中。
这下可点燃了众人的热情,这一路艰难险阻,谁也不想走的是空穴,如今,正主就在眼前,谁能扛得住这个诱惑?虽然对这墓主人还存疑,可几人已经上手启棺。
为了避免大家紧张,三叔说出路就在眼前:这洞顶直通外边,且枝繁叶茂,一会就顺着枝桠爬上去,准能出去!
“三爷,且不说这上面还有没有点子,只这些滴滴挂挂的,爬树可等于找死啊!”潘子也没想呆在这墓里一辈子,可这外部条件不给力啊!
“这树叫九头射柏,虽然看着棘手,实际不难对付。”三叔捡起来一块石头“”这个叫天心岩,专克九头蛇柏!”
大奎大约是因为一路古怪,有些怕了,嘀咕了两句,又被三叔骂了一顿老鼠胆子。几人商量着,决定从这岩洞出去,这样最节省时间。
小黎不知道其他人,但她还想着那小哥还没来,也不知能不能赶上。
几人摸到了棺椁边,三叔用撬棍敲了敲,听不见回声,里面对半是满的,这大大提高了几人的积极性。这青铜棺椁上没有用一般墓穴中爱用的图记事,反而写着许多字迹,三叔左右看了看,问吴邪:“大侄子,这上面写的,你看得懂么?”
吴邪摇头:“具体的不行,不过可以肯定,这里面躺的就是鲁殇王!上面的文字该是他的生平。”他左右看了看:“能知道的是他似乎不到五十就死了,而且没有后人。死的时候和我们之前看的一样,是突然坐化。”
大奎对这些一文不懂,他只指着那顶层中间的字样问:“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是个日期,应该是下棺的日子。”吴邪好像能读懂,又说不太清,这样猜测着。
这几人都不是什么考古学家,与其研究那些文字,棺椁里的宝贝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外面的铁链早已腐朽,别说是用枪,上个铲子都能断了。他们围着青铜棺,三叔先拉开了吴邪,然后准备先起开第一层套。
就在他们动手的时候,那棺椁不知是不是没立稳,突然抖动了两下。几个大男人神经粗,美当时就反应过来,小黎只觉得背后爬满了鸡皮疙瘩,倒退两步,差点倒进树缝里去。她是个新人,对地下的一切都说不上熟悉,可邪术禁术对她来说并不算陌生,那棺木中透着的气息比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大粽子还邪性,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边三叔照旧准备开棺,似乎不信有怪物能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存活千年。胖子掏出个指南针,东摸摸,西蹭蹭,然后拽出一根蜡白的蜡烛,然后捣了下潘子:“兄弟,借个火!”
知道的都明白,这胖子到底是北派,还要遵个规矩,寻个鬼吹灯的样子。潘子也不拦着他,反正下手的是他们,真要被胖子坏了事,直接放倒就行。他递了火机,胖子三两下打着,点上了蜡烛:“祖师爷在上,今天我王胖子也是为民除害,百无禁忌,百无禁忌!”他自觉有了心理安慰,就走到青铜棺边:“得了您嘞,这活还是放着我胖爷来!”
说话间,他往手上唾了两口,活动一下胳膊,把住撬起的缝隙,大喝一声!别说,这胖子的肥肉也不白长,果然被他掀开了那沉重的青铜棺顶,漏出里面的镶玉漆棺。那玉依着以前天圆地方的法则,嵌在套子里,地下的漆棺描着许多图画,仿佛是什么图腾。
有了这玉,这趟也不算白下,为了不破坏价值,三叔要求把整个玉嵌套一起起下来。取下了玉嵌套,底下的绘图就露了出来,原来画的是鲁殇王入葬时候的图。三叔敲了敲那木头:“一般战国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重棺,如果那树也算一重椁,我们已经去了二重椁二重棺了,下面一层该是最贵重的!”
这么一说,就算是大奎也是鼠胆变豹子胆,搓了搓手就要干活,被三叔一把推开,骂了个臭头:“别看见前就晕!只有这一层了!悠着点!”
他整个人贴在棺材上,细细听着,慢慢地脸色不对起来,吴邪还没问出了什么事,那边小黎第一次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能再开了!”
她这话没头没尾,哪里能让人信服?别人不说,胖子第一个不乐意:“小同志,都到了这步,你说不开了?那不就跟长征二万五只差最后一脚一样!”
三叔抬起头,也有些犹豫:“这里面…有呼吸声。”
这下,几人都沉默了。小黎指着漆棺外的画旁的一圈符号:“这种文字不是送葬的,而是回魂的!真打开了,不知道会放出个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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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树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