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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致远道:“只怕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他说话间下了马车,接过小厮递上的缰绳,“张镖头,益儿,谦儿,我们前面去罢。”
      张镖头白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慢吞吞的驾着马儿。
      沈希微则趁着母亲拭泪,跟着父亲身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沈夫人听得声音看过来,险些惊的晕过去。
      “微儿,回来!”
      沈致远却道:“好,不愧是我沈致远的女儿,好胆色。”
      沈自陶虽是皱了眉头,但听到父亲称赞,还是将沈希微抱到自己的马上。
      沈致远带着儿子、女儿行至车队最前,大管事冲前方一拱手,“这位大爷,我已经算得清楚,我们一行共是六十人。”
      沈希微不动声色的打量前方的一众蒙面人,他们皆是一身青色的棉衣裤,头上戴着青色的棉帽,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六十人,”沈希微听到面前的劫匪中有一人嗤笑,她凝神去看,却见他小心地隐在他人身后,“你这老儿不老实,这么些车马,怎么会是六十人。”
      大管事赔笑道:“大爷恕罪,还请大爷划个道儿。”
      “这道儿都是你们自己走的,”蒙面人幽幽说道,“既然大爷指明的活路你不走,那爷们儿就送你们上黄泉路罢。”
      张镖头一听此话手足俱软,差一点从马上摔将下来,口中直呼:“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其下镖师虽也心中惧怕,但见到张镖头这番作态,脸上都露出不耻之色。
      沈希微转目看去,只见父亲与三哥腰板笔挺,神情之中显出一股英武之气,她呆了一呆,半晌方去了脸上的悲伤之色。
      想她沈希微的父亲与兄长行事自有其分寸,亦知其艰险,所以灾祸面前,方能如此神色不变吧。
      血脉相连,同气连枝,他们无畏,她亦无畏。
      沈希微想着亦挺直了自己小小的腰板。
      “噗嗤!”身旁倏地发出一声轻笑,“你这小女孩有趣,视死如归吗?”
      沈希微下意识地看过去,笑她的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沈希微恍惚记得这应该是张镖头手下的一个小趟子手。
      想到他小小年纪便因自己的缘故不得不横尸于此,沈希微看向他的目光便带了几分可怜与歉意。
      少年人看着沈希微,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小妹妹,不要怕,看我的。”
      少年人说完一手由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刷刷”几下挽了个剑花,“咳……咳,山顶蓬门万户开,无人知是清风来。”
      “在下青城山清风观木区。”
      “木是树木木,区是区区区。”
      “请教朋友大名。”
      十三、四岁的少年人,身量尚未长开,此时站在一众大汉面前,声势便先弱了不知几许,但他身上青色的劲装结束,手中长剑的剑柄上亦飘着青色的丝穗,长剑所过之处,剑风凌厉,稳稳有青色之气,竟是颇有几分气势。
      看到这少年人不管不顾地跳了出来,两伙人不由都有些吃惊。
      镖师中有与木区相熟者,见他不自量力挺身而出,不由惊呼:“木区,不可逞强,速回。”
      沈致远距那少年极近,他目光无意中看向那剑刃,只见上面刻着“木区”二字,两字刻得极近,若不是那少年口中说是“木区”,沈致远倒会认为是一个枢字了。
      蒙面的劫匪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意外,但那少年此刻就立于面前,又是不能不信,只这一个少年,便想挡住他们四、五十号人,先前发声的劫匪于是一声冷笑,“小子,不自量力!”
      木区手腕一沉,将剑尖指向那劫匪道:“是不是不自量力,试试便知。”
      “孩子,若无把握不可莽撞,你身上有功夫,自己跑罢。”沈致远向木区说道。
      “大叔,我武功很高强的。”木区向沈致远眨眨眼睛。
      沈致远,“…………”
      沈自谦,“这个少年不错呦!”
      沈自陶,“…………”
      沈希微,“你说你是高手就是高手呀!”
      劫匪,“哈哈哈哈……,真是狂妄自信的少年人啊!”
      那个似是首领的劫匪一挥手,“杀。”
      “慢着,江湖规矩,”木区剑尖一点,“不能一起上,一个一个来。”
      劫匪首领“嘿嘿”冷笑,“把人都给我围好了,一个都不许跑。”
      “谁愿意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
      “大,大当家的,我来会会他。”
      大当家瞥一眼拧身而出的汉子点点头,“不要留活口。”

9.转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