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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了[1/2页]

无罪之证 春风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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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透彻的周愚开着警车到了平阳宾馆, 在宾馆大厅见到了段寒江,只是段寒江没他想的‘垂头丧气,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有些拿不准地凛出一身干大事的气势, 站到段寒江面前,“师父!”
     段寒江抬了抬眼皮, “带钱了没?”
     “什么?”
     “我手机被陆诀那小子收了, 没带卡,给我开间房。”
     “什么!”
     “队里我不方便去,家里被封,你要眼睁睁看你师父睡天桥底下?”
     周愚感觉受到了巨大的欺骗, 在脑子里先气了一遍, 再对段寒江说:“你用新号码也是因为手机被收?”
     段寒江嘴里叼着烟说:“不然?我吃饱了撑的?”
     “我才是!”周愚莫名地嘟囔了一句,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段寒江开了间房,把小票塞给段寒江说,“六百八十八, 记得还我。”
     段寒江随手把小票揣进兜里, 对周愚挥了挥手回:“行了,抵你被扣的奖金, 可以滚了!”
     周愚气冲冲地准备往外走, 但突然又停住, 他嘴里念叨着“平阳宾馆”。
     段寒江那么多酒店不住, 偏要来住这个两头不近的破宾馆?
     他立即又退回去, 追上段寒江,“段队,你是不是也在查八年前的那个案子?”
     段寒江定住脚步,不是因为周愚,而是他透过玻璃看到刚刚在手机店撞了他的小伙,进了宾馆车库。
     一般人是不会从车辆出入口进车库,这人还故意沿着墙沿走折线,进去之后又在边上停住,等到有车出来时,他才趁机迅速地跑进去。
     段寒江看明白这人是在避开监控,心想刚才的直觉果然没错,他连忙推开周愚,从楼梯往地下车库冲去。
     平阳宾馆是时代交替时的建筑,在当时是最‘现代的象征,可就在它建成之后世界就万象更新,没用两年就成了上一个时代的‘遗物,如今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中间灰头土脸,连地下车库也一样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
     车库里连个监控也没有,后来才后知后觉地在车辆出入口补装了一个,算是紧跟时代的脚步。
     段寒江从楼梯旋风一样的旋下来,撞开防火门,猛地和人撞个正着,他抬眼一看,被他撞的正是刚才的小伙。他下意识抓了一下对方的手,差点就把人押起来抵墙上铐手铐。
     不过反应过来他现在没手铐,于是松开手,倏然凛直身体。他撇出嘴角的一丝笑意说:“扯平了。”
     “你们警察撞了人都不道歉的?”
     段寒江猛地被问住了,这不像是一句揶揄的话,倒像是认真地在请教。他迎上对方投来的视线,脸上的笑意明显了两分,“还能看出我是警察?”
     作为外勤,段寒江常年便衣,他自己都快不确定他的警服是不是还合身。
     “那你不是?”小伙反问道。
     段寒江这时还真不好回答他到底‘是还是‘不是。
     小伙打量着他,继续说:“你看人的时候视线一扫而过,刚刚出来时撞了人注意的不是被撞这件事,而是立即关注周围的环境,还有,你刚打算把我铐起来吧?警察同志。”
     段寒江终于正视起眼前的年轻小伙,哂笑了一声,凛起他果然没看错的眼神,干脆盘问道:“姓名?年龄?鬼鬼祟祟有来这里干什么?”
     “聂毅,24,我来这里干什么需要向警察报备吗?”
     段寒江的视线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把面前的人打量了两遍,终于看出来他的罪犯直觉从哪儿来的,笑意冷下来说:“别以为出来了,就又能为所欲为了。”
     聂毅听明白了段寒江的意思,没问段寒江怎么知道的,囚犯和警察一样,时间久了都有一些下意识动作。
     他坦然地回答:“我从来没为所欲为,就算我坐过牢也不说明我一定犯过罪。”
     这话有意思了!段寒江的表情都在诠释这句话,坐过牢却没犯罪?那就是冤枉的。
     常年在人群中去分辨其中的某一类型,久而久之就会对这类人很敏感,虽然现在都讲究证据了,但这种敏感往往能确定他们寻找证据的方向。
     他重新审视起聂毅,发现这人就像是大盘的股票一样不稳定,摇摆在普通人和危险份子之间,他真说不准该往哪边站。
     “有什么不服找法院上诉去!”段寒江真心实意地回答,接着又关注起周围的环境,除了他们车库里谁也没有,他又回到开始的问题,“老实交待,你在这里干什么?”
     “警察同志,有的时候惯『性』思维是很影响智商的!”聂毅波澜不惊地对着段寒江,被段寒江狠狠地瞪过来,他继续气定神闲地说,“你们总认为犯过罪的人还会犯罪,杀人犯始终是杀人犯。”
     段寒江接道:“后面一句没有错,杀人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罪名,犯过罪的人还会继续犯罪这是一种可能『性』,没有总认为,而是机率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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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聂!”
     突然一句『妇』人的喊声『插』进两人中间,段寒江转头,看到一个穿着保洁衣服的中年『妇』女拧着一只巨大的塑料口袋从楼梯下来,口袋里装的都空瓶纸盒之类的。
     『妇』人先是小心地瞥了段寒江一眼,转向聂毅问道:“这是跟你一起的?”
     段寒江没出声,等着聂毅回答,聂毅脸上丝毫看不出心虚地说:“嗯,这是我朋友,来帮我的。”
     『妇』人哦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真是白来了,今天就只有这点,最近宾馆生意不太好。”
     “没事。”聂毅爽朗地笑出声,接过『妇』人手里的袋子,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数了二十三块给『妇』人。
     『妇』人接过钱说:“那我先走了,小心别被看到了。”
     段寒江惊异地看着两人,他都要怀疑这袋子里的不是空瓶,而是毒品了,这偷偷『摸』『摸』地就为了二十三块?
     看着『妇』人从原路返回之后,他问聂毅,“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收废品。”聂毅坦然地回答。
     “收废品?”段寒江觉得不可思议,不是收废品不可思议,而是眼前这人来收废品不可思议。
     聂毅认真地说:“我上学没毕业,还坐过牢,工作不好找。”
     段寒江听出眼前这身高超一米八的小伙语气里透了一股心酸,他有种被聂毅这张没有缺点的脸给『迷』『惑』了的错觉,顿时心里生了一股帮他介绍工作的想法。
     半晌他才打消了这想法,问道:“收废品需要鬼鬼祟祟?”
     “那你要检查吗?”聂毅把袋子拧到段寒江面前。
     段寒江扫过聂毅,正准备掀开往里瞅,结果他刚上手聂毅就松开袋子,袋子顿时掉下去,空瓶纸盒散了一地。他冒火地朝聂毅瞪去,心觉这人是故意的,甚至做好了聂毅下一秒就转身跑的准备。
     结果,聂毅只是连忙蹲下去捡瓶子,“我以为你要接着!因为宾馆不许往外卖废品,所以宾馆的保洁一般都是私下的,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段寒江没觉得满意,只是打消了一点怀疑,看着聂毅有条不紊的动作,一点没有要帮忙地意思。
     虽然他对聂毅有某种对犯罪分子的直觉,但总不能只凭直觉就把人带回局里审问。而且他看了半天,都感觉这人真诚的过份,像是刻意要掩藏自己的另一面似的。
     重新把空瓶都塞回袋子里的聂毅回到段寒江面前,主动地把袋子敞开对着段寒江的视线说:“警察同志,你还要检查吗?”
     段寒江只往袋子里瞥了一眼,回道:“你可以去社区居委会登记,他们有工作会给你介绍的。”
     “我也没有固定的社区可以登记!不好找工作不表示我没有工作,收废品也是工作!有时候第一印象产生的想法不一定是对的,很多时候会受自身固定思维的影响。”聂毅直视着段寒江说教了一番。
     段寒江的表情就差目瞪口呆了,他35年来头一回被个『毛』头小子给教训了,手控制不住地想往对面的小伙脑袋上敲一下,可就在他瞪眼的时候聂毅毫无顾忌地转身往外走出去,他不禁一直盯着慢慢走远的背影,一眼不眨。
     “段队,人走都了,你看什么?看上人家帅哥了?”周愚从后面突然凑上来,“看不出来你好这口!”
     段寒江难得地没跟他计较,回想着聂毅最后那两句话,转头问道,“你见到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装『逼』。”周愚十分顺口地回答,段寒江一脚踢过来,他发现自己太耿直了,又改口说,“戏精。”
     周愚已经离段寒江两米远,段寒江攻击不到,视线杀过去问:“现在呢?”
     “果然如此。”周愚一本正经地回答。
     段寒江顿时觉得聂毅说得很有道理,固有的第一印象确实非常影响判断,就像周愚永远都领会不到他的英明神武。
     他没心情和周愚费口舌,错开周愚往楼梯间走去,心想他是不是也被什么固有的印象,影响了判断。
     他顿下脚步,站在楼梯间的门口回头。
     当时张林军在杀人之后,就是从这个楼梯逃进车库,再从车辆出口逃出了宾馆,被出口的监控拍到。
     但此刻他站在楼梯间的门口,发现左手边看出去,墙角有一扇门,在昏暗的车库里,门敞开着,透进来的光就像一盏『射』灯。
     而他所在的位置却看不到车辆的出口,而指示也早就斑驳得晦暗不明。
     试想一个慌忙逃跑的人,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应该本能地往可以看得见的出口跑。
     可张林军并没有,而他当年侦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这个门。
     段寒江立即往那扇门走过去,门看起来很老旧,角上的油漆都已经开始脱落,显然不新。
     他从门出去,外面是一条与旁边建筑之间的巷子,一头被堵死,另一头走出去十多米,有几步梯子通往大街,出口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撑一下就能翻过去的那种,基本只能防个‘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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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队,你发现什么了?”周愚亦步亦趋地跟在段寒江后面,段寒江停住,他一头撞到段寒江背上。
     段寒江回身就往周愚的脑袋敲了一下,“你怎么还在?上班时间瞎溜达扣你奖金!”
     “你不叫我,我能来?假公济私的人是‘您!”周愚特意地强调了句末对段寒江的称呼。
     段寒江又无视了周愚‘犯上的话,瞬间严肃起来,“八年前的宾馆杀人案,是不是把案卷交给安阳分局了?”
     说起案子周愚也正经起来,他好奇地盯着段寒江问:“这个案子不是早就破了吗?现在都过了八年,到底还查什么呀?”
     周愚不知道八年前张林军的案子是段寒江一手完成的,更不知道段寒江被怀疑杀人的动机直接和8年前的案子有关。
     “查张林军是怎么死的。”段寒江回了一句,往原路退回来,正好看一个扫地的大爷。他叫住周愚说,“去问问,这个门是不是一直开着的。”
     周愚一点就通,他上前去连叫了好几声“爷爷”,过足了‘孙子瘾,把这扇门的前世今生都打听到了,回去向段寒江转述。
     “这栋楼建的时候并没有这扇门,当初开车的人没有现在这么多,车库基本闲着。可是后来车渐渐的多起来,才发现车库完全不通气,尾气都排不出去。因为车库本身的设计问题,排风系统造价太高,于是就在这里开了道门。平时这扇门基本上都是开着的,不过外面有铁门锁着,一般没人往这门过。”
     “门是什么时候开的?”段寒江问。
     “房子建好没两年,肯定在八年前。”周愚斩钉截铁地回答。
     段寒江疑『惑』,若是八年前这门也开着,张林军逃走的时候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偏偏去车库出口留下线索?
     除非有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发现这扇门,或者发现了也不能走?比如说门口当时有人?
     在犯罪逃走的阶段,凶手确实会有避开也人正面接触的心理。
     可是为什么他也没注意这扇门?或者说注意到了却没有怀疑过?
     时间太久,他也想不起来八年前的这种细节,案子的案卷交到安阳支队手里,他也没那么容易再看到。
     不过这点再加上手机店老板的话,重新分析下来,已经足够他开始怀疑八年前的案子,或者真的存在他当时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他可能真的办错了一个案子!
     段寒江心里不禁地一抖,一股无法说明的恐惧掠过他的每一寸皮肤,瞬间浑身一凉。他下意识地岔开思绪,开口赶周愚,“少废话,快滚去值班!”
     等周愚走后他上楼去房间,首先洗了个澡,总算把那股莫名的感觉压下去,穿好衣服出来首先想的是点个外卖,结果想起他他的手机被扣。
     想到手机,他立即想起陆诀说的他和死者通过话,在他被安阳支队带走前都没有想到外卖这个问题,所以他根本没机会查证手机,而他现在用的老人也根本下不了手机软件。
     于是,他匆忙地下楼,准备找个能上网的地方登陆一下他的外卖网帐号,确认那个外卖究竟怎么回事。
     平阳宾馆的整栋楼都是属于平阳宾馆的产业,不过一到三层都租出去成了商铺,只有一楼有个大厅,实际的房间只占了四到八层。
     电梯到七层之后刚开门,段寒江的狗鼻子就闻到了血腥味,过道里零零散散都是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他都目不斜视地直走向714号房间。
     大概属于有过经验,案发的房间被酒店的保安看守着,看热闹的人最近也离了两三米。
     段寒江走过去,发现站得最近的人居然是聂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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