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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完[2/2页]

无罪之证 春风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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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卫生间里出来印下去的,外面的过道是地毯,就算地毯上面有水,也不可能踩出这么明显的水印。
     他小心地往里面走了两步,房间里面和门口的整齐相比,完全是被洗劫过,一片狼籍,被子衣物,甚至连台灯都摔在地上。
     这时,周愚进门来就往里冲,被段寒江一手拦住。
     段寒江用眼神骂过去,周愚愤愤地瞪了下眼说:“问完了,他们是来708收柜子的,因为708的柜子坏了要换新,旧柜子被保洁李水红要过去,然后聂帅哥是来帮她搬柜子的。但是走到714的门口,他的狗鼻子跟你一样灵,闻到血腥味,发现房门没锁,推了个缝往里看就发现了尸体。”
     周愚说完之后,段寒江走过去立在卫生间的门框中间,顿时双目圆瞪,心脏差点抽过去再跳不动了。
     尸体浑身都是刀伤,胸口『插』着一把刀,躺坐在沐浴下面,被水泡得有些发胀,全身煞白,满地都是残余的血水,死状和八年前在这个房间发生的案子几乎一模一样。
     “淋浴的喷头本来开着,被聂毅关了。”周愚再给段寒江补充了一个一样的地方。
     几乎一样并不是一模一样,眼前的死者浑身赤|『裸』,身上的划伤主要集中在胸部和脸上,但八年前的案子,死者的划伤遍布全身。
     “小杨他们还有多久过来?”段寒江问道。
     “说是已经在路上了。”周愚不太确定,因为队里现在负责的人是曾询,他实在说不准曾询会不会把杯里的茶喝完了再出门。
     很显然,杨怡君没有管曾询的茶喝没喝完,她带法医和技侦赶到现场时,队伍里压根没有曾询。
     正式的出警到后,迅速疏散了宾馆的住客,封锁现场,展开侦查。
     “曾副队呢?茶还没喝完?”周愚不嫌事多地凑上去问杨怡君。
     “谁知道他在哪儿!”杨怡君狠狠回瞪了一眼,接着不理周愚,挤到段寒江面前叫了一声,“段队。”
     “去核实一下死者的身份,住在这个房间的还有没有其他人。”段寒江吩咐得若有所思。
     周愚凑热闹地上来说:“我已经问过了,死者昨天晚上自己来宾馆开的房,登记的只有她一个人住,名叫钟可,23岁,身份证应该是真的。”
     段寒江一眼朝周愚瞪过去,“什么叫应该?死者的职业?住址?人际关系呢?别凭自己猜测!”
     周愚被骂低了头,不敢再出风头,“是,我马上去查!”接着就被杨怡君扔了出去。
     段寒江无视两人,往房间里面走进去,从门口到窗台,每个角落都细细地扫过去。
     房间是个大床双人间,除了窗帘,其它能扔到地上的东西都被扔到了地上,被拽下床的被子和枕头都『揉』成了一团。他走过去掀了一下被子,发现被子底下是死者的衣服,虽然也扔在地上,但可以看掉下来之前是叠得好好的。
     旁边是倾倒的垃圾桶,里面却没有垃圾袋,他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垃圾袋不是摔出来了,而是被人扔了。他连忙往桌子上看过去,发现桌上倒着一盒没吃过的方便面。
     另一边地上是一条浴巾,同样『乱』扔在地上,他伸手『摸』了一下,有点湿,大冷的冬天冰得他手抖。
     是不是有点冷?段寒江这才发现房间里没有开空调,而之前淋浴一直开着,水气有点重,这会儿没了热水的热气,就变得阴冷阴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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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站起来,转身走向床头,床单都凌『乱』得不在原位,他从床头柜一寸一雨地看过去,扫到床垫和床的缝隙处有一小截纸片『露』出来。
     他掰开床头将纸片取出来,是一张名片,“国风影视娱乐文化有限公司,经纪人,林中晖,mack lin。”
     “段队。”
     段寒江正对着名片出神,张矩然突然在后面叫了他一声,他僵尸似的只转头不转身地看回去,张矩然的眉头蹙得眼镜移了位。
     张矩然把眼镜掰正,见段寒江把名片收进物证袋里,然后开口:“由于尸体一直被热水淋着,影响了尸体变化的速度,现在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今天早上7点到9点,今天的黄历煞东,辰时忌淋浴,五行忌水,死者的八字一定不——”
     “说人话!”段寒江打断张矩然的神棍理论。
     张矩然辩驳道:“你不要不信,死者如果事先看一下黄厣,比如不选择这个房间,因为这个房间刚好正东,她兴许能逃过一劫。”
     “你的意思是凶手刻意选择了这个房间?”段寒江问。
     “我可没说!”张矩然果断地否认,又若无其事地改讲起科学,“死者全身一共有32处刀伤,致命的一刀在胸口。身上的32刀划伤是在死后划上去的,不确定和胸口的刀是不是同一把,另外——”
     张矩然说着顿下去,段寒江追问:“另外什么?”
     “死者在死后被强行发生了『性』关系!”张矩然说得比较委婉。
     段寒江却问得很直白,“你是说『奸』尸?”
     “具体还需要进一步检验,目前就这么多了。”张矩然说完就转头,不再跟段寒江多说一句废话。
     段寒江不满她这趋吉避凶般的态度,问道:“张矩然,你信不信我投诉你宣扬封建『迷』信!”
     “离你太近会有血光之灾!”张矩然隔着老远回答。
     段寒江怒了,拳头一捏,想起手里的是证物,又松开,直到侦查结束他还记恨着张矩然这句血光之灾。
     技侦和法医先离开了现场,外勤的同志收尾,段寒江走在最后,到了门口他被卫生间带出来的水一滑,摔了一跤,连带急忙扶他的杨怡君也被磕破了手。
     “君儿,我就跟你说,离他太近会有血光之灾!”
     张矩然『插』刀的声音如魔音般在段寒江脑内响起。
     不过段寒江被触怒的表情一下收回来,趴在地上没动,他把脸都贴到了地上,然后吼道:“给我个钳子。”
     杨怡君立即去拿钳子,段寒江接过去从门口柜子底下的缝隙里,夹出来一粒扣子,上面粘着血。
     柜子是那种四面都切合地面的,要不是段寒江摔这一跤,不会发现缝隙里有粒扣子。
     “我就说是大吉大利!”段寒江把扣子装进物证袋,站起来,为了掩饰他的‘脸扫地,他一本正经地问杨怡君,“刚刚还查到了什么?”
     “没有!”杨怡君摇头,“什么都没有,房间里太干净了,连死者的指纹都没有找到。”
     段寒江冷不防地把眉头蹙成了三川五岳,原地往里望回去,说道:“房间里面这么『乱』,门口却很整齐,说明凶手是被死者放进房间之后,甚至是凶手在进入房间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行凶的。所以凶手很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或者约在宾馆见面的人,还有可能是拥有某种身份可以让死者放松警惕,让人进屋的人。”
     “那要查的范围不是很广?”
     “都查一查,还有那张名片,查一下那个国风影视娱乐文化有限公司,有没有林中晖这个人!对了,再查一下宾馆内和宾馆附近的垃圾袋,重点是里面有一个那种方便面盒子的。”
     段寒江说着指向房间里倒着的那盒方便面。
     杨怡君点头,“段队,你是不是怀疑这个林中晖是凶手?”
     “我谁都怀疑!”段寒江回答。
     “段队。”周愚老远先喊一声,第一句不是说调查结果,而是揶揄段寒江,“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死神!你住个宾馆,宾馆也发生案命!老天肯定觉得你应该睡大街!”
     段寒江一拳朝周愚敲过去,后知后觉地想,他好像是又没地方住了?
     “最后。”张矩然的尺子指向了投影布,上面显示出一张放大的照片,“这是在死者鼻腔里发现的灰尘,呈现出这种凝结状态的,一般是风口之类的灰尘,比如上空调滤网,电脑的机箱,通风口等地方。
     暂时就只有这么多。”
     段寒江坐的椅子往后滑开半步,隔远了盯着投影上的画面,接着画面切换,刚好坐他对面的技侦组长宇文枢站起来。
     宇文枢发言的方式非常与他的名字相配,他端端正正地站直,手里捏着报告,就像读语文书上的课文一样,抑扬顿挫地开口,“第一,死者的私人物品里只有化妆品,没有找到钥匙、证件和手机。第二,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被清理得非常干净。第三,门口的脚印无法提取,凶手行凶时脚上穿了鞋套之类的东西。第四,在死者胸口所『插』的凶器上发现了指纹,库里没有比对结果。第五,案发现场发现的扣子上面,血迹是死者的。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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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枢刚坐下,周愚把话接过去,“死者名叫钟可,23岁,工作地点在和平路一家叫作夜风的娱乐会所,是里面的包房服务员,昨天晚上,按行话是‘出台。”
     “那张名片呢?”段寒江问。
     “杨大佬还没有回来。”周愚撇了下嘴角,手里转着笔。
     段寒江僵住动作思忖了片刻,站起来走到投影布前,分析道:“首先,现场房间里很『乱』,但是门口却很整齐,说明凶手是进入房间之后行凶的,死者会让凶手进房间,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或某种会让死者放松警惕的身分。
     其次,死者化着妆,头发却凌『乱』地挽着,地上的浴巾有点块状的湿润,死者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床上,死者很可能刚死完澡,或者正在洗澡。作为一名23岁的女『性』会裹着浴巾就去开门。
     可能一是来人和她很亲密,可能二她很随——意。”
     “随什么意,分明是放『荡』,她生前打扮是这个样。”周愚『插』了段寒江的话,把投影的画面切换成一张监控视频的截图。
     段寒江看过去,下雪天还穿着『露』胸『露』腿的衣服,外面只裹了件外套,他的注意力不自觉集中在胸部的位置,心想确实挺大的。
     他心虚地咳了一声,瞪着周愚说:“别打断我说话和凭空臆测。”
     周愚还想开口,被段寒江一眼把话横了回去。
     段寒江转头继续说:“凶手可能在进入房间之后,受到死者衣着的刺激,所以不排除即兴作案的可能。”
     虽然这种可能聂毅否定了,但刑侦在没有证据前不排除任何可能,不过他是真心希望这不是即兴作案,因为这种是最难破的。
     办公室迎来了短暂的沉默,段寒江在桌前踱了两步,还是说道:“另外,本案与八年前的案子,有几处重合的点。
     一是案发现场,二是死者身上都被划了32刀,致死一刀刺中心脏,三是尸体发现时都在淋浴下面。”
     “会不会是八年前的凶手再次作案?”突然有人提出。
     现在八年前的平阳宾馆杀人案已经定义为了疑案,如果以张林军不是凶手的前提。
     段寒江笃定地回道:“不是,八年前的案子,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发泄似的在死者身上划了32刀,凶器最后扔在地上,伤口遍布死者全身,非常地凌『乱』。
     而现在的凶手是先用某种细长的柱状物杀死死者,并且有『奸』尸行为,从他杀死死者的凶器来看,他可能一开始并没有想划伤尸体,是受到某种刺激,或者意外产生的想法。
     并且死者身上的划伤与八年前有很大的不同,死者身上的伤集中在脸部和胸部,并且伤痕——”
     说到这里段寒江意示周愚把投影切换到尸体的照片,果然尸体上的刀伤有一定的规律,乍一看不会发现,但是有了这个前提再看,就能看出刀伤之间的距离基本上是相等的,并且几条之间会呈一定的规律排列。
     他接着说:“你们看,死者身上的伤并不是完全凌『乱』的,说明凶手在划伤死者尸体的时候很冷静,甚至可以说他在享——受这个过程。凶手心理上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办公室里迎来了再一次沉默,段寒江等了半晌没人说话,他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没有人回答,他继续,“那么行动,先排除随机作案的可能,从死者和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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