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好似清醒,意志也好似也坚定,但是我又好像行走在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里,脚踩在地面上,有一种踏实的摩擦感,这才好似能唤回一丝丝现实的真实感,但随即又进入了我的那个世界。
生命!
母亲!
死亡!
我的世界好似全是这几个字眼构成的,第一个词语我在享用,第一个字眼在我的生命里写满遗憾,第三个字眼终有一天即便我百般抗拒也会来临。每个词语好似像蚕一般吐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丝,结成一个巨大而又结实的蛹将我包裹在内,不,是封锁,是囚禁!我用力抗拒,可是自身的力量又微乎其微,难以撼动这座思想上的牢笼分毫。我张大嘴巴,像是条搁浅了鱼,想要呼吸,想要自由,可是这种挣扎除了加剧痛苦的感受阈限之外毫无意义。我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将想要呼喊想要释放的所有气力加注在两条腿上面,好像物理上快速的移动可以帮助精神的舒缓一般。
“你再往前走鼻子都要碰到门上了。”突然一道声音出现了,虽然把我惊了一跳,但是还是感谢这道声音,将我从那座牢笼里解放出来,我大口的喘着气,像是一个憋气到窒息的人突然被放开接触到空气一般,这急促的呼吸透着贪婪与渴望,是对生命的珍重。
“遇到什么事了吗?脸色这么难看。”声音的主人发出的这个句子带着温暖的温度,恰是这一刻的我所需要的。
我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到宿舍门口了,而我侧前方站着,面含关切地看着我的人是吴致远。
“你的腿好了吗?”我平复好自己的心绪,却没有回答他关怀的疑惑,反而笑着问,“那天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吓人。”
“已经大好了,不信你看。”吴致远像个孩子一般抬起那条伤腿晃了晃,接着说,“这件事情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紧急救助做得好,我估计得截肢了。”
“每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这样做。”我低下头说,“毕竟人命当天,刻不容缓。”
“你在讲冷笑话吗?至少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并没有遇到多少温暖的事情。”吴致远颇为讽刺地笑了一声,说:“至于不顾危险地为他人吸毒,你是第一人,白子清,你是特别的。”
“千万别那么说,那天你人晕迷了,另一科室也出来一个男子,是他帮忙打的电话,还有随后赶来的李医生,还有护送你回到院子里的当地人……”
我还没有说完,吴致远便打断我的话,摇摇头说,“李医生不挣那份薪水,他会为你奔波吗?我如果不是老黑们的顶头老大,他们会理我吗?至于你说那位男子叫胡光,但是我虽然睁不开眼睛了,但是你们说的话,我还是听的了大概,他没有专门捉一条毒蛇放在我被窝里,已经算是奇迹了,他帮我也只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而已。”
“你这样说有失偏颇。”我不知该怎么反抗那这种消极悲观厌世的思想观点,他的每句话逻辑方面好像能说得通,甚至你会觉得他说的对,但是整体听下来,传递
第七十二章 吴致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