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由于陈子昂分不清立场的宽容,我的空暇时间额外之多,加之我并没有多大的心情学习单词语法,干脆揣着一本斯瓦西里语的日常用语书,出门四处溜达。
分公司雇佣的本地人虽然不少,中企员工与刚果员工甚至达到一比十左右的比例,但办公区很少能见到本地人,他们大多在矿区从事着体力劳动。唯一的例外是富兰克林了,他就是那天随着陈子昂一并去机场接我的本地人,因为他是司机,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所以时常出现在办公区。
就他了,我选出来练习本地语的对象。
富兰克林有着非洲人民热情开朗的特性,见到我总是开心地咧着嘴露出洁白到发亮的牙齿笑着,非常绅士地弯下腰,高声地说着:“rs。bai!uzuriadachois!”(白小姐,美丽的中国女人!),慢慢地我甚至分辨出即便是他有着与我不一致的皮肤,却有种异域特殊的帅气。
随着我的听力及口语能力加强,我得知他只有二十二岁,他是身边人的羡慕的对象,因为他进了外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尽管月薪只有二百美元,但家里却已经有两个老婆一个女儿博拉维了。记得当时我听到后分外惊讶,心底合算了一下二百美元也就一千三百元,怎么可以养育得起怎么多人呢?他没有一丝不快,坦白地地告诉我,他们一天只吃一顿饭,比起有战乱的地带,他们已经很知足了。这种生活条件这种心态彻底的震撼到我了,但是我心底也不由得疑惑,遍地矿的地方,怎么还可以怎么贫穷?难道不是有矿的地方都是暴发户吗?就像中国陕西的神木市一般。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某日下午,我吃完晚饭,去院子周围溜了两圈,没有看到富兰克林,便一人四处到处走走,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发现如果不是偶尔见到其余肤色的人,这里与我大学毕业后去四川待了三年的那个地方有点相似。甚至偶尔会有种错觉,我还在国内,之后发生的种种只是黄粱一梦,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回家拥抱我的亲人,有好友有知己,还有梦想。
可惜错觉之所以是错觉,是因为它的不真实性,虚构性,某些方面来说,他只是精神正常的人的一种幻想而已。我清楚地知道,怎么又能够自我麻痹?
这样说起来,我有时恨自己的理性,让自己的情感无处寄放,多余出来的那部分感情是颜料板上难以调和的灰色,它是一丝丝一缕缕难以描绘却又如影随形的忧愁,会不期而至的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让你猝不及防地沉浸在浓郁到已经凝滞的如同实质般的伤感中。你想要逃离,却又不舍得忘却,犹豫,挣扎,彷徨,迷茫,一切的一切,不断地在失望中想要找到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如同在一堆死灰中找寻一丁点火光,但又在虚构的希望中失望,如此反复,一天又一天。
可是有时又会感激它的存在,让我还可以有勇气直面惨
第七十一章 小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