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并不知道此事一般,只不过太后被人杀害如此大事,身为皇上,他不可能不知道啊?那他为什么还要帮自己?
“君无戏言!”宇文宪一脸严谨,也正是这一句君无戏言彻底打消了离墨心头的疑惑,也许皇上刚刚只是一时口快不得不答应而已。13840127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救欣儿要紧,压下心头的疑惑,离墨再次福了福身道:“皇上,奴婢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说来听听?”宇文宪挑了挑眉。
离墨微微一顿,既然自己现在被整个王府的人当成了嫌疑犯,如果要求他放自己出去未免有失礼数,可是欣儿身上中的毒却是刻不容缓的,下毒之人将分量计算得如此精准,要是再拖下去恐怕……
“皇上,奴婢的一个丫鬟中了毒,奴婢这里有一张药方,这药方上面的药能治水银中毒之症,奴婢想求皇上派人帮奴婢抓齐这药方上的药……”
“水银中毒?可曾请大夫看过?”
以为皇上信不过自己手上的药方,离墨一时着急心切,急道:
“回皇上,如果要等大夫来,看完病症,再开药方还要抓药恐怕会延误最佳的治疗时机,奴婢自小跟家师学过一些医术,这水银中毒之状奴婢也是会解的,只是奴婢现在急需抓药,否则奴婢恐怕这丫头今后会留下终生残疾……”离墨脸上的焦急更甚,现在多拖一刻欣儿的危险便也多一分。
“这里是宣王府,你要是让朕放你出去朕倒是为难了,不过抓药嘛……如此小事朕又怎么能不帮呢?”离墨着急之下所说的话仿佛印证了宇文宪的什么想法,宇文宪唇角快速地勾了勾,对身后跟着的太监招了招手示意他去抓药。
离墨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一脸的感激,却在听到身前传来的声音时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没想到墨儿一个看似弱小的女子却还有如此医术,不知墨儿师承何人?”
离墨哪里想得到宇文宪的心机?又哪里知道这水银在整个隆炎国一向为皇家所用,中毒之后的解法也是她从父亲手中那本历代祖父和父亲行医的随记上所看到的,根本没想到这给欣儿下毒之人,便是眼前这个试探自己的皇上。
“回皇上,家师早已仙去多年,只不过是一名江湖郎中而已!”离墨小心谨慎地回道。
江湖郞中?呵呵,好一个江湖郎中啊,不仅懂得解这极少有人知道的水银毒症,而且还能压制她体内的毒素这么多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袁家当时被灭门之际就有个小女孩就叫袁墨?
而且据外祖父冷萧当时所言,当晚他去冷家之时正好带了纯阳散,那个小女孩当时不过十一二岁,与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正好不谋而合。
“是吗?真是可惜,要是他还活着的话,朕倒是真想见上一见!”宇文宪淡淡地道,只是那似是而非的语气总让离墨有种不安的感觉,仿佛他每一句话都像在试探她什么?
“是家师无缘!”离墨一脸黯然。
正当离墨一筹不知宇文宪会再问出自己什么话来时,刚刚去的太监正好回来,因为王府中就有现成的药材,所以并没有浪费多久的时间,太监将手中的药交给离墨,离墨心挂着欣儿的安危,感激地对宇文宪欠了欠身:
“多谢皇上,奴婢还要去煎药,请恕奴婢先行告退!”
宇文宪点了点头,看着离墨远去的身影,便也转身离开,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这个女人似乎并不是用金钱就可以打动的人,他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套出在她身上所掩藏的秘密?
“皇上?”直到离墨的身影消失,身后的太监这才上前恭敬地道。
“如何?”
“已经将药方对照过,证实这药方上的解水银毒症之法确实跟十几年前,袁腾给吴贵妃所开据的药方一模一样!”
当时的水银毒症整个隆炎国只有先皇亲封的神医袁腾能治,此后这药方一直留于宫中为皇宫所用,如果真是一般的女子,又怎么能得到这药方?而且所开据的药方甚至用量都一模一样?
“皇上,现在已经证实了您的猜测,这个离墨就是御医袁腾的女儿袁墨,为什么皇上您还不动手?”太监一脸的疑惑,只要皇上将这个女人严加审问,他就不信一个柔弱的女子还能扛得住?
“小安子,你跟了朕多少年了?”宇文宪不答反问。
被称为小安子的太监微微一愣,随即开口回道:“回皇上,在皇上还是皇子之时小安子就一直跟随皇上,如今算来也有十个年头了!”。
“十年了……那你应该知道朕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绝不做没把握的事,如今只是证实了这个女人是袁腾的女儿,也许通过她能找到东西所在,可是并不能证实东西就一定在她手上,
如果朕现在动手,要是东西真的不在宇文瑾瑜手里,朕如此一来不正不是打草惊蛇?又正好给了宇文瑾瑜一个得到东西的机会?她现在可是宣王的侧妃呢……”
自己要如何才能得到这个女人为他所用?
小安子这才恍然大悟,皇上就是皇上,是他这种小人物永远都及不上的。
“朕不在的这段期间,益州有何消息?”宇文宪话锋一转,冷冷地问道。
太监一脸的为难,最终还是如实地回道:“回皇上,现在朝中大小事物都由冷相国在管,听益州传回来的消息说……冷相国刚刚找到了一个理由,将宋大人给斩了!”
“混账,他还真的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宇文宪顿时大怒,豁然停下了脚步,冷眼危险地眯起。
这个冷萧,仗着他自己是母妃的父亲,老国丈,又辅佐过自己当上皇帝,现如今又是破例掌管一切兵权的相国,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但反对自己这个皇帝加封大臣,现在反而诛杀他这个皇上亲封的大臣,他明显就是不将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您要回益州吗?”
“暂时还不需要!”他至少要知道这个女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否则,留着也是个祸害。
至于冷萧,宇文宪冷眸狠狠地盯着那道长长的走廊,仿佛透过它,就能用眼神杀死远在益州城的某人一般,等自己回到益州,一定要想法夺了他手中的兵权。
灵堂,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越像是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绝对称得上是震耳欲聋,只是哭喊声里却听不出多大的悲哀,只是那一声高过一声,犹如撕心力竭的哭喊,听起来更像是有意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一般。
离墨刚到门口,见那些哭喊声越高的女子却在轻拭着她们根本没有任何泪水的眼角,双眸却紧紧地盯着身在她们眼前的那个男子,眉心微紧。
这些侧妃为了博得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是偶尔的一瞥既然会如此的亵渎死者,而且有的甚至还浓妆艳抹,不知是来哭孝还是来演戏的,她们是不是已经忘了这里是灵堂?
“参见王爷!”离墨上前,福了福身,不知这个将自己在雅韵阁关了好几天的男人,现在叫自己出来是想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清脆声音让众人同时止住了哭声,微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水茵儿更是一脸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离墨?王爷不是下令她不许出雅韵阁半步吗?她怎么还能在太后的灵堂出现?
“墨儿,你‘害死太后王爷没有处罚你已经是对你格外的恩宠了,你怎么还出现在这里?快回去!”水茵儿见宇文瑾瑜一言不发,故作一脸担忧地上前道。
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连王爷都没有宣布离墨有罪,可是水茵儿两个字‘害死虽然没有明着说离墨就是直接杀死太后的凶手,却间接给她冠上了杀人凶手的罪名,话尾那声‘快回去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关怀。
面对水茵儿虚情假意,离墨也不辩解,只是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王妃,我只是奉王爷之命前来!”。
王爷?水茵儿不安地看了看身边的宇文瑾瑜,却见宇文瑾瑜冷眸紧凝着离墨,冷冷地出声质问道:“跪下!”
离墨微微一愣,还是缓缓地跪在了灵前,不管怎么说,太后到底也救过自己一命,而且她现在身为人家的儿媳,跪,也是天经地义。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宇文瑾瑜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刚刚冷窖里捞出来一样,让人不由得背脊发凉全身打颤。
“不知王爷要我说什么?”
宇文瑾瑜缓缓地敛起眉锋,连声音也更加冰冷起来:“是不是你杀害了母妃?”。
宇文瑾瑜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幸灾乐祸地看着离墨,看来今天王爷是打算要处治这个女人了?当然,更加得意的人莫过于仍旧一脸担忧的水茵儿了,因为她知道,无凭无据,离墨绝不敢指证自己。
第一百十二章 灵堂之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