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节:
我们接连几天待在这里,尽量少的外出活动,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艾微儿就会到这里,我会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真相。
艾微儿来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和玛塔讲笑话,“小屎壳郎对是屎壳郎妈妈说:为什么我们每餐都要吃屎?就不能换换味口吗?去吃肯德基或者麦当劳都不错啊。屎壳郎妈妈责怪小屎壳郎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样子,吃着饭能不能别提屎这么脏的东西啊。”
玛塔替动物们打抱不平,说,“人类自己是贪婪、虚伪的,却要把动物想象的也是贪婪、虚伪的,这是人类最大的劣根性。”
我笑笑拿着望远镜往窗外看,口里发着‘哇喔、哇喔的语气词,说,“艾微儿来了。”
玛塔从桌前站起身碰翻了桌上的玻璃杯,杯子里的水沿着桌面‘滴答、滴答流下去,桌面上也遗留了一滩水。我从窗前返回跪在地上脸贴近墙壁,眼睛对准小孔,克鲁丝正坐卧不安的围着房间来回不断的走。
艾微儿进来之后,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说着腻人的甜言和蜜语。她今天穿的尽可能的朴素,不过仍旧是光彩照人,穿过很久的灰色风衣让她显的成熟,脸上看到情人后的皱眉让她显的无比苍凉,含泪欲滴的眼眸楚楚动人,这才是我心目中完美女人应该有的样子。
玛塔凑在我耳旁小声的问,“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趴到她脸上,说,“还在接吻。”
我再看的时候,艾微儿坐到了沙发上面,面容严峻的问克鲁丝,说,“那天之后你去哪里了?”
克鲁丝还站在那里,朝门外看看没有人才小声的说,“分手之后我沿路回去,中途听到了枪声,当我回到‘孟非舍旅馆的时候,房间多了一个包裹。”
艾微儿仰头盯着克鲁斯,说,“泰瑞不是你杀的吗?房间多了什么包裹?”
克鲁斯走过去从床缝里把枪拿出来,然后递给了艾微儿,说,“有人要陷害我,这就是那把杀害泰瑞的手枪,现在我杀人动机、时间、凶器都齐全了,现在他们只要把我找出来交给警察,完美的骗局便功德圆满了。”
我听的愣神,玛塔还焦急的站在旁边,等我告诉她事情的一切。
艾微儿轻声哭了起来,现在他们除去躲避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断断续续的说,“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我以为你杀了泰瑞之后潜逃了呢。”
克鲁斯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待在这里,小心的走动以免被人发现,那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有人跟踪的。”
艾微儿站起身紧紧抱住克鲁斯,说,“别讲了,我们该怎么办呢,这样下去终归会有一天被发现的。”
第二十五章节:
克鲁斯伸手搂着艾微儿的背,说,“警察我并不担心,他们或许还不知道有克鲁斯这个人呢,我担心的是杀手和侦探,‘侦所里的另一个人去了我的故乡调查。”
艾微儿走开到桌旁,往杯子里倒了些酒,一仰头全部喝光,说,“科特?”
克鲁斯走到她的面前点了点头,双手紧握住了艾微儿的腰部,艾微儿半仰着头看克鲁斯的脸颊,说,“我以为你是为了不让我们之间的事情泄露才无奈杀了泰瑞呢。”
克鲁斯拧着眉头伤感的说,“警察也会这么以为的。”
艾微儿没有再多说什么,双唇吻在了一起,然后是的躺到了床上。我把头扭了回来,失意的坐到桌边,对着酒瓶口喝了起来。
玛塔不解的问,“怎么了?”
我耸了耸肩,说,“你自己看。”
玛塔看了一会揉揉眼睛,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了,里面的娇声浪语肯定脏了她的耳朵。我笑笑说,“痒不叫、妇之过,叫不响、郎之惰。”
玛塔勉强露出一笑,说,“你背三字经吗?他们什么都没说吗?”
我摇摇头又喝了口酒,说,“泰瑞不是克鲁斯杀的,有人在陷害他,让他做谋杀案的替罪羊而已。”
玛塔双手捂在脸上,说,“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里奥先生也不是他杀的吗?”
我摊开手挠了挠头皮,说,“这还不知道。”
玛塔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说,“你不打算进去问一问吗?”
我点点头调皮的一笑,说,“我有这个打算,但是怎么也要等到他们完事之后。”
我说完话玛塔的脸颊红了,做了个鬼脸转身又坐到床上去了,我也走过去坐到了她的旁边,问,“你说植物人算是活人呢,还是死人呢。”
玛塔伸出手指摁了下我的额头,说,“废话,当然是活死人啦,有没有听说过非洲食人族星期天吃素的故事?”
我们两个这样开着玩笑等了很久,确保了他们已经完事了之后才去敲的门,我相信他们肯定吓了一跳,即便是没有躺在床上。
从两人脸上的汗珠便能看出激烈的程度,或者他们现在紧张的程度,玛塔站在我身边,挑战性的望着鬓发丝乱的艾微儿,我介绍说,“这是玛塔,我的搭档。”
艾微儿低头看着地板,说,“克鲁斯,我的情人,你知道的。”
我和克鲁斯友善的握了握手,说,“我知道你不是杀害泰瑞的凶手,不过还是有些事情我需要多问一下,希望你能够实话实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洗脱罪名。”
艾微儿拖过椅子让我们坐下,我把手放在椅子背上,目光咄咄逼人的望着克鲁斯,说,“里奥先生是你们合谋杀害的吗?”
第二十六章节:
从香格里拉大酒店出来,玛塔在阳光下微笑着,说,“两人刚刚的表现还真从容。”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说,“人生在床上,死在床上,欲生欲死还是在床上,你管他们呢。”
车子开往侦所的路上,玛塔望着车窗外面,说,“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我摇摇头,路旁又换了几家商铺,说,“不知道,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玛塔担忧的扭头看着我,说,“他们杀了泰瑞,会不会也要杀你?”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不会的,他们杀泰瑞是为了陷害克鲁斯,没有必要冒风险多此一举再杀了我。”
回到侦所之前我嘱咐玛塔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克鲁斯的住址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侦所里汉讷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报,翘着二郎腿少爷似的模样,就差没有吸着大烟了。
见我们进来站起身迎接,我一下便从他眼里看到了些问题,这几天他的精神变化可真大。
我坐到办公桌上抽出支香烟点着,说,“事情做的怎么样了?汉讷。”
汉讷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说,“我去拿拍的照片给你看。”
我瞅了几眼,说,“心情不错嘛。”
汉讷脸拉了下来,说,“不错什么呀,昨天和女朋友一起去散步,女朋友走光被人发现了,郁闷啊郁闷。”
我‘嘻嘻哈哈笑了两声,开玩笑的说,“你郁闷个,我没有看到才郁闷呢。”
汉讷冲我竖竖大拇指,说,“还是那么爱开玩笑,一点没变,我估计鸡要申请改名了,干脆叫小姐还好听一点。”
日子过的远比固定的时间要快,稍微一愣神一天便没有了,我还在想谋杀案的细节。里奥先生的死据克鲁斯说也和他无关,当时他还在来往这里的火车上,我的思想忽然一顿,脱口而出:是谁让他到这里来的呢。
我望着身边熟睡着的丽娜,心想天已经太晚了,等明天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我伸手摸了摸丽娜的脸庞,这些天我欠她的太多,她一直都那么的支持我,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抱怨,怀着内疚我关掉台灯睡了。
有件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窗外有个人一直站在楼下守着这间房子。
睡梦中我到了一片荒芜的草原上,草是枯黄的,没有风吹,四周无人,空气死寂死寂的,这便是我多年来一直恐惧着的独身一人。
我站在那里大声的喊着他们的名字——所有认识的人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我歇斯底里的跪在了地上,天上开始落下冰雹似的雨点。
第二十七章节:
早晨我用掉了接近两个小时才甩开了跟踪我的那个人,但我到了克鲁斯的房间后他却不在,给他留了言说:晚些时间再来,让他尽量少外出,以免被发现。
当我到侦所的时候,玛塔和汉讷都在,玛塔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雇主已经把钱付清了。
汉讷得意的冲我笑笑,说,“人民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这些人是为人民币服务的。”
玛塔摊开手背靠着椅子,说,“也不尽然,还有道义和原则。”
我拍拍手点了点头,汉讷站起身说,“任务完成了,让我们再一块儿调查两起谋杀案。”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说,“玛塔,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玛塔耸了耸肩没开口回答,我拍拍汉讷的肩膀,说,“交给你一个任务,坐在这里陪着玛塔,很可能下午就又有事情做了。”
汉讷沉着稳重的说,“我在这儿陪着玛塔,难道你不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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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我微微笑了一笑,说,“好,我吃醋,谁借我一点水饺呢。”
我的话说完玛塔扶着桌沿笑的花枝乱颤,她今天穿了件低胸的紧身毛衣,下身是常穿的天蓝色牛仔裤,灰黑色高跟鞋,头发盘在了头顶像一种中国式面点,这样子比之前娇嫩多了。
我想她渐渐从泰瑞的死亡阴影中走了出来,而我无论何时、无论表面上如何,都不可能再走的出来了。请注意,有些时候男人对待感情更加的忠诚。生活就是这么的乏味无趣,男女之间的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每个人的想法和要求都不同。总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要想的太好,要求的太高。
坦率的讲,我是一个对爱情既相信又质疑的人,很想说这种迷惘明天就没有了,但现实告诉我——不。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把椅子拖到门口,就那么坐着,对着半敞开的窗子。这些年过去了,虽然我生活着,却也在迷惘着,我的孩子又怎么能够不是这样呢。
窗外的人不断的走动,他们都在追求些什么,是不是也有人像我一样,坐在阳光下发呆发愣。等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迷着眼睛沉睡在光线里,门外的玛塔和汉讷是否在猜想着我正在干什么,又准备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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