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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打了一个长长的盹,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皮靴脱下来重新穿上,打开门不理会玛塔和汉讷的表情,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这个秋天我已经活出了半个自我,车子在风中急驰,思维在快速的轮转,不断越过的街景在心头划过,围着城市的小巷兜了几圈后,我把车停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附近,然后步行走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节:
      我按门铃的时候,克鲁斯正坐在桌前写信,这是我给他们的建议,在没有查出幕后真凶的情况下,克鲁丝和艾微儿不能再冒险见面了。
      我走进去坐到他的对面,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他有双修长漂亮的手。我想他调出来的酒,味道肯定很美,不然怎么把艾微儿这样的美人迷到手的呢。
      我并没有开门见山的询问,而是像朋友知己一样的说,“克鲁斯,你有过迷惘和不解吗?”
      克鲁斯抬脸看看我,又低下了头继续他的情书,说,“可能是我们走的太快,灵魂跟不上了。”
      他说的真对,我们走的实在是够快的,克鲁斯这些年的生活肯定也很失意,但他重新拥有了他的艾微儿,这是一份经住了时间考验的幸福。
      我把手放在桌上,看着克鲁斯的头发,问,“你之前不在这座城市,案发后却出现在了这里,这让我非常费解,是有人通知你来的吗?”
      克鲁斯这次恍然大悟的抬起头,目光定定的想起了这个骗局是怎么发生的,说,“有人寄信给我,通知我说艾微儿自由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没有多想就买了车票从‘凡台纳到这里来了。”
      我低头望着双手,沉思了小一会儿,说,“那人是谁?他怎么知道你在‘凡台纳的。”
      克鲁斯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在‘凡台纳。”
      我沉思着不断点头,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说,“这就怪了,艾微儿也不知道你在‘凡台纳吗?”
      克鲁斯猛点了点头,说,“我想你听说过那个故事了,有钱人终成眷属,艾微儿离开我之后,我几乎伤透了心,我想过自杀,想过很多很多,噢,我想起来了。”
      我停住踱来踱去的脚步,走到克鲁斯的面前,问,“想起什么了?”
      克鲁斯睁大了双眼,抬头看着我,说,“是孔帕尼,我在‘星月酒工作时的领班,肯定是他,我临走前只告诉了他准备去哪座城市。”
      我口中不断重复着‘星月酒四个字,说,“他现在已经是‘星月酒的经理了,你只是告诉了他去往哪座城市吗?”
      克鲁斯轻微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记的非常清楚,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决定具体到的地方,所以只告诉了他大体的城市。”
      我点了点头出了他的房间,如果只知道大体的城市,而把信又准确的送到了克鲁斯的手中,我想他们肯定寄了无数封相同的信出去,这个时候我应该去邮局里查一查了,看一看这个月里谁的信件突然的爆涨。
      出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我低着头往停车的方向走去,刚刚走到车旁,突然听到了一声枪响。
      第二十九章节:
      我回头看了看正是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方向,我疯了似的跑回去,可这一切已经晚了,克鲁斯瘫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他的手上还拿着枪。
      酒店里的保安也冲了上来,身边不断有人往警察局里打电话,我仔细的看了看,那枪和杀害泰瑞的不是同一把。
      我转身离开了案发现场,他是我间接害死的,要明白,杀手是跟踪我去的。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即便是要付出生命代价,我也要把它查个水落石出,还有,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生命从我身边溜走了。
      命运负责洗牌,但玩牌的是我们自己,我是绝对不会认输的,自从我接触了自由,这个世界上便不可能再有人让我俯首称臣了。
      开车回侦所的路上,我想着事情的结局,这个,警察很快就会给出结论,克鲁斯为情谋杀了里奥先生,然后又无奈杀掉了调查此案的泰瑞先生,现在他承受不住东窗事发的压力,畏罪自杀身亡了。听起来很合理,证据也很确凿,公民没有不相信的理由,这么想着我自己似乎都有些信了。
      我把车停在‘侦所门口大步走了进去,汉讷不在‘侦所里,我暗骂了声:叛徒,问坐在那儿的玛塔,说,“汉讷什么时候出去的?”
      玛塔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皱眉看着我,说,“你出去了没有多久。”
      我惯性的点点头,说,“但愿克鲁斯不是被他杀的。”
      玛塔激动的站起身,说,“克鲁斯死了?”
      我点了点头让玛塔把钱带上,陪我一起去邮局一趟,一定要查出来这些信是谁寄出去的。这个谋杀案真的很难,让警察帮我们简直像,聋子听见哑巴说瞎子看见了鬼一样的零几率,只靠我们两个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一下午的时间,我们几乎把所有的邮局都去遍了,可仍旧是一无所获,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寄出了那些信。
      我和玛塔失望的在路上徘徊,玛塔望着路边的邮筒,说,“也许他们也是像克鲁斯一样,把信封分散的丢在了这些邮筒里。”
      玛塔的话说的有道理,这样做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我们应该去克鲁斯的房间把那封信拿出来,有了那封信事情办起来可能就没有这么难了。”
      玛塔认真的听我说完点了点头,然后说,“可是现场肯定被警察封锁起来了,我们根本就拿不到。”
      我灵机一动明白了这一切,说,“走,我们去买开往‘凡台纳的火车票,今天就出发,回来之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我要到‘凡台纳取信,那些收信人没有收到的信封会原封不动的保存在邮局里,只要能拿出来一封便足够了。
      第三十章节:
      人们常常承诺,但承诺常常像‘操他妈一样,经常说,却很难做的到。我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三起谋杀案的承诺是否会实现,但是不论如何,我都会坚持到底,并付出最大的努力。
      我们把车托放在了停车场,然后等到了傍晚,便坐上了开往‘凡台纳的列车。
      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隐隐约约的夜景,我和玛塔彼此沉默不语,那些远处模糊的夜景像人头在不断的晃动。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那些黑白为主调的电影,很多经典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生命多么像一场坐着火车的旅行,看起来似乎很远,经历起来却很容易便逝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因为终点到来的时候你肯定会后悔,幸福几乎每天都有,但是错过了便要等上很久很久。
      我转过脸开始盯着玛塔看,她的右侧脸颊上有个不太明显的胎迹,像个刻意印在上面的小花,在黝黑皮肤的衬托显的娇嫩可人。
      她注意到了我在看她,把头扭了过来正对着我,说,“看什么呢,或者想什么呢?”
      我微微笑了一笑,说,“没什么,别人都在假装正经,我便只好假装不正经了。”
      玛塔抿嘴笑了笑,半边的脸颊鼓了起来,我捋了捋垂在眼前的头发,看着玛塔小花一般的胎迹,说,“你喜欢什么花?”
      玛塔调皮的冲我挤挤眼睛,说,“有钱花,和花不完。”
      我出声的笑了笑,把手放在胸前,说,“拜金女郎。”
      玛塔摊开手对我说,“我可是一直都不否认自己很俗,还以为你要送花给我呢。”
      我嘻嘻笑着说,“我准备送个花裤头给你呢。”
      玛塔伸腿轻轻踢了我一脚,我抱着腿假装很痛的样子,嘴里像杀猪似的‘嗷嗷叫着。玛塔强忍着笑,恨恨的说,“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和你翻脸了。”
      我们两个这么不断开着玩笑,直到很晚不说话了坐着便睡着了,我不知是谁先睡的,但我知道我肯定是先醒的。我醒来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只有一丝的光亮,像茫茫原野里原始人点的一盏火把,或者是漫漫长夜里一颗孤单的星星。离‘凡台纳还有几站的时间,迷迷糊糊的我又闭上眼睛睡了,直到玛塔到站的时候把我喊醒。
      我一边下车一边和玛塔争辩,我认为我醒的时候她还睡着,而她说自己一夜醒了七八次,每次我都打着呼噜睡的正香。我们为这个无聊的问题争辩整整一个上午,像那些靠吵架度日的小夫妻一样,说真的,这种感觉和丽娜在一起时还从来没有过。
      第三十一章节:
      我们找了家普通的宾馆住下,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也便没有多租一间房子。房子里有张很大的床,虽然看起来样式很陈旧,被单也不是太干净,我们还是非常的满意。
      除去大床之外,还有个长长的红颜色沙发,晚上我可以从容自然的睡在上面,现在我坐在上面正研究本地的地图。虽然只要找出一封信便可以,但这可能需要进出一家又一家的邮局才能够得到,不能花费太高,我们决定坐公共汽车沿城市穿梭。
      我对玛塔提意见说,“尽量穿的要多暴露一些,让那些邮局里的工作人员看到后就想帮你,为了胜利我们需要不择手段。”
      玛塔笑着去卫生间里换衣服,说,“这不公平。”
      我哈哈笑着对她说,“这不能怨我,男同性恋实在太少。”
      玛塔在卫生间里换着衣服还不忘记和我顶嘴,说,“这年头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我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冲着里面说,“再给我顶嘴我就破门而入了啊。”
      玛塔在里面哧哧的小声笑,说,“你有胆进来好了,反正穿不穿都挺暴露的。”
      我继续逗她说,“这是你说的啊,我撞门了哦。”
      玛塔还没有来的及阻止,我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黑玫瑰上有两滴娇艳盛开的花骨朵,我慌忙转过身走出来,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我不知道你没有关门。”
      玛塔直接是被我的举动吓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让上身坦白的着。这件意外的事情搞的我们两个整个下午都没有再好意思开口讲话,直到邮局关了门我们也没有任何收获,明天剩下的几家还要再去一下,我们坐着公共汽车回宾馆的路上才开口讲了话。
      黄昏非常美丽,天边的晚霞红的像火,太阳只剩下一个头顶还留在上面,我想它是要去地球的另一端。趁着天还没黑,我们两个决定去公园里转一转,品味品味当地不一样的风情。
      公园里到处是牵手相伴、低头亲吻的男女,他们在长椅旁,在小道上,在树林里,四周全部都是,眼睛想躲都躲不开,这增加了我和玛塔的不自然,我们没有多坐一会,便穿过公园去小店里吃了晚餐。
      这时候那些下了班、放了学的人们正结伴的回家,我坐在临街的小店里,看着那些扬着笑脸而过的人们,他们欣喜着又到了自由支配时间的时刻。而我自己虽然时时都在掌握着自己的时间,却一点都无法欣喜起来,可能我对这种欣喜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便麻木了,就像那些吃惯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人们一样,没有起伏的人生显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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