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箭……”
“什么!”刘备的身子一晃,站在刘备身边的一词下意识的扶住了刘备,此刻她心里也是震撼又……悲伤,表情也木木的,“那士元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带了焦急和不耐,侍卫答道,“军师还在昏迷之中,在、在雒城养伤……”
“养伤?士元不早该到了雒城了么?”
“回、回主公,军师已经昏迷了四天了……”
“那怎么现在才报来!”
“军师说是小事,不让惊动主公,只是这两日看军师伤势……”
“够了!”刘备大喝一声,“若是士元有半天闪失,孤要尔等全都陪葬!”
这一声大喝不止吓的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惊得一词身子一个哆嗦,这是一词第一次见刘备对自己的属下如此苛刻发怒,而本身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就是百味杂陈……到底还是……
这也是天意么?若不是当着刘备和诸葛亮的面,一词真想放声哭出来!
只差一步么?苍天就可以这么捉弄人么?她的问题没有答案,刘备余怒未息,大声喊道,“来人,把窦先生速速请来!”吩咐一声,诸葛亮见此,出言劝慰道,“主公,或许正是士元的伤不碍大事,他们才报信报的晚了。”
刘备没理会诸葛亮的劝慰,而是又冲着跪倒在地的侍卫吼问道,“刺客呢?抓到刺客没有?”
侍卫低头有些惊恐的答道,“没、没抓到,他藏在了山洼里,我们当时以为有很多人,忙着护卫军师安全,派出去人追没有追到,张太守带人来的时候刺客早就消失在了大山里……”
“混账!”刘备气急之下一脚很不客气的踹到侍卫的身上,然后大步就要离开,“来人,备马,孤要连夜去雒城!”
诸葛亮见此,忙上前劝阻道,“主公,此刻天色已晚,路上又不好走,还是明儿个再启程吧?不妨今日让窦先生先去……”
而此刻的一词也完全的呆在了原地,不是因为庞统重伤,而是、而是因为刘备的态度,让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还不了解这个人,她见过他发脾气只是桂阳那一次因为孩子的争吵自己言语触怒了他,而今他因为庞统重伤却如此苛责手下,这还是那个温和宽厚的君主吗?又或者说,他本该就是威严的、本该就是严厉的呢?
再或者说,就像当初自己听到他重伤时候的失态,难道庞统也是这个人不可触犯的逆鳞吗?
世事真是变化无常,这几日的大起大落心情让一词愣怔在了原地,看着那个一脸惊恐的侍卫,还有那个人离去决然的身影,以及诸葛亮的冷静,这一副夕阳下的画面,晃的她眼睛疼……
“孤等不得明日了!”刘备没有听诸葛亮的劝阻,大步流星的朝前院走去,一词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脚掌似乎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这时候诸葛亮突然回头冲一词看了一眼,眼神有不解、有询问还有一词看不懂的情绪,他站在原地踌躇了下,然后朝一词走过来,“鄢陵侯,你去劝劝主公吧,毕竟天晚了,路上不好走……”
一词低眉,她怕犀利的诸葛亮能一眼看穿她的心虚和愧疚,“路上不好走,总比心里过不去,要好的多吧?”
诸葛亮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下,这时他问了一句让一词没有想明白的话,“鄢陵侯要不要随着主公去雒城?”
这话不管是什么意思,但就像一颗钉子刺进一词已经不堪一击的心脏,脸色瞬间变得很是苍白,她嚅了嚅唇,还没说出什么的时候,刘备忽然又大步折返了回来,他走向一词,语气虽然有些急但却宽和不少,“一词,我一急就忘了你了,我现在就去雒城,士元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尽快回来,你在家好好调养着身子,知道吗?”他叮嘱了一词一句,然后又看向诸葛亮,“孔明,成都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诸葛亮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劝阻刘备不去雒城,点了点头,“亮自晓得,主公路上多加小心。”
“真是,怎么会有刺客呢!”刘备自己唠叨一句,转而抬脚就想走,走了一步又回头,“孔明,你不走么?”
诸葛亮侧眼瞄了下一词,抬步离开了,这样的场景有些微妙,当然一词现在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一刻的微妙,只是这两个君臣抛开了君主和臣子的身份,专属于男人之间的微妙多了一分而已,两人心知肚明,有些误会,就是在沉默中不断的放大……
而怔在原地的一词,还未从这惊变里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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