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初五傍晚刘备火速的离开成都赶赴雒城,到现在已经是七日了,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一词在刘备的官邸惴惴不安的等着,甚至整日祈祷雒城的郎中能妙手回春,庞统和当初刘备的重伤一样只是虚惊一场,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个局面是一词没有想到的,各种巧合和意外交织在一起,无法掌控的意外让她手足无措,除了祈祷还是祈祷,这一日傍晚辛卓来了,告诉一词萧逸秋从雒城回来了,一词心内一惊,赶忙的更换了衣服飞奔回自己的府内,萧逸秋神色略微有些焦急,见一词进来就将门掩了过去,一词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昌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
“公子。”萧逸秋面色有些紧张,“元昌现在不敢回成都城,在雒城一个村子里躲着,雒城派的官兵到处搜捕,怕是不妙啊!”
“你见到他了?”
“他在我们约定的地点留了封信,公子您看……”萧逸秋将信从怀内取出来递给一词,一词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在情急之下写就的,大意是告诉一词他只发出了一只弩箭,看到庞统中箭从马上跌落下来他就离开了,只是庞统手底下的人反应太快,快马传信到附近的州府,城门现在根本进不去,当时又没有准备假的名刺,现在只好藏身于一个猎户家里,这些事简单的叙述一遍之后,元昌信末却提到了似乎有人跟踪他……一词看完信,萧逸秋又道,“公子,我也觉得不大对劲,自从我离开雒城似乎就有人跟着我……我是进了雒城才把那人甩开的,信里元昌也提到有人跟着他,但只是跟着也没有做别的事,不知道……”
一词摆手示意萧逸秋不要再说,“先不管那个神秘跟踪的人了,我只问你,庞统现在伤势如何?”
“我来的时候刘使君已经到了雒城,我朝给庞统治伤的人打听了一下庞统的伤势,依旧昏迷,怕是不妙,君迁的毒药似乎无法可解,而且中毒太深没有及时治疗……”
“你去找郎中打探庞统的伤势?”
萧逸秋见此,忙解释道,“是那个郎中的徒弟,只有十三四岁,应该没问题的。”
“好糊涂,既然察觉到有人跟着你,竟然还朝那郎中的徒弟打探伤势,你这岂不是给我、给我找麻烦么!”
“这……”萧逸秋语迟,“属下一时情急没有他法,没能考虑周全……”
一词捏着书信沉默良久,有些木然的坐下来,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疲惫,“难道你从成都去雒城的时候就有人跟踪你了么?”
萧逸秋点头,“是的,不过到了雒城我就把他甩开了,只是我再次进雒城打探消息回来时那个人似乎又跟着了,属下还和他交手了,武功不错,但不恋战,没几个回合他虚晃一枪就自己先撤了……”
“跟踪你的?”一词喃喃,她发觉事情开始朝她预料的轨道越走越远了,一词抚了抚额头,突然觉得心疲惫非常,她挥手,“算了,听天由命吧,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那元昌怎么办?刘使君现在发誓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我怕元昌躲不了几天的……”
“现在只能祈祷庞统无事,若是他没有事的话,元昌定能找机会脱身的,若是、若是庞统有个三长两短的,相隔百余里,我怕是也难保元昌的完全,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她喃喃一句,随即又道,“这样,你把王顺三兄弟找来……”
“找他们?有什么用?”
“我伪造一张名刺让王顺三兄弟带给元昌,若是元昌想再躲一段时间,就再给他往山洞运些吃的用的,王顺三兄弟功夫虽然不如你,但他们逃跑和躲开人的功夫却是一流的。”
“这、也好……”
一词只觉得生活里都是乱糟糟的影子,接连的变故,刘备突然带庞统离开,自己逼不得已想在刘备回成都前赌一把下手,谁知前几天又被告知怀有身孕,于是她放弃了这豪赌准备放手去迎接生命里的普通正常生活,又不想刘备临时改变主意先行回来,庞统的护卫力量就弱了许多,自己的‘刀下留人晚了一步,现在又被告知元昌和萧逸秋曾被人跟踪,是谁会跟踪他们呢?在蜀中难道还有第三方势力想让庞统死掉吗?一词有些想不通,也不知道该从何想起了,乱糟糟的没一点头绪,现在庞统生死未卜,自己只能祈祷他的命像之前自己感叹的那样硬一些,躲过这次浩劫,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晚她请来陈放伪造了一张蜀中名刺,第二天把王顺三兄弟叫了来,这几人伤势早已经好了,在一词看来已经是规矩许多,再也没再蜀中给她惹麻烦,只是那晚突然出现的费祎和董允两
252 展骥难留庞士元(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