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的伤势看起来比较严重,而且最重要的是脸部烧伤面积太大,以这个时期的医疗手段,肯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毁容的,而对于医疗方面,一词是没有一点经验的,尤其是对于这样高难度的外伤,君迁看过之后也一直摇头,说脸上的伤可能因此留下疤痕,只是面对如此巨大的悲痛意外,床榻上的那个女人竟然还能如此平静,还冲着这几个人笑,一词心想如果换做自己,肯定谁也不见了……这样的容貌简直是无法见人,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君迁说会试着调试一种药膏,但作用应该不是很好,毕竟灼伤的严重,一词注意到诸葛亮很是平静,安慰了黄月英几句话,黄月英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客套,她冲一词笑了笑,“多谢鄢陵侯费心了,我不碍事的。”
一词心里一酸,尤其是当诸葛亮的相貌和床榻上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候,那种无法排解的痛楚又开始了,比救活更糟糕的事情,是说这个吗?一词勉强一笑,“夫人好好养病。”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黄月英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安危,她的心一如她柔和的笑,笑着的那一刻,一词竟然能忽视了那些疤痕,虽然她看起来很虚弱,看向诸葛亮的眼神满是亲切,“孔明,你们也赶路几天累了,送鄢陵侯去休息吧。”
喊出的名字是那么的自然亲切,就像与生俱来的熟悉,诸葛亮点点头,捏了捏黄月英的手,然后起身转过身子,“鄢陵侯、季常,先到外面来吧。”
一词现在突然在想,假如被烧伤的是自己,来探望的是刘备,场面肯定很轰烈,她肯定不会见他,他肯定就非要见他,而为何这两个人能如此默契淡然的面对这个悲剧呢?为什么诸葛亮就不能真正的失态一次呢?
晚间这一幕看的一词直唏嘘这两个人,其实想想也对,诸葛亮这么优秀的人,娶的老婆当然也是优秀的,优秀到了能和他一样能淡然面对自身的悲惨,到了外间,马良对于一词还不是那么熟悉,但聪明的他自看到诸葛亮和一词一同从船上下来就猜出了一词肯定是诸葛亮所信任的,诸葛亮对马良道,“季常,让人给鄢陵侯还有君迁先生准备两间上房。”
马良点点头,“好,我这就着人去准备,府里已经备下了饭菜,中郎将和鄢陵侯请去用饭吧?”
“嗯,好,我们随后就去。”
马良先去吩咐人准备房间,一词看了眼略显疲惫的诸葛亮,自己的老婆出了这样的事儿,换谁心理上都难接受的吧,尤其是在这个以貌取人这么明显的时代,一词忽然想起来后世人对黄月英相貌的猜测,言说此人很丑,第一次见到黄月英的时候,虽然不是姣好,但容貌尚且说得过去,而且有一份她所独有的静谧气质,如今出了这个意外,倒是应了那些人的‘诅咒了,只是现在诸葛亮沉默,一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劝慰的话对这个人来说都没用的吧,他很清楚黄月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需要时间面对而已,他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一词出来,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叹了出来,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月英至少比那个女人要强一些,对吧?”
一词一时没反应过来,诸葛亮解释道,“故事里的女人。”
诸葛亮习惯用故事来代替电影那个陌生的词,一词明白过来,“当然要强得多,而且黄夫人也同样很坚强,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都接受不了。”
“年底月英回江陵的时候,曾经对我说感谢主公给了她这一个机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能为她所钟爱的、并有益于百姓天下的事业做出牺牲,月英心里是满足的,她还玩笑的对我说过火药是件危险的事情,还可能出现各种意外,甚至缺胳膊少腿的,比起残疾来,现在的她还是健全的,不是很好吗?所以,鄢陵侯千万不要为此过于担忧、乃至自责。”
本来想劝慰他的,倒成了诸葛亮来安慰自己了,不过诸葛亮说的很对,一词看到黄月英的惨象时候的确产生了自责心理,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妻,成这副模样很多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诸葛亮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因为疲惫声音低沉了好多,“鄢陵侯和梦烟的出现,给了很多人机会,或许也剥夺了一些人的机会,那些有机会的人为自己的理想作出了牺牲非但不会因此埋怨,而且会感恩这个机会,这不是故事要表达的吗?”
“没想到您比我还能看得开,本来想劝慰您的,反倒被您安慰,真是惭愧。”
“这次的意外谁也无法预料,在路上的时候鄢陵侯不还说或许将来还有更多意外吗,既然无法避免,那么我们承受就是了。”
听得出言辞间诸葛亮很在意黄月英,并不像一词想的那样疏离,或许这两个人之间类似于亲情的默契更多与爱情吧,以前不相信的一种情感,的的确确的存在在自己面前时,给心灵也带来了震撼,一词忍不住的脱口问道,“冒昧问一句,假如黄夫人真的毁了容,您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待她?爱护她?不离不弃?”
诸葛亮闻言停住了脚步,他背着手,侧过脸看一词,“人生来无法选择自己的容貌,但却可以选择自己的心,我相信月英是个能与我共患难、至始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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